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張竟邊用手指戳了戳京凌的太陽穴,臉上也真是一副看傻子的神情,京凌被看得沒奈何也只是淡淡的笑笑。
按說他昨兒回家的時候心情還好,可到今兒又立馬跌到谷底。
看著朋友一個個該結婚的結婚,該買房的買房,沒買房的至少都還有個女朋友,他呢倒好,光桿司令一個,今兒特好一哥們王雲領著他女朋友坐車去上海了,怎麼看別人都這裡好那裡成,到自個兒這就……
要說不羨慕那是說給人聽的,自個兒心裡是啥滋味最清楚,人就是那德性,死鴨子嘴硬!
眼看京凌人坐面前心都不知飛哪兒去了,張竟有些不是滋味的拍拍他肩膀伸手遞給他一根香菸,京凌回過神伸手接過道了聲謝,再在桌面上摸到了個打火機幫張竟把煙點上了才跟自個兒點著了。
“明天你有安排嗎?沒安排過來我家讓兄弟媳婦做頓飯給你吃。”
京凌吐了口煙半眯著眼睛靠在椅子上笑說:“不了,明天跟肖老師約好了去他家吃飯。”
“就是肖半仙兒?我們A市這書畫院院長?”張竟顯得有些吃驚。
京凌好笑的瞥了他一眼:“都多少年了,還跟這叫人家,不太恭敬啊。”
“我靠,你倆還有這層關係?這都畢業多少年了還在聯絡啊?”
“嗯啊,讀書的時候他老人家就比較照顧我。”像是回想起大學上課的情景,京凌臉上扯開一抹神往的表情。
“是,你丫一直就比較招那幾上老頭子待見,跟我們這種差生完全兩個概念。”
京凌抽著煙沒好氣的掃了他一眼,不打算再跟這哥們貧,其實這位書畫院的院長在他們大學教的並不是美術,而是大學生心理學。
見京凌沒有搭腔,張竟像是也陷入幾年前的回憶,皺著一張臉吞吐著煙霧,突然他像是想起什麼轉臉問京凌說:“肖老頭不是有個娃?兒子還是女兒來的?以前經常被我們欺負,把對張老頭的恨都轉移到那娃身上?哈哈哈現在想想怪可憐人娃。”
看老同學笑得如此誇張,京凌嗔怪著說:“那是你們不是我。”
“得得得,是誰沒關係?應該長大了吧?現在要是等那孩子回憶起被受的欺負不知道該怨我們還是怨恨他老爹。”
這邊正說的這個娃,今兒正隨了一大波同學一起在學校操場裡打籃球。
“肖一,甭走神兒,接著!”
聽到呼喚才回神的娃雖然立馬就動著胳膊做出了反應,卻已是太遲,一個籃球兜頭砸了下來,砰的一聲砸在了腦門兒上,人們只見操場上一個大個子男生被砸得仰面倒下去。
彼此,操場上人聲嘈雜了起來,有些人尖叫著:“啊!肖一你沒事吧?”
有些人在責備:“楚朝陽,你幹嗎下那麼重的手?”
“討厭,肖一你還好吧?”
“呀,肖一鼻子流血啦!”
而此時被眾人圍在中間的高個子男生,臉上正流著刺目的紅,只見他用手擋著眼睛一動不動,楚朝陽氣喘吁吁的跑過來,推開一旁的同學們蹲下身去,臉上流露出關心的神色:“你個笨蛋,看到球來了不會躲啊?傷得很重嗎?”
“咦,是哭了嗎?”有同學在猜測。
楚朝陽聽到這話伸出去的手竟是一頓,就在他握著肖一手腕的時候被對方輕輕躲了下,不至於吧?他心說,正在他心想完了的時候,只聽對方低低嘆息了句:“今天的太陽真刺眼啊!”
讓人跌破了眼鏡!
“遭了,該不會是腦袋被砸壞了吧?”有人擔心。
只見那個一臉鼻血的大男孩兒突然從地上坐直身體,笑得陽光燦爛的說:“今天太陽這麼大,我們去游泳吧?”
一堆人表情怪異的盯著他。
楚朝陽盯著肖一用一句話總結:“真是把腦袋砸壞了。”
有人四散開來,這時有人從老遠的地方拿了塊毛巾來,作為始作俑者,楚朝陽伸手接過毛巾為被害人把臉上的鼻血擦乾淨。
見沒人搭理他,肖一陣重道:“我是說真的,我們去游泳吧?”
“你鼻子到底痛不痛?”
肖一認真的感受了下,齜著牙說:“好像痛木了,都不知道臉上有鼻子似的。”
“噗!”楚朝陽收回手忍不住笑:“該!誰叫你打球的時候走神,你這壞毛病真該改一改,要不然有多危險。”
肖一毫不在意的起身拍著屁股上的草屑說:“沒辦法,從小習慣了。”說完,他雙手擴在眉毛上抬頭望天:“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