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海德什麼都沒說?”蘇小南嘲笑著問?
事實上,那天他們不歡而散,要讓奧格斯特突然接受自己的親人是黑社會,那簡直是他警界生涯的恥辱,這對於他這些年的奮鬥而言,是致命的,他不能接受,所以根本沒有給約翰森他們解釋的機會,摔門走人了。
如果此刻說這些的人不是蘇小南,他或許也不會聽,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只要是他說的話,自己都願意聽,多少都想聽。
“我,我沒有聽。”奧格斯特解釋說。
蘇小南笑了笑,說:“其實也不會怎麼樣,就是作為實驗體活下去。不過能繼承一點是一點,總之這就像是超人一樣的東西,就拿那個女人來說,她不僅反應神經比他人靈敏,肉體的結實度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不過可惜的是,就算是相似度最高的january,也沒能繼承這些。總的來說,繼承度還是很低的。但是哪怕只有1%的相似度,這種人類兵器卻是很多人想要的。比如西蒙家族,比如安德烈,又或者偉大的聯邦警方。”蘇小南的口氣是嘲諷。
奧格斯特不滿的皺起眉,卻沒辦法反駁。
他之所以摔門走人,就是意識到了他的長官約翰森其實根本不是信任他,而是知道他是誰,擋槍子這種事情非他不可。說白了,所有人都把他當傻子。
“那july……”奧格斯特這才想起來,他從來沒見過這個妹妹。
“她?”蘇小南笑了笑,“她就是記憶力比別人好點。”
“那過目不忘?”奧格斯特顯然是超能力電影看多了……
“理解能力和學習能力比較強吧。”蘇小南看著天空,“我記得她還小的時候,數學總是最好的,完全不能理解我為什麼不會做,只要是她做過一次的題型就一定不會錯。總之在她的世界裡沒有熟能生巧這麼回事,什麼事情只要做一次,她就可以比一般人做的好。總的來說是很可怕的。但是她卻比常人睡的時間久,一天至少十二到十四個小時。所以她的肉體強度非常低,甚至可以說是一種退化。”
奧格斯特皺了皺眉,這好像正好跟他相反。
同一個母親會生出這樣的孩子麼?
“那你呢?”奧格斯特問,突然想到他們是兄弟,卻並沒有動搖他對這個男人的喜愛,甚至覺得就算是兄弟又如何,或者正因為是兄弟,有血緣這層關係,他們可以走的更近,更容易理解對方。
人只要超越了理智,突破了自己固有的認知,就沒有什麼社會法則可以束縛他。
直到天上的火紅褪去,啤酒全部被消滅,夜色披上了星星的閃亮,蘇小南都只是笑而不達。
他從一開始就是這樣一個人。
奧格斯特突然想起他第一次見到蘇小南的時候,他也是這樣笑著,那個時候他只覺得這個男人陰險要遠離。
然而此刻呢?
天矇矇亮的時候,蘇小南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向停車的地方走去。
蘇小南好像突然想起什麼,轉身問道:“你是在這裡被遺棄的?”
是的,蘇小南見過奧格斯特,也知道他此刻在哪,只是他卻不想告訴眼前這個男人。
安塞爾也沒有再勉強,敲了敲桌子,意思是點酒。
大叔擦擦口水,不情願的走了過來,蘇小南看著這個男人,或許他和安塞爾加起來也沒這個男人厚。但是斯文如安塞爾卻比這位大叔透著更危險的氣息。就算是他露出身上的疤痕,也震懾不住眼前的安塞爾。
“你看什麼?”疤男大叔不滿的問。
“他還好麼?”蘇小南突然問。
大叔手中的杯子一滑,落在了地上。
蘇小南閉上了眼睛,這個世界,果然不是他應該踏入的。
“過幾天我去看看他。”過了一會兒,蘇小南說。
“帶著july一起去吧,所有的兄弟姐妹中,他唯一最親的親人,也是他唯一沒有相認的親人。J一定很想見到july。”
“安塞爾,你能不能收手了?”蘇小南看著杯中澄澈似水,知道越是濃烈的酒就越是清澈,正如安塞爾,越是安靜斯文,就越危險殘忍。
安塞爾眯起眼睛,解開了他的白襯衫,胸前的的繃帶被他毫不留情的撕開,血殷紅了半身。
“如果有人對你做了這樣的事,你會怎麼收手?”
蘇小南已經知道了答案。他們不都是會輕易被吃虧的人。
“我幫你處理一下。”蘇小南結果酒吧大叔遞過來的紗布,以及藥品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