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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初,多虧這幾天天涼。

“你小子真行啊!還藏著呢。”他望著那一小鍋的肉皮凍子,哈喇子又快掉下來了,“我馬上把窗戶擦了,你去把飯做了啊。”

“去你的!”我趕緊拉住他,“吊錢哪能現在撕啊,要正月過了才行。”

“啊?”他回頭看著我,“那上邊兒吊著那半兒多難看啊。”

“你不懂啊,吊錢兒是吊在窗戶外邊兒的,就是讓風吹的,吹走了,就吊錢去了,這一年能發財啊。”我又開啟冰箱,拿出一個小盆兒,四個饅頭。

“肉皮凍怎麼吃?”唐彬看著我。

“廚房裡有臘八醋,你拿過來倒點,然後把凍子切成片兒,這兒還有一盆臘豆兒。”

“這兒什麼玩藝兒啊。”唐彬看著我。

“臘豆兒。”我笑笑,“拿豬肉皮凝上的裡邊兒放了黃豆、土豆塊兒、青椒塊兒,都切碎了。”

唐彬樂呵呵兒地跑到陽臺上找臘八兒醋去了。

臘八醋是臘月初八我醃上的,臘裡泡大蒜。大前年過年的時候都沒做。

帶著濃濃蒜味兒的“獨流兒”老醋從瓶裡流入,倒在肉皮凍子上,味兒馬上就出來了。

“我忍不住了,先吃啦。”

“行。饅頭熱了。”

我從鍋裡把熱好的饅頭拿出來,唐彬又炒了個蛋。

我們倆開啟一瓶小津酒,美滋滋地吃起來。

“今年破五兒又沒放炮。”唐彬看著我,京片子已經快被我改造成天津人了。

“沒事兒,十五那掛放足崩了就行。”

“後天上班兒,這兩天咱倆去哪玩兒玩兒吧。”

我剛想說話,他就把我嘴捂上了:“別說天津兩日遊啊,現在拆得他媽滿大街都飛土。”

我想了一會兒:“那楊柳青吧。”

“西青開發區?就是咱倆在車裡……”

“不是,古鎮楊柳青。”我笑笑,指了指牆上掛著的“五子送福”。

“成,明天去。”他笑笑。

“好。”

我剛說完,電話就響起來了,這兩天拜年的簡訊又是不斷,我看看號,是古東飛打過來的。想接的時候,那邊兒已經掛了。

我想了一會:“唐彬,過完年,路小天就來天津了上你那兒上班兒去了啊。”

“行。”唐彬笑著摸著我的頭。

我給路小天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年一過,就上天津來,他高高興興地答應了。

古東飛的電話又過來了。我拿起來接聽。

“喂?”

“艾樂直,過年好。”那邊兒傳來了古東飛的聲音。

“過年好啊,小古兒。”

“明天有時間嗎?一塊兒出去玩兒吧。”

“明天訂好了去楊柳青了。”我毫不留情地拒絕了邀,和唐彬出去玩。

“噢,那好吧。有時間一起去滑雪。”

“好。”滑雪啊,讓我想起了北海道了。

掛了電話,唐彬已井收拾好了桌子,躺床上看書了。這日子過得平淡。

“誰啊?”唐彬隨口問著。

“那天送我回來的同事。”我也隨口回答。

簡訊又響了起來,我拿起手機,有兩條,一條是花文來的——後天,他和雷武要結婚,讓我和唐彬過去參加婚禮。這條看得我是莫名其妙,兩個大男人,結的什麼婚啊。

還有一條是古東飛來的:楊柳青的御河不錯,石家大院也挺好。

BK的,用得著你告訴我嗎。

我把手機給唐彬看,讓他問問花文,唐彬說他早知道了,年前的時候雷武就說過。他今年要和花文結婚。我的腦子有點兒懵。

“倆男人也能結婚嗎?”我問了唐彬一句。

唐彬放下手裡的東西,抬頭看著我。

我們兩個有點僵。

“瞎琢磨呢小子!”唐彬打破僵局從床上跳下來,拿出安全套拍在我臉上,“過來讓哥哥爽爽。”

我抬頭望著他。算了,想這麼多幹什麼,吃飽了撐的。

晚飯過後,我們出去散了散步,天氣已經慢慢轉暖。

“還在想他們結婚的事兒呢?”唐彬看著我。

“沒。”我隨口回答著,“後天咱們去嗎?”

“你想去嗎?”

“……沒有想或者不想的。朋友,結婚了,怎麼著也得過去看看。”說話的時候,我的手攥得緊緊的,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