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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靠近床,家澄俯下身看著那蒼白的容顏,那熟悉的美麗面孔,在短短的一個月的時間裡消瘦了許多,卻顯得更加的清麗。眼眸微轉,再次把目光落在床頭櫃上的鏡框裡。那個清麗的少年在陽光下笑得那般的璀璨。

男人怎麼可能會變成女人。淡淡地笑著,攬起那烏黑的長髮放在鼻端輕聞,一股淡雅的幽香沁人肺腑,這怎麼會是男人所有?家澄拿起信封,輕輕上揚,是家喻學校裡寄來的。那麼“她”已經看過了。學校為什麼會寄信來?翻開淡藍色的信箋,是學校裡寄來的警告處分,上面寫著家喻已經有一個月沒有去上課了……

啊,已經有一個月了嗎?有這麼久了嗎?下意識地想著,語琳到這裡,也已經有一個月了?

感覺到一縷專注的目光,家澄抬起頭,姜語琳倚在房間的門框上看著自己。

“你醒了。”家澄放下信,他看見她的眼眸注視著他手中的信,“是我弟弟學校寄來的通知函。”

輕輕地走進家澄,她修長的手環住家澄的腰,整張臉埋在家澄的背上,安靜而無語。他輕輕地將那交叉的手握在掌心中,一時也無語。

默立良久,她悶悶地說著:“家澄,既然你要我當姜語琳,那麼,我就做美麗的姜語琳吧……”

微眯起雙眼,家澄轉頭望了望客廳的窗,豔紅的落日被一片雲彩遮住,詭異無比。跳動的不安,在這一句話語的語音消失時,猛地也隨著消失。

然後在休假時與姜語琳一起去了趟家喻的學校,一起為家喻辦了休學手續,無形中,他們兩人達成了一個共識,那個月圓之夜所發生的一切,只是一場夢,是的,只是一場夢。

走到門口拿起鑰匙,剛要插入鎖孔,微一使力門就開了。

門沒有鎖。家澄皺起眉,這已經是第幾次了?語琳總是不把門鎖起來。走進家門,換上拖鞋,客廳裡是一片幽暗。微眯著眼,掃視了客廳一眼,他知道,語琳就在客廳的那個角落裡。

走近她,那頭長長的黑髮遮住了她的臉,在黑暗中,只看到一襲白,好似一抹幽魂。

幽魂……家澄蹲下身,看著那雙美麗的黑眸,何時,那對靈動的美麗眼眸竟是如此的空洞晦暗?

與家澄的眼睛對視片刻之後,那對眼睛眨了眨:“啊,你回來了?我做了好吃的,我去拿來給你吃。”

按下那要起身的身體,家澄輕輕地搖了搖頭:“不用了。你坐吧。天涼了,小心點,別凍著了。”

眼眸輕眨,身子又蜷縮在了藤椅上。家澄站起身拉開窗簾,刺目的光芒照進了客廳。藤椅上的人茫然地看著那透亮的視窗。

“你在這裡坐了多久了?”家澄握住那雪白的手,冰涼而沒有溫度,不知道她坐在這裡有多久了,很可能從他一出門,她就已經坐在這裡了。

輕輕地搖搖頭,她沒有說話,只是將身體縮得更緊了。輕輕地嘆了口氣,家澄俯下身,伸出手抱住她。

“我抱你進去,屋裡暖和些,起來吧……”家澄柔和的笑著,一把抱起那個纖瘦的人,卻不由得吃了一驚。奇怪,語琳怎麼重了起來?心下不由得疑惑萬分,分明看去瘦了啊……手攬住了懷中的人的腰身,感覺有些奇怪,好想粗了許多……

腰身?猛地一個激靈,家澄的眉猛地促起來,難道是……搖搖頭,怎麼可能?

低下頭,全心依偎在自己懷中的人兒,臉色蒼白:“語琳,你近來覺得那裡不舒服嗎?”

眼眸望著家澄,秀美的唇輕輕的抖動,搖了搖頭。

……

應該不可能吧……

掛了電話,她沉默了一會,從袋裡掏出一張醫院的診斷書,輕輕的笑了起來。林家喻這個人從此將會徹底的被抹煞了吧?男孩子怎麼可能會懷孕呢?

輕輕地撫著微隆起的小腹,原來,自己竟然已經有四個月的身孕了。四個月,自己算來,就是中秋節那一次吧。嘴角泛起一抹柔和的笑容,沒關係,就算林家喻從來沒有存在過好了,只要家澄愛的是自己這個人就好了,男的、女的,都無所謂……只是,這種狀態,她還是感到了不安,所以才會打電話給瑩瑩,瑩瑩會接受吧?

早上九點鐘,常去的那家麥當勞還沒有什麼人,家喻有些不安地坐在靠窗的位置,今天,瑩瑩會來吧?把玩著手中的吸管,有一下沒一下地吸著可樂,該怎麼解釋目前的狀況呢?以瑩瑩那種性格,應該很容易接受奇怪的事物才對……

或許吧……

“請問,我們可以換個位置嗎?我和朋友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