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衛南表情陰沉:“你說呢?我可以申請退學了,你高興了不?”
許守峰自打臉:“叫我嘴賤,你別嚇我啊!”
顧衛南悶悶不樂:“你要在校門口跟他聊幾句,也會覺得他不錯的。不過想想他那些話挺狡猾,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不說自己是教官。”
“哎,你也校門口見過他?”身後一個同隊的戰友這時插話。
顧衛南沒想到連這都能找到難友,驚訝地回頭,那個戰友立刻說:“你好,我叫彭志飛;咱倆好像一個班的。”
顧衛南也說了自己名字,掩飾不住好奇,多此一舉地問他:“你也碰見過他了?”
彭志飛回答:“聽說好幾個人都在校門跟這個教官聊過,不過他當時直說自己是教官,想了解一下新生的心態什麼的,見過的都對他印象超級好。”他說著想找認同似地對顧衛南笑,“看來咱們中間被這教官的外表騙過的人還不少。我當時心想,軍校裡還有這麼斯文的教官啊,沒想到今天就跌破眼鏡了。”
顧衛南聽見這話,不知怎麼有點不願搭理他,有些敷衍地表示贊同:“是啊,估計沒幾個不上當。”
“跌破腦袋還差不多,你要有眼鏡的話,就上不了軍校了。”許守峰在旁邊幽了一默,接著自己笑起來,“我叫許守峰,原來你跟小南南是難兄難弟啊,是不是昨天也喜歡上隊長了?”
彭志飛也笑起來:“別說啊,喜歡他的還真不少。這算什麼,聽說二隊的女兵從昨天就開始打聽了,知道他是三隊隊長還很失望呢。”
“這麼花痴啊,那我們能不能跟她們換換?”許守峰鬱悶地說。
交換隊長是不可能的,可能的是其他隊長不用交換也樂於順路來指導。剛回到宿舍,二隊的大隊長就來轉悠了,看到顧衛南他們的被子和床鋪:“你們學過整理內務沒有?”
顧衛南比較知道規矩,立刻上前行軍禮:“報告隊長,還沒學!”
二隊的大隊長瞧著顧衛南,鄙視地說:“怎麼敬禮你們也沒學吧?”
“報告隊長,沒有!”
“看來陳隊長對你們要求挺寬鬆嘛。”二隊大隊長在屋裡環視一遍,“我看有必要提醒他一下,我們二隊昨天晚上就已經學過這些基本內容,你們隊太落後了。”
“報告隊長,學了就不落後了!”
二隊長注意地看看顧衛南:“行嘛,有點自信,你叫什麼名字?”
“報告隊長,顧衛南!”
“好,等你們學了,看看能不能強過我們二隊。”
他說完走出屋子又進了對面宿舍,大家的憤怒不覺由陳諾轉到了二隊長身上,於鼕鼕眉毛挑著,半天放不下來:“嘿——他算老幾啊,我們隊的進度關他什麼事?”
“瞧那得瑟勁,這是來找我們炫耀呢。”
許守峰提著枕巾狠狠抖了抖:“靠,我憤怒了。長得歪瓜裂棗也好意思來顯擺,我看我們隊長再怎麼也比他強,不就疊個被子嘛,誰還不會疊被子啊!”
沒怎麼脫離青春期的傢伙們總是健忘的,幾個人聊著聊著,早上對陳諾產生的畏懼和敵對開始有所淡化,甚至暗地調侃起他來。
洗漱完畢後,集合的哨聲很快吹響,大家飛速在樓下集合,明顯麻利了許多。陳諾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身上那股黑暗氣場看得隊員們再次心生涼意。
點名過後,陳諾看著眾學員,:“有進步,是不是因為早飯的激勵?別急,飯前一支歌,唱好了再吃。《團結就是力量》都會唱吧?”
沒人說不會,也沒人說會。
“都啞巴了?我再問一遍,會不會?”
“會!”齊聲高吼。
“聽不見。”
“會!”聲嘶力竭。
陳諾說:“叫我聽到誰不用力唱,全隊重唱。”
全隊腹誹:尼瑪啊……
隊伍來到食堂,二隊已經在食堂門口原地踏步了,二隊大隊長朝著陳諾揮手致意,比起陳諾端正帥氣的五官,具有欺騙性的表象,他長相偏於粗獷,從表面看就挺不好惹。陳諾帶著自己隊伍在二隊旁邊立定,眼神透出兇狠:“唱前先說件事,二隊胡隊長說我們進度落後,我認為一個晚上的差距不算什麼,因為今天訓練才算正式開始。現在二隊就在旁邊,正是你們回擊的時候,不把二隊比下去就別想開飯。”
這話顯然被二隊長聽到,他朝陳諾比了個走著瞧的手勢,接著指揮隊伍唱起來,二隊賣勁高唱,氣勢雄壯無比,震得三隊學員耳朵轟轟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