自己從未開啟過,這本是齊長信的箱子,何況那鎖褚宋也不好擅自開啟。留在身邊只是個念想罷了,雖說對韓玖的感情也不知怎麼就這麼深了,可畢竟齊長信一時也忘不掉。
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痴情,褚宋也說不清。
韓玖是知道這個箱子的,其實當年褚宋第一次出現在杏城韓玖就發現這個褚宋不對,可一想他年紀那麼大了不會和齊長信有什麼,就沒多在意。誰知就是這個王八蛋的出現毀了自己的夢,真是掃把星一個。
箱子不大,多金貴齊長信說過,九蓮鎖這個名字韓玖也記的清楚。其實齊長信當時只是無意的一說,那箱子裡的東西是什麼齊長信倒是沒提,韓玖那時也懶得問,事情也就這麼過去了。
“開啟。”
“我沒有鑰匙。”褚宋看著他,心想這要是從前早把他給扒了,哪兒留得這他這麼傲慢。
韓玖歪歪頭,“我有。”
褚宋心明鏡兒似的,他就是想說,看吧,齊長信是我的,什麼都是我的,我氣死你。
拔、出頭頂的木簪,韓玖用粗一些的那頭對準鎖眼兒,嘎嘣一聲鎖就開了。
褚宋是萬萬沒想到鑰匙在他頭上,怪不得他長年累月換衣裳不換髮簪,原來貓膩在這兒呢。這麼想著褚宋心裡酸的不行,好你個韓玖,還說忘了他各過個的日子,見天兒的戴著情人送的髮簪你真好意思。
以前韓玖看不出來,現在從他眼神韓玖就能看出他的想法了,“我願意這麼記這他,你想要還沒有呢。”
褚宋忍著一口氣,“掀開蓋子看看吧,我沒少猜這裡面到底裝著什麼。”
韓玖把木簪重新插、緊頭髮裡,想了半天才去碰那小箱,慢慢地掀開,就波光瀲灩。
“是水?”
“是松苓。”
韓玖什麼鼻子,再說自己釀的酒自己聞不出來可怎麼說,其實箱子開啟前韓玖也一直再猜裡面裝著什麼,如今見到嗅到,都是萬萬沒想到。
“不要太傷心了。”
“閉嘴。”
閉嘴,那麼自己都低三下四到伺候他洗衣做飯了,前半輩子沒做過的這陣子都在這破茅屋裡試了,就得了個閉嘴。褚宋心裡堵得很,不是這陣子受的罪,而是齊長信這一小箱子的酒。自己什麼好話都說了,愣是趕不上這麼一灘的酒水。
韓玖在沒說話,看著箱子上的鎖丟了魂兒似的。
箱子真是好箱子,兩掌那麼大,盛個酒什麼的一點兒都沒漏。可就這麼一點點的酒,勾起了韓玖心裡所有的委屈。
如今這算什麼,他也走了,自己也廢了一隻手。
韓玖並不掛褚宋,興許自己是他也者麼照死裡整自己,他有他的理由。可齊長信都走了,他褚宋擱這兒賴著算什麼。
重新所好箱子,韓玖按著發酸的腦袋看他。
“你到底想怎麼樣?大人您饒了我行嗎,我都逃到這裡來了你還想怎麼逼死我。”
“這裡早沒有什麼大人了,有我這麼打扮的大人麼!”褚宋見他那摸樣真是心疼,那小臉曬得比原來黑了很多,可就是看不夠似的還想親親,半天才冷靜下來,“你裝吧,你比誰都壞。”
“我怎麼壞了!”
褚宋看他,豁出去讓他徹底看不起自己,“我帶回去那酒,至少是十年的陳釀,你兌水你好意思!”
“我不兌水,那能是五個月就釀出來的!誰嘗不出來啊!再者說我兌的都是好水,那水還金貴這呢!”韓玖越說越氣,眉毛都快豎起來了,“怎麼著!你要將我繩之以法啊!那你快著點,怎麼個罪我願意受著,別拿平安酒坊威脅我!
這一通話吧褚宋說的一愣一愣的,這人平時蔫茄子似的,發起火來真是意外的驚喜。褚宋月越看他越是喜歡順眼,心想自己拿不下他這三十幾年是白活了,“那你跟我回去。”
“回哪兒去?”
“自然是我去哪兒你跟到哪兒。”
韓玖就笑了,“憑什麼啊,你又不是我爹。”
也不跟他裝斯文了一屁股坐在飯桌邊的木墩上,褚宋這回是真樂了。
“我是你爹的弟弟,韓玖你說,這怎麼算輩分?”
褚宋哪裡知道,不提這個爹爹還好,這一提可算是徹底激怒韓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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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韓玖,有人對你軟話戰略了 。。。
韓玖就笑了,“憑什麼啊,你又不是我爹。”
也不跟他裝斯文了一屁股坐在飯桌邊的木墩上,褚宋這回是真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