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雖說他習慣的撒嬌,可從未有眼淚貨真價實般的流出來。
“你不是累贅,你是夫人的寶貝啊。坊裡所有的人都疼你,你是我們的寶貝,真的。”
韓玖不抬頭,還那麼抱著膝蓋,將頭埋進手臂裡。
“韓玖你很好。其實我,連親孃都沒見過呢。”
這次韓玖抬起頭,腫著眼睛看著面前微笑著的男人,伸出右手從地上拾起一顆小石頭,“對不起。”
“沒事,不怪你。”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長信,你別哭行不?”
哭?那是不可能的,齊長信又不是韓玖,不會有福氣流那種所謂的眼淚。聽到這軟軟的撒嬌聲,也不再想那些以前的事,用手給他小心地抹了抹眼淚,剛要扶他站起來,不料身後有隱隱的殺氣,頓時將韓玖擋住。
韓玖哪裡會知道危險正逐步趕來,這樣哭過才反應過來腿麻了,嘗試著站起來都不等直起腿,剎那間覺得膝蓋一麻,直直地跪倒地上。快的連齊長信都來不及扶他,就生生跪到不平整的地面。
還是慢了一步,齊長信自然是又心疼又自責,“疼不疼?還能站起來嗎! ”
倒吸了一口氣後韓玖咬咬牙點了點頭。
齊長信謹慎地用最快的速度扶他起身,剛站穩將人摟在懷裡,腳步聲漸漸逼近。
竟是一個輕柔的聲音,不過細聽就會發現,那聲音是很不滿的語氣,帶著桀驁,惱怒,還有濃濃的妒意。
“原來你也會對男人感興趣啊,齊長信。”
因為眼睛腫的不成樣子,韓玖也看不清不遠處的人是誰,可是最先想到的是終於有人認為自己是男人了,一時忘了膝蓋處的痠疼傻傻笑起來,可越想越迷糊,什麼叫,“對男人感興趣”?
齊長信盯著慢慢靠近的男人,真正看清男人的臉不由快速將頭再轉回去,本能地將懷裡的人摟的更緊了一些。“你小心說話。”
男人慢慢走到齊長信和韓玖面前,有些好笑似的看著兩人,“兩位,我有那麼可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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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少爺,你要小心 。。。
方才韓玖突然膝蓋一軟,齊長信知道是被一顆米粒左右大的砂子打到了,也更知道這罪魁禍首是誰 ,本能地將懷裡的人摟的更緊一些。
“你小心說話。”
男人慢慢走到齊長信和韓玖面前,有些好笑似的看著兩人,“我有那麼可怕嗎?”
就算此刻韓玖的眼睛腫的跟個核桃似的,可也不耽誤他看這個好像認識自己一樣的男人。
竟然還要高齊長信一些,身形高挑勻稱,舉手投足間十足的穩重。臉型初看很是尋常,不過眉眼很大氣,細看不止是大氣,更有濃濃的貴氣。
韓玖看他穿的是比自己還要騷包的紅,鮮紅鮮紅的煞是扎眼,一個大男人打扮成這麼個樣子夠那啥的了吧,可就這樣在韓玖看來都與眾不同,沒什麼不妥當。
說白了韓玖覺得他順眼的原因就是男人背了個小箱子,箱子無非木質,可箱子上的鎖講究的很,實則繁瑣異常,並且還是一般人還看不出來的那種。可巧,天下至奇的九蓮鎖,韓玖認出來了。
這充分的勾起了韓玖的好奇心,也足夠勾起韓玖的好奇心了。
場面其實很奇怪,齊長信看著男人陰著一張俊臉,男人好像對著韓玖淺淺的笑,而韓玖依偎在齊長信懷裡揉眼睛。
“這是韓少爺吧,早聽長信說起你。”
韓玖抬起眼,“你果真和長信認識,可是?我不認得你啊?”
男人還是笑,慢慢地將肩上的帶子收了收,成功地吸引了韓玖的視線後才開口,“現在不是認識了,再說長信的關係,也是好說的。”
韓玖有些不好意思,正要回話客氣幾句就被齊長信扯到身後。
“你是路過的吧,既然沒什麼說的,就此別過。”
男人對於齊長信的惡語相向就是不生氣,只是盯著從齊長信背後探出來的小腦袋將嘴角的弧度彎的更大,“小少爺?膝蓋現在很疼是不是,我給你瞧瞧吧。”說完拍了拍血紅色衣裳的下襬,很可能不存在的灰塵,“我會看病。”
結果很明顯,防範意識微弱的小少爺掙開大管家的手,鐵了心要去和男人面對面。“這個,是藥箱嗎?呵呵,挺好看的。”
男人對上韓玖的大眼點點頭,從容的很。心想小樣的,你是看上我這把鎖了吧。
韓玖也不能直接用槍的啊,再說這男人還是齊長信的朋友,就把心從那把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