摹�
那天,他和陳諾在支隊大院附近下了車;本算先在軍區招待所住一晚,轉頭就看到了不遠處某地產公司的巨幅廣告招牌。顧衛南站住看了一會,很快撥了底下的諮詢電話;在詢問過詳細資訊之後;特別高興地回頭找陳諾了:“陳諾,我們去實地看看怎麼樣?”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顧衛南好像上了發條,完全沒有一點傷員的樣子,三條腿走得飛快,惹得陳諾在旁邊吐槽:“同志,你開外掛了嗎?”
顧衛南卻忙著在房裡東瞧西看,聽售樓小姐的介紹。末了,他眼睛亮晶晶地望著陳諾:“你看這裡不錯吧?什麼都是新的,而且裝修完都半年了,沒什麼味。”
陳諾隨便看了看房內佈置:“方便倒是方便,不過有點貴吧?我們兩個人用得著兩居室嗎?”
“可以有一個書房啊!”顧衛南說,他當然沒二到去駁斥陳諾關於價格的質疑,不過心裡其實對房子相當滿意,差不多已經準備掏錢了。
不用顧衛南多說,售樓小姐早已急忙跟陳諾分析開了,從房子裝修的精緻程度分析到周邊環境,再來是同類小區類比,後來是其他顧客的良好反饋……面對售樓小姐連珠炮似的解說,陳諾只是淡淡地笑,最後對顧衛南說:“你喜歡就租吧,反正你有錢。”
顧衛南極力想說服陳諾,正在暗暗給那姑娘加勁呢,聽到陳諾的答覆一點不像不願意的樣子,立刻有被敲竹槓的感覺:“你也太不客氣了吧!”
“我本來在宿舍住得好好的嘛,都不要錢,再說你的伙食費我全包啊。”陳諾理直氣壯地說。
“好吧……”顧衛南淚流滿面,的確是自己求著他同居來著,所以這個全額付款的苦果得自己獨吞。靠,工作這麼多年還摳門啊,怪不得他在D市的房子都不裝修,顧衛南忍不住腹誹。
租金是可以按月付的,顧衛南先交了兩個月,以後的租金則放在每個月的月底結清,因為不知道具體哪一天會被分配到新單位。部隊裡就是這樣,有什麼事,基本不會提前幾天通知。比如安排你第二天一大早去外地出差或訓練,那麼很可能你在當天深夜才會得到通知,行李都來不及收拾,更別提通知家人了。碰到更緊急的事,甚至連一個晚上的準備時間都不給。顧衛南怕的就是上面來這手。
陳諾則也有他的顧慮。他雖然答應跟顧衛南同居,但如果嚴格按規定來,工作日是必須住在單位宿舍的,即使家在本地,也只有週末才可以回去。因此陳諾的所有被褥及日常用品都不能帶出來,必須留在宿舍防備上面突擊檢查。假如被發現自己天天不住單位,反而在外面租房,也是很麻煩的一件事。而不能跟自己一起住,顧衛南顯然就沒必要呆在C市了。
幫顧衛南把行李都搬進公寓後,顧衛南又仔細欣賞了一遍客廳臥室廚房甚至衛生間,對於以後生活還缺少的用品指指點點,並且掏出他的日記本一絲不苟地記錄,防止忘了買。
“啊,我不會做飯怎麼辦?”顧衛南開始對著廚房裡的爐灶發愁了,“你包伙食費的話,也包做飯不?”
“我會一點,早飯我來做吧,以前在邊檢站,大家都是輪流在食堂做飯的。中午或者晚上沒時間的話,可以直接從單位食堂帶回來。”
顧衛南慚愧地說:“我也該學學做飯了。”
“你?先能正常走路了再說吧。”陳諾笑著看他的瘸腿。
顧衛南嘆口氣,離開廚房進了臥室:“呀,被褥枕頭什麼的都要買,我只有單人的,而且軍綠色太嚴肅了,破壞氣氛啊。”
“床上用品我買。”陳諾又笑眯眯地補充了句。
顧衛南一聽這話,思想頓時有點歪,他往臥室那一米八寬的大床看了一眼,立刻腦補了兩個人滾床單的場景。“哦……”顧衛南有點臉紅,因為他感覺寂寞了很久的身體似乎在蠢蠢欲動了。
兩個人在附近小飯館吃過午飯,陳諾果然先帶顧衛南去超市選購床上用品和鍋碗瓢盆了。逛超市的時候,陳諾堅持買了輛輪椅,一直推著他,直到選購完所有東西。
顧衛南感動得眼淚嘩嘩的,一回到公寓就抱著陳諾狂親,恨不得把自己身體跟陳諾牢牢粘在一起,再也不分彼此。於是在這種衝動的驅使下,親著親著,顧衛南的手就伸到了陳諾的褲子裡亂摸起來了。陳諾的身體觸電般顫動了一下,接著輕哼了一聲。顧衛南被這聲輕哼撩撥得熱血沸騰,更加狂熱地深吻著他,兩隻手匆忙地鬆開了陳諾的皮帶:“陳諾,我們,我們……”他一邊說,一邊把陳諾的褲子拉開,接著兩手抱住他脖子,完全把身體重量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