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蕭騰深吸一口氣,將手放在慕英霆滾燙的臉頰上,本來還在心底尷尬和不適的感覺隨著這奇妙的觸感瞬間煙消雲散,他一隻手摟著對方的腰攬他到懷裡,這時,慕英霆睜開水霧色迷濛的雙眼看他,蕭騰知道他其實什麼都看不見,這個人本來是他罪大惡極的對手,害死他摯友知交的仇人,此刻卻如此脆弱地任由他蹂躪擷取,即便是一貫自詡正人君子的蕭騰,也忍不住快意和興奮。心思片刻活絡,蕭騰便毫不猶豫地扯開了慕英霆的衣服,復仇般狠狠地咬上了那細膩的脖頸,慕英霆膚色陽光,胸前倆點嫣紅卻鮮豔欲滴,身體上更有一股潔淨的香皂的氣味,他雖然慾火纏身,神色也是平常難以想象的誘惑淫靡,但一舉一動卻生澀如同處子。想到這或許是慕英霆生平第一次承歡,蕭騰便不自禁地溫柔了起來,一點一點引導對方慾望,緩緩推進自己的慾望,也不急於自己歡愉,反而誘導對方高潮,極力讓他痛快發洩,卻又不因體力透支而痛苦,雖然自己並不痛快,卻感覺心滿意足,這種情愫,蕭騰活過三十年,如果不是對著慕英霆,只怕一生都難以體驗得到。漫長一個深夜,便在這柔和如同撫慰的交合中,同汗水和毒素一同流逝而去了。
☆、心思難訴
恍然不覺晨光已至,這幾個小時,慕英霆中途清醒過,但體力不支,很快便又墮入混沌之境中,待事畢時,已經一度昏睡過去,反倒避免了醒過來後的尷尬,蕭騰雖然清醒,但慾念一旦流逝,理智再度佔了上風,昨夜的行為卻帶給他極大的心理衝擊,這不僅僅是因為一場性而已。
蕭騰也有過若干女友,初嘗歡愉亦是十多年前便有的事,一夜情而已,水露之歡,並不會給他帶來道德上的譴責,但同樣的事,放在他和慕英霆身上,就有極大的不同了,慕英霆是他的對手,是他的天敵,他們的關係一直處於朦朧的曖昧之中,但本質卻是毀滅與被毀滅的關係,蕭騰早已經承認對這個人有情,但之前,他仍然可以將這種情感壓制在強大的理智之下,但現在,事情不同了,他們發生了超乎常規的關係,而且,這種關係的發生,是蕭騰單向打破朦朧的界限為代價的,從此以後,每當敵我立場鮮明時,蕭騰都會記得,在這一晚,他們曾經有過如此親密的距離,蕭騰因為一場性,會永遠欠著慕英霆一筆存放在心底的債。
而且更為嚴重的是,蕭騰對慕英霆背德的想法,這一直被他壓制在心底難以表白的荒唐事,今天昭然若揭。
想到這裡,蕭騰不禁啞然失笑,神智恍惚地點燃一支菸,青霧繚繞,將他的視線渲染地特別迷濛,他看了一眼昏睡中的慕英霆,向那張俊臉上噴了一口煙霧,自言自語說:“莫非我便註定死在你手裡了……”
慕英霆徑自昏睡,這話便只有蕭騰自己說給自己聽了,他狠狠吸了幾口菸嘴,瀰漫在車內的煙氣沖淡了縱慾之後的疲憊,漸漸公路亮了起來,遠遠看見有車燈照過來,像幽冥之物,蕭騰將菸頭摁滅,搖下車窗,清涼的晨風吹了進來,慕英霆昏睡中似乎感到一絲涼意,又或許夢到了什麼不安的場景,喉間輕輕溢位一絲呻吟,眉頭急迫的皺了一下又恢復如常的冷厲。
蕭騰看著他笑了笑,從後座上拿來外套給他蓋上,又將車窗關上,指腹摩挲著粗糙的方向盤,這一瞬間,他試圖去回憶什麼,回憶兇殺案現場的血腥,回憶吸毒者家庭的哭號,回憶戰友的靈堂,回憶逝去的摯友身上的槍眼,回憶腐屍和硝煙的味道,但最後卻似闖入一個死區,那裡只站了一個人,卻彷彿堵住了他所有活路。他退無可退,避無可避,只能顫抖著接受那個人走過來,撫摸著他的手摸走他的槍,再笑著將他的頭顱轟出一個血淋淋的洞。
蕭騰正胡思亂想,彷彿幻想中的一切場景就在眼前發生,徹骨的寒冷冰凌般刺入肌骨,他恐懼這不祥的的寒意,禁不住深深喘了口氣,此時,慕英霆也漸漸從昏睡中甦醒,睜開眼時呆滯了幾秒,後來抬起眼茫然地看了看蕭騰,他對昨夜的事仍記不大清楚,便只能笑了笑,然後直起身來。慕英霆這一眼雖然淡然,卻讓蕭騰呼吸都差點停頓,他想過慕英霆萬般反應,卻從未想過這種情況。慕英霆坐起來後,已經覺得身體有些微恙,略微扭動了一□體,便感到□一陣痛楚,昨夜的事彷彿霧中探花般隱隱若現,他強行壓制心中的惶然和驚詫,靠著車門緩緩吐了口氣,再回神時已經鎮定如常。
蕭騰以為對方只是覺得身體疼痛,一陣不忍,便自主搖下了慕英霆那一側的坐椅,讓它變成躺椅,伸出手想託著慕英霆的脖子讓他躺下去,可手指剛一碰到對方肌膚,就被他一個側身躲過去了。慕英霆也是感覺這種反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