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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做夢啊!你突然對我這麼親切……我都不習慣了,快記不起來以前怎麼跟你相處的了。”

“是嗎?”陳諾輕輕地笑,“我看你挺駕輕就熟的。”接著就把目光掃到顧衛南兩條腿中間了。

“呃,有嗎?”顧衛南還想裝純情,沒留神自己在陳諾身上摸來摸去,小弟弟已經興奮地支了帳篷,把身上蓋的薄毛巾被都頂起來了。

陳諾笑著把顧衛南的背托住,小心地讓他平躺回床上:“等回國養好了以後吧。”他說著安慰般在顧衛南腿間撫摸了兩下。

顧衛南舒服得都顫抖了,原形畢露地叫著說:“啊……別,別停啊!”

陳諾無語:“剋制點啊,傷員同志。你腿還瘸著呢!”

“哦……”顧衛南老實巴交地說,表情特別無辜。

顧衛南此時上身赤裸,就脖子上纏著圈繃帶,緊實的身體輪廓完全在薄薄的被子勾勒下暴露無遺,再配上他清秀乾淨的臉龐,其實顯得特別有誘惑力,要不陳諾也不會突然想去安撫他。顧衛南這一叫,陳諾也有點把持不住了,站起來說:“我去打個電話。”

“這會往哪打啊?”顧衛南躺著不能動,眼睛追著他不放。

“家裡,那邊現在是白天啊。”

顧衛南沒追問,陳諾出去以後,他的表情忽然有一絲顫動,接著變得凝重起來。直到陳諾打電話回來,他還是用那副表情瞪著天花板。

“睡不著了嗎?”陳諾重新坐到床邊問。

“我一時高興,忘了問腿上的傷怎麼樣了。”顧衛南說,“當時那顆子彈直接從後面射過來,鑽心鑽肺地疼,比脖子上疼多了。我當時都不知道到底是脖子流血太多才昏的,還是被腿上的傷疼暈過去的。”

“你大腿上的傷是比脖子上重一些,有一點骨裂,不過彈片已經取出來了,等養好了不會影響走路的。”陳諾說。

“真的?”顧衛南居然嘆了口氣,“我還怕我一畢業就得退役呢,部隊裡不要殘廢。”

陳諾不由愣了愣,那一瞬間有點心疼,顧衛南從來很有韌勁,是很少流露出這種沮喪的神色的,一定是他有什麼感覺才會這麼說。

“你現在是不是覺得腿很疼?”陳諾試探地問。

“嗯。”顧衛南皺著眉頭說,“有點難忍。”

“身上的麻醉藥到時間了,肯定會疼。”陳諾跟他解釋。

“唉!那我再忍忍吧。”顧衛南表示了一下鬱悶,“說實話,我以前還真老想著能有什麼突發事故讓我提前退役,後來有了明確的方向,就不急了。跟你複合以後,特別是現在,都有點捨不得了,能跟你穿一樣的衣服,做一樣的事,感覺還是挺不錯的。再說我要因傷退役了,那肯定是比較嚴重,會拖累你。”

一聽他又說“拖累”,陳諾臉扳起來了:“你不會又想給我來個主動分手吧?”

顧衛南見到陳諾的神色,忙說:“我可沒敢往這想,要分也得等著你甩我啊!”

陳諾立刻說:“行,我保留這個權利。”

顧衛南頓時驚疑不定:“我的腿真的沒事吧?”

“你猜。”

“不帶這樣的啊!我要叫醫生當面問清楚。”

“醫生只會西班牙語。”

“……”顧衛南語塞得淚流滿面,不過接著,他就因為腿上的傷口真的差點疼哭出來。跟陳諾的對話雖然短暫地分散了點注意力,但是這種深入骨髓的疼顯然不是分散點注意力就能徹底擺脫的。顧衛南咬牙忍了一陣,額頭虛汗直冒,過了大概半個小時,漸漸才覺得疼痛不那麼劇烈了。他忽然想起來說:“那個阿根廷的警官也被打中腿了,也不知道嚴不嚴重。”

“哪個?”陳諾的神色微微有點變。他已經察覺了,雖然顧衛南看上去精神很好,實際上還是有點受影響,尤其是手術之後身體虛弱,病痛之下特別容易有灰色情緒,所以他很想假裝不知道顧衛南在問什麼。

“就是跟我一起執勤的那個啊!叫哈維。我倆分頭疏散群眾,他先被打中的,後來我中了兩槍,滾到掩體後面藏起來了,也不知道他去哪了。他會不會在隔壁病房啊?”顧衛南說著,轉眼看到了陳諾的表情,聲音忽然低了下去,“他沒在隔壁?”

“衛南。”陳諾握住顧衛南的手,知道他已經有了預感,過了好一會才跟他說,“你聽了別太難過。他後來又中了很多槍,犧牲了。”

“這樣啊……”顧衛南看著天花板輕輕地回了一句,接著的眉頭不受控制地抽動了幾下,“我們之前還在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