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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會退學是吧?”隨藝卻是沉默,他們同宿舍的都知道顧衛南是被逼上軍校,對軍隊本來沒什麼熱情,偏偏又當標兵又被隊長開小灶的,都有點騎虎難下的意味了。有時顧衛南說起以前的事,他都算安分守己的那種好學生,可是上了這所學校以後,簡直是各種大膽叛逆,可這才開學一個多月而已。隨藝真是有點擔心顧衛南會上不完這四年。

顧衛南也沒怎麼把彭志飛放在心上,又問起當天晚上緊急集合的事。許守峰立刻說:“那晚太驚險了,我們都以為隊長追你去了,哪想到兩點半隊長居然回來吹哨了,搞得所有人措手不及,我牙刷都跑沒了。話說你在哪被追到的啊?被追到就關這裡了?”

顧衛南當然不想告訴人自己在陳諾那睡的,簡單說了說火車站的事,把許守峰的問話含糊帶過了。三個人聊著一起到了宿舍,顧衛南拿了換洗的衣服就趕去澡堂,五天都悶在禁閉室裡,身上別提多難受了,必須得趕在晚上集訓前先收拾一下。

洗完澡出來一身輕鬆地往回走,很不巧就在樓道里遇到了彭志飛。想到彭志飛告密的嫌疑,他自然不願主動招呼,趕緊加快腳步,裝沒看見一樣各走各路。照顧衛南對這哥們的瞭解,躲著走都可能被正義的化身彭志飛叫住說教一頓,他目前剛被五份檢查折騰完,可沒有力氣聽他教育。

彭志飛已經看到顧衛南,先是愣了一下,說了聲:“出來了?”

“嗯。”顧衛南躲不了,冷淡地回了個字。結果彭志飛的反應很是出人意料,居然沒再說什麼就走過去了。

顧衛南迴去抓緊時間把連穿了五天的衣服給洗了,然後換了套乾淨的夏常服到樓下集合。往下跑的時候,他在想的是陳諾。集合哨響的時候,陳諾總是早早等在樓下,他知道馬上就能看到他。五天禁閉,實際上他們的見面間隔只有三天,對於一個陷入熱戀中的少年來說,卻像是已經隔了很久。

陳諾的確沒說會天天來看他,但言下之意,就是承諾了只要有空就會來。作為教官,每天的工作就是監督訓練,時間跟學員們緊密聯絡在一起,如果說陳諾這幾天忙得連來看他一眼的時間都沒有,顧衛南是絕對不相信的,所以他很想知道陳諾對他的失信有什麼解釋。

不想又一次意外了,樓下的隊伍前,是區隊長拿著名冊在準備點名,陳諾並沒出現。

“隊長怎麼不在啊?”顧衛南問許守峰。

“等會會來的吧,好幾天都這樣了,軍訓完了就不見人,有時候晚上只有政治課沒集訓的時候乾脆就不來,都是教導員來盯著。”許守峰答。

顧衛南一驚:“怎麼回事?”

“呃,也許跟你關禁閉有關係?你不知道,自從你被關以後,我們的飯前一支歌就沒變過樣,天天《三大紀律八項注意》。我們私底下都在說,隊長是不是魔障了,這幾天訓練抓得那個緊!”

“不是吧,已經那麼魔鬼了,還能怎麼緊?”顧衛南想象不能。

“就是以前訓練完還有口氣在,現在沒訓練完就挺屍了。”許守峰正經地說。

於鼕鼕見顧衛南不信,在旁強調:“真的真的!比以前更沒人性了。你知道昨天練倒功時怎麼著嗎?不敢倒的踹倒,等都倒了以後,把我們當屍體從背上踩過來踩過去……”

“踩過去算什麼啊,你忘了前天怎麼罰我們?後排蹲著馬步,前排把腳架後面人馬步上做俯臥撐!我當時完全是憑意志硬撐,死的心都有了。”

於鼕鼕點頭:“嗯,你是直接衝著隊長喊‘弄死我吧!’。結果我們都看到了,你做完俯臥撐又加跑了五圈。”

許守峰沮喪:“別提了,我現在腿還抬不起來呢。草!陳諾,我一定要扎個小人咒死他!”

顧衛南一聽扎小人都出來了,忍不住警惕:“你是說說的吧?”

“當然是說說,我敢嗎我?”許守峰鬱悶,“照這操練法,先死的一定是我吧。”

隨藝小聲說:“我猜隊長是想讓我們將功補過吧,這件事動靜這麼大,校領導不可能真不知道,別忘了一隊二隊都跑了人。”

許守峰斜眼:“你還替他說話,沒聽說一隊二隊訓練起來這麼恐怖。”

“沒有,”隨藝表情認真,把聲音壓得更低,“我剛聽到個小道,你們要聽不?”

“廢話,快說快說。”

隨藝剛想說話,就見隊伍已經行進到了操場上,陳諾一臉嚴肅地走了過來。幾個人立刻老鼠見了貓一樣,哪敢再交頭接耳,一個個目視前方站得筆挺。陳諾往隊伍裡一掃就掃到了顧衛南,冷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