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面對吳隊長的反問,顧衛南想了半天,都沒找出句合適的話,只能表情呆傻地說:“哦……”
“不過,”吳隊長在食堂外的臺階上站定,突然把話頭一轉,意味深長地說,“你們陳隊就是個例外了,他這點我最佩服。我就沒見過一個搞軍事訓練這麼起勁的人,我覺得他是真心喜歡這個職業,你們能在他手底下也算是一種幸運吧,他能幫你們找到軍人的感覺。”
“幸運啊……”顧衛南嘴角吊得老高,笑得很不自然。他笑得怪異的另一個原因是,沒想到吳隊長是個話嘮,非常樂於向人兜售牢騷。顧衛南趕緊迴歸正題:“吳隊你跟我們陳隊怎麼認識的?”
“嘿嘿,不打不相識吧。當時我快畢業了,聽說大一有個新兵訓練起來很囂張,就跟幾個戰友去參觀唄,然後發現那傢伙果然很囂張,就演變成單挑了。”
顧衛南酸溜溜地追問:“那誰贏了?”
吳隊長無奈地攤手:“當然是你們陳隊贏了,他散打相當厲害,把我們摔了個遍。”
“後來呢?”
“後來我們就認識了麼。你們陳隊還專門來道歉,說不好意思自己動手太狠了。語氣那個謙虛,態度那個軟,換了個人似的,叫你想報復都沒法下手,氣死個人!”
原來陳諾不但那時候就那麼精分了,而且還很善於利用自己的精分。顧衛南忍不住笑出來:“哦,那他是不是每次軍訓都要找個標兵?”
“找啊!”
“那他以前對標兵們怎麼樣啊?”
“就像跟你這樣吧。”吳隊長想了想說,“去年我也跟他一起來軍訓過,他對選出來的標兵要求雖然高,其實很關心。經常找他們談心,傷了送點藥水什麼的,其實你們隊長人不錯啊。”
顧衛南心裡“咯噔”一下,口裡都有點發苦了,忍不住問:“那他是不是也帶他們去洗澡?”
吳隊長明顯被問住了,頓了幾秒才說:“哦,這個這個麼,哈哈……我就不清楚了,你還是去問你們陳隊吧,嘿嘿。”
顧衛南又被他給弄得提心吊膽,心說你不知道就不知道,“嘿嘿”什麼啊!還是不甘心地想刨根問底:“那你那天見到我的時候……怎麼跟隊長說話那麼神秘?”
“哈哈,有嗎?”吳隊長笑起來,“我就跟他開了句玩笑。”
“什麼玩笑?”顧衛南再次緊張。
“大人的玩笑,小孩聽到不合適啊。”
顧衛南心說,草!
這時候他們身邊有幾個高年級學員經過,認出吳隊長,都跟他打招呼。等他們走過去,吳隊長突然想起來似的:“呀,已經有人吃完了,還是趕緊去打飯吧。”
“那……”顧衛南還想問。
吳隊長笑嘻嘻地拍著顧衛南的肩膀頭:“別‘那那那’了,這麼點事就別記掛了,只能說明陳隊真對你們很關心嘛。你還有什麼想問的,要不等下次?我得走了,吃完了還得領我們隊的小少爺們回宿舍呢。”
顧衛南馬上懂事地說:“哦,那吳隊長你快去吧。也沒什麼事,我就是想問問我們隊長以前都怎麼軍訓的,怕給我一個人搞特殊。”
“放心吧,你們隊長不是那種人。”吳隊長搞怪地擠了下眼,“我先進去了。”
顧衛南呆在門外把吳隊長的話琢磨了一會,恨不得把吳隊長揪回來狂搖:你究竟叫我放心什麼?他到底不是哪種人啊!
回到飯桌上的時候,他不得不承認這次行動很失敗,去找吳隊長是個極其錯誤的決定,不但啥也沒問出來,還被搞得更加疑神疑鬼了。
隨藝已經幫他打好了飯:“你去哪了?給你買了醬排骨。”
顧衛南本來垂頭喪氣,聽到排骨倆字立馬精神了:“隨藝!愛死你了!”拿筷子夾了塊叼嘴裡,“能量消耗太多,我得補充下。”
於鼕鼕在對面問:“你昨天受的刺激還沒好?”
“我沒受刺激啊!”
於鼕鼕異常犀利地看他:“那怎麼整得跟難民似的?沒見過肉一樣。”
顧衛南無辜地說:“我餓呀!”
許守峰的飯缸已經快見底了,他把最後幾口飯撥進嘴裡,對顧衛南表示嚴重關切:“小南南,你對晚上的課有心理準備沒有?”
“準備什麼?”
“當沙包啊。”許守峰悲憫地說,“我有預感,你還會被隊長單獨叫出來,然後——噼噼噼噼!”他學了幾個被打得很慘的動作,然後做一命嗚呼狀。
“草,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