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1部分

門外有幾個人的聲音響起,接著隔壁傳來門開的聲音。顧衛南跳到門邊,從小窗子裡往外看,果真是吳隊長和胡隊長押著他們各自的逃兵也到了,那幾個傢伙也是垂頭喪氣的上交了皮帶和鞋帶,就給帶房間裡了。這是真難友啊!顧衛南感慨。

吳隊長把自己的兩個兵送進去後,看到了顧衛南,笑著打招呼:“標兵同志,你可讓你們陳隊為難大了啊。他自從正式當隊長,你是頭一個敢跑的兵,以前他都是幫人抓。”

“呃,吳隊長好……”顧衛南也硬著頭皮打招呼。

“昨晚在陳隊屋裡睡的啊?”

“嗯……”顧衛南尷尬。

“怪不得他跑去睡沙發了。”

“哦……”只能假裝不知道。

“以前他有點潔癖啊,上學的時候自己床都不讓人碰。”吳隊長實在是很喜歡多嘴。

“呃……”顧衛南在心裡罵,這話說的,我碰了他就不潔了?我還處男呢!

“就除了一個人。”吳隊長補充。

“誰?”顧衛南好奇心起。

誰知道就在他打算豎起耳朵聽下文的時候,吳隊長突然不話癆了:“一個戰友唄!扯遠了,不扯了。標兵同志好好反省啊,我還去訓練先走了。”

“靠!”顧衛南對著吳隊長的背影咬牙,這不上不下的感覺,撓人啊!

禁閉室裡的時間過得特別的慢,顧衛南就看著太陽一點點蹭,死活蹭不到地平線下。好不容易捱到中午,禁閉室門開了,隨藝跟在陳諾後面進來,手裡提了一堆東西,是顧衛南的軍裝、飯缸、洗漱用品,此外還有枕頭、一條鋪床的褥子和一條毛巾被。可能事前有交代,隨藝進來以後也沒說話,只是關切地看了顧衛南一眼,就放下東西走了。

陳諾手裡拿的則是幾本有關思想教育和紀律性的書,還有紙筆,他把這些放到桌上,問道:“怎麼樣?”

顧衛南喪氣:“就乾坐著,悶啊。”

“就當在這養傷了。悶了看看書吧,這些紙給你寫檢查用,每天一份。”

顧衛南看了那枯燥的書名一眼,繼續無精打采。

“你飯缸拿出來,等會有人給你打飯。”

“哦。”

“你這什麼表情?”陳諾突然問。

“我什麼表情?”顧衛南一愣,隨即想到自己的處境,“悲慘世界?”

“好像便秘。手紙你這有嗎?給你拿點來。”陳諾說著,目光還真四處找了找。

顧衛南黑線:“你才便秘!”

“那怎麼一副憋著出不來的樣子?”

顧衛南想殺人,但終究還是說出來了:“吳隊剛才過來的時候,說你上學的時候有潔癖,不許人碰你的床。”

“哦,他還真多嘴。”陳諾說,“也不算潔癖,你知道內務不好扣分的嘛,被坐亂了我還得收拾。我態度比較強硬,他們又打不過我,時間長了就挖苦我有潔癖。”

“可是吳隊說有個人就可以隨便坐。”

陳諾面無表情:“他不是一般的多嘴啊!”

顧衛南立刻敏感了:“那人是誰啊?你跟他關係那麼好啊?”

“以前的事了,他內務比我強,每次都能幫我整更好,所以無所謂啊。” 陳諾笑了一下,不過在顧衛南眼裡,這個笑不大自然。他見過陳諾的內務,那簡直是無可挑剔的,正想追問誰居然還能比陳諾整得好,結果傳來一句話把他雷倒了:“這就吃醋了?”

顧衛南帶著被雷劈了的表情:“我就好奇問問,誰為這點破事吃醋啊?教官你想太多了!”

“我是怕你想多。”陳諾靜靜望著他,說完拿起隨手放桌上的軍帽戴上,“我走了,不一定天天來看你,有事可以找門外的糾察傳個話。”

陳諾走了,顧衛南更難熬了。尤其是下午,禁閉室窗子朝西,西曬強烈,屋裡又悶又熱,睡也睡不著。看人家在那熱火朝天的軍訓吧,只會心情更差。沒辦法他無聊得只能坐在桌邊寫檢查,肩膀上搭條溼毛巾降溫,還得忍受旁邊馬桶那隱隱傳來的下水道味。

夜幕漸漸降臨,顧衛南抓著鐵欄杆看著夕陽一點點沉下去,心情別提多苦逼了。沒燈,天一黑除了睡覺啥也不能幹。雖然太陽下山後氣溫舒服了點,可是床上沒蚊帳,顧衛南基本就成了蚊子的美餐,一晚上不知道往自己身上招呼幾次。早上起來一看,蚊子們個個喝得飛都飛不動,一碰直從牆上往下掉。打來的飯菜當然也是最樸素的那種,顧衛南端著飯缸是吃得淚流滿面,平時還敢抱怨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