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呻吟地求饒。
第六章
年節前這段期間,公司全員忙得天昏地暗,客服部門每天光接到的客訴電話幾乎要將電話線燒斷。
兩人如常工作,那兩次的性愛,像槍支不小心走火,燃燒僅瞬間。
“嘿!大家過來喔,準備來抽籤!看開工誰要負責來公司準備拜拜。”猴弟拿著做好的籤,放在箱子裡。
這次年假有九天,不過農曆上開工吉日在年假期間,所以大家一致決定用抽籤,誰抽到誰來。
“裡面有一點紅心的就是籤王。”猴弟搖搖紙箱,將紙籤混勻。
“拜託,可別千萬是我,我住嘉義啊。”
“嘉義算什麼,我住恆春!”
“都閃一邊去,那住澎湖的怎麼辦?”
每個職員伸手從箱子裡抽出褶好的紙籤,幸好,都是白紙,裡面沒紅點,也就放下心來,笑看誰抽到籤王。
接著,忽然有人慘叫一聲,隨即來的是歡呼聲,既然籤王已經有主,剩下的人就不用抽了!“耶!太好了!”
只有抽中籤王的高仔一臉欲哭無淚。
明天就是除夕夜,到下午許多人已經心思飄忽,無心於工作了。
那天的情事,留給杜浩章的紀念品是手上的一排齒印,事隔一個多月,瘀紫的痕跡早已消失。
辭職這件事彷彿從來沒有發生過。
工作之餘,杜浩章曾美滋滋地幻想過,或許老闆哪天會說要再上回來,不過……並沒有,幻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就是性而已。
於君揚待他,就和平常一樣。
杜浩章有點惆悵,結束了……
不,根本沒有開始,怎會有結束這東西?
杜浩章開車回桃園老家,平常不用一個小時就會到的車程,因為年節返鄉的車潮,足足開了兩個半小時才到家。
杜家的過年和多數一般人一樣,邊吃午夜飯邊看綜藝迎新節目,等到十一點時,相熟的鄰居也過來串門子,小輩們認命地搬出四四方方的麻將桌,例行每年打麻將過年計時倒數。
“我不是寄了一張可以自動洗牌的桌子回來?”杜浩章疑惑,怎麼還是用這路邊攤方形摺疊桌?
公司談下那個團購方案,他就訂了一張寄回來孝親。
“那個牌洗不乾淨,打麻將還是要用手搓。”當了杜家十幾年老鄰居的祥伯笑呵呵地說。
第一闕時,小輩們幫著長輩切水果端零食,搓到第二闕,稍有輸贏時,氣氛就熱絡了。
“浩章,現在有沒有女朋友?”
來了!年假熱門拷問話題之一來了。
身為一個正值適婚年齡,事業有成的社會人士,回家過年的下場就是被逼婚。
杜浩章喊了聲“吃”哈哈兩聲,將上家丟的八萬吃下。
“現在工作賺錢,哪個不賣肝,有時間就沒錢,有錢就沒肝,哪還有時間交女朋友。等拚到個買房子的錢,再談感情也不晚。”抱歉……老闆,只好拿你出來擋一下了。
“唉,公司的老闆都這麼夭壽,現在要買間房子可不容易。不過,浩章。你還是要抽出個時間多認識些女孩子,要不以後怎麼結婚?”杜浩章的母親也一直惦記著兒子的婚事。
初三時,也就是年假第四天,從除夕夜起連搓了三天半的麻將,某一天下午,麻將桌旁出現了妙齡女子。
杜浩章以不變應萬變,戲碼年年相同,只是年年女子皆不同。
不幸抽中籤王的高仔,循著公司同事通訊簿上的電話一個個打,終於打到杜浩章這邊。
“浩哥,你一定要幫我啊!”高仔對這通電話沒在三秒鐘內被結束通話,感動得眼淚差點沒掉下來。
“幫你?怎麼了?”杜浩章嗯了聲。
“初五我要去我女朋友家拜訪她老爸,我女朋友說我這次要是沒辦法去,就等著分手吧!”高仔悲慘地嚎訴。
“這……我也很想幫你,只是……你聽到這聲音沒?”杜浩章一副為難的樣子。
雖然非常高興有這通電話,解救他逃離過年的相親戲碼,但業務第一把手的杜浩章絕不是爛好人,幫忙就是要獲得感激,太仗義輕易答應,對方很快就忘記這份恩情了。
“浩哥,你們現在打麻將?”高仔也聽到爽脆的洗牌聲了。
“沒錯,我家一堆長輩等著痛宰我,要我多捐出點紅包,你說要離開,他們肯嗎?”
杜浩章話鋒一轉,“要不然,幫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