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只差一點就成功了。。。。。。〃頭頂,還有他的埋怨。
〃。。。。。。〃真不想再重覆一次方才的告白,就讓他多煩惱一下吧!
〃告訴你一個故事,很久了,我也差不多快忘了。〃他突然說道,語氣似乎為了回憶而模糊一些。
〃十歲以前我住在國外,對那裡的印象就是冷,總是佈滿霧氣,就算偶爾有些陽光,還是讓人打從心底覺得寒冷起來,我的母親是那邊土生土長的華僑,很窮卻也知足,直到她在那裡認識了前去就學的父親;他也是個窮學生,總是有一頓沒一頓的餓著,後來和我母親在一起時,也理所當然的讓她照顧,甚至任由她沒名沒分的為他生了兩個孩子,可笑的是她的付出,卻沒為她換來任何回報,因為我的父親不愛她,只是貪戀她的溫柔;我的母親明明知道,但是青春、金錢,只要是我父親需要的,她總是想盡辦法滿足他;直到後來還為了幫他籌錢買一張機票,和陌生男人性交,她沒發現我躲在床底下,一直聽著她忍耐的低吟;拿著辛苦賺來的錢趕往機場,我永遠都忘不了她當時的笑容,充滿了喜悅,犧牲了一切也甘之如飴。〃有些酸澀的語氣,彷佛他還是那個躲在床下的孩子,一邊懵懵懂懂的聽著母親的忍耐,我無法想像他當時的心境,那應該是非常的難堪吧?
〃後來,我們回國了,母子三人為了找回坐上飛機後便毫迴音訊的父親來到臺灣,看著母親為了一點訊息和人哈腰鞠躬的卑微,我不能理解她的想法,明明那個人已經拋下了我們,為什麼她還不肯放棄呢?結果,她卻一邊流著眼淚告訴我,因為她非常的愛他,就算最後要被迫放棄,她也必須得到確切的答案,才能死心回去。〃有些激動的說著,一等我抬頭看他時,他又平靜下來。
〃當我們確定了住址趕過去時,途中一輛酒醉肇事的貨車卻闖了紅燈往我們撞過來,她推開了路放卻來不及顧及我,只能抱住我和她一起被車子拖行近二十公尺,這就是我的傷口的由來,我的背被熱燙的柏油路狠狠削掉一整片肉,至於我的母親,她則是當場死亡,好笑吧?只隔了一條街,她最心愛的男人就在那裡,卻永遠見不到了。〃抱緊我,路騁的眼裡寫著憎恨和痛苦,親眼看見至親慘死,那又是什麼光景?他還能正常的活著,我已經感到非常驚訝。
〃路騁。。。。。。〃伸手想阻止他,然而路騁又突然笑了笑,憎恨與痛苦消失了,只剩下悲傷。
〃幾年後,我的父親的事業才剛起步,而他又娶了繼母,從他的眼裡我知道他是真的愛上我的繼母,那眼神和我的母親是一樣的,既執著又堅定;為了報復他,我親口告訴繼母我的母親慘死的真相,不能接受打擊,我那繼母便傷心的帶著剛出世的小弟離家出走,奇怪吧?明明不是她的錯,她卻委屈求全的離開,直到幾年後,當我的父親找到她們時,繼母卻死了,看著他傷心欲絕的模樣,我卻想笑,終於也輪到他傷心了,母親地下有知,不知道會作何感想?然而,我卻一點報復的快感都沒有,看著他的眼淚時,心口卻好像破了一個洞,總是空蕩蕩的吹著冷風。〃下意識的捂住心臟,我伸手覆住他的手,心底也跟著抽痛著。
〃我和一位女性交往過,從她的眼中我看到同樣的迷戀,然而當我們做愛的時候,她發現了我背上的傷痕,尖叫著奪門而出,她說她沒辦法接受不完美的我,瞬間,她的眼底只有著嫌惡,只因為那道我的母親為了保護我而留下的傷疤;真奇怪,我以為我應該憤怒的,她的嫌棄是那麼明顯,可是心中的破洞卻只是越來越大,灌滿了冰冷;有一段時間,為了填補溫暖,我開始和很多人上床,並且堅持穿著衣物,不讓他們看見那道傷疤,然而我還是失敗了,還是一直覺得冷。到了後來,發現他們再也不敢和我對看,說我的眼底太冷、沒有感情,讓他們覺得害怕,我想應該不會有人會愛上毫無感情的我,而我,也懶得去嘗試了;結果後來,我認識了你,小鸚鵡,你總是避也不避的看著我,給我溫暖,還毫不在意我的傷疤,你填滿了我心口的破洞,讓我不小心愛上你。〃親親我的額頭,他的愛說得毫不臉紅,反而像是非常得意。
〃別用正經的臉說這種話啦!討厭的傢伙!〃推開他的嘴,我不想讓他看見我臉上的燥熱,真是卑鄙,在人家還生氣的時候說出這麼感性的話,我哪還氣的起來啊?
〃是嗎?別害羞嘛!小鸚鵡,雖然我很想再次把你綁在床上,直到你肯回應我,但是那次應該嚇到你了吧?對不起,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一段時間,我會繼續努力的。〃他慎重的宣誓著,而我卻嚇白了臉。
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