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不過意外的是——陳僅從頭到尾只是保持那詭異可惡的淺笑,偶爾還猛地抓住陳碩的手腕把他的叉子送到自己嘴邊,咬下一塊三文魚……
事實證明,陳碩陳僅這對兄弟一出街,很容易風靡,頻頻有金髮美人向他們拋媚眼吹口哨,都想瓜分一個去。
不過對耀揚來說,出去帶個“拖油瓶”實在不是什麼愉快的事,但這個油瓶對自己的身份地位完全沒有自覺,還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令他完全失去提前趕他回去的立場。
更不痛快的是,只要他一靠近陳碩,那傢伙就會蹦出來插到他們中間討論天氣啊道瓊斯指數啊紅燈區分佈啊,要多討厭有多討厭。
“你怎麼這麼久都沒事做?”這是耀揚試圖與他做的第一次溝通,其實是想得到他為什麼住了四天還不走的原因。
“我是英雄,上面給我雙份假期嘛,我比你好命多了。”
“全世界只有你會認為中彈換雙份假期是筆合理的交易。”耀揚嘲諷他。
開車的陳碩及時阻止他們之間的無聊爭執:“想去嘉羅還是基默餐廳?”
“嘉羅。”“基默。”如果這也算是異口同聲的話……
陳碩很果斷地作出決定:“嘉羅。”
“碩碩,你偏心!”陳僅怪叫,心如刀絞。
“你不是不喜歡墨西哥菜嗎?”
“呃?”兩秒鐘後,某人得意地大笑起來,“原來是為我著想啊,我錯怪你了,哈哈——”
車內的另兩個男人對望一眼,很默契地達成共識,無視後座上的人……
豪門焰
紐約曼哈頓繁華上西區,“沃華第”娛樂城。
褐部老大江威今天生日,威哥平時不喜歡擺排場,所以只帶上若干兄弟,約了關係很鐵的陳僅到高階會所聚一聚。
在聲色場內,嬌豔的舞娘在被圍觀的舞池風騷起舞,威哥在臺下包了幾張好座位跟兄弟們暢飲。
兩人坐在長沙發上,江威的手臂架著陳僅的肩膀,與他痛快地碰杯。不過細心的江威還是看出平時沒心沒肺的陳僅這會兒有點心不在焉。
“喂,不會吧,威哥我今天高興,你小子幹嘛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啊。”
陳僅還是一身花俏的襯衣,胸口敞著兩三粒釦子,坐姿都是很不羈懶散的樣子。一邊回敬一杯:“哪有啊,威哥你今天是壽星,儘管說話!我奉陪到底!”
“你少來,大李說你本來要去接機,是專門抽時間趕過來的吧?”
陳僅逞強,豪氣干雲地答:“什麼事能比威哥生日重要!哎,繼續喝啊,別停。”
江威非常吃這套:“知道你夠義氣!”
一輛中型林肯停在“沃華第”門口,司機對著後座陰影中的人說了句:“老大,到了。”
一個穿著體面的保鏢下車來給後座上的男人開車門,那個身材挺拔氣勢奪人、身著長風衣的男人跨下車來,抖落一路的風塵。
“沃華第”的負責人,美豔的伊蓮小姐聞訊,親自出來迎接安德烈?費因斯的大駕光臨。
“別來無恙?都有兩年多沒見了。”女老闆性感長裙,披著過肩的金色捲髮,款款走來。
“伊蓮,今天有件小事要麻煩你了。”費因斯英俊逼人又輪廓分明的臉總是令人無法抗拒。
伊蓮親熱地挽住他的手臂,拋他一個媚眼:“別跟我客氣,你知道我一向樂意為你效勞。
“我來找個人。”
“是哪個不要命的傢伙惹到你了?”在心底為那人默哀。
費因斯清淡地勾起嘴角:“是我的情人,有點野。”
“天哪,是誰?!什麼人那麼大面子能讓你大半夜親自追來?是異國公主還是總統千金?”伊蓮瞪大眼睛,將信將疑,“我可不相信有誰能收服得了安德烈?費因斯!我到現在都還因為沒能得到你的心而黯然神傷呢。”
“伊蓮,今晚,你是我的舞伴。”
“好,你說的,可別反悔。”
這一邊,江威和陳僅都喝得情緒一路high起來,大家鬧得不亦樂乎,但中場時,旁邊有人給陳僅遞了手機,讓他接聽李升的電話,一聽對方的通報,他酒醒了一半,整個人都從座位上蹦起來。
只見他一臉踢到釘板的緊張表情:“你說什麼?!人已經到紐約了?”
大李戰戰兢兢地上報:“老大,總部的人一看你不在,一聲不響地走了。”
“你不會是告訴他們我在哪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