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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一最後,京凌扶著一旁的石階心中暗暗不爽,怎地別人還扛著一個孩子都比他有出息,腳還不是最痛的,最主要一直在走下坡路,腿都哆嗦的快露馬腳了,這時瞅到左邊的梯子上還陸陸續續有人上山,京凌心裡又活範起來,幸好我們這時候都下山啦,幸好路已經不遠啦。

那天晚上,馮大輝說請京凌和肖一去吃頓火鍋,京凌推說還有事先回家了,肖一抱著小雙用那種依依不捨的眼神看著那個背影消失在街邊上,被馮大輝一頓打趣說:“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孩兒他媽走了呢。”

說得肖一小臉一紅,馮大輝後來就把他打趣得更歡。

不知道是不是那天晚上被灌了幾口泡酒的緣故,肖一在夢裡還夢見了那股子來自別人身上的面板觸感和灼燙,渾渾噩噩間似乎看到了京凌的臉,以及那一抹風情萬千的瞪眼,只是在夢裡那一眼,瞪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已。

灼灼的,滾燙的,然後,很亂,拼不出,湊不齊!

直到第二天,第一絲強光映入眼簾,肖一悲哀的發現褲鐺裡涼嗖嗖的,他夢|YI了!

“怎麼……會?”

肖一翻身從床上坐起來掀開被子再次確認了遍,然後直挺挺的仰面倒在床鋪上,從這時起,肖一才認識到,事情真的大條了。

他重新回憶了遍夢裡的細節,斷斷續續不是太清晰,但也沒讓他能到這份兒上的記憶,懷揣著一種自我安慰的心理,他強作鎮定的起身拿了換洗衣褲去洗手間,等到他洗漱完畢端著盆子走到客廳時,驀的瞧見院子裡面父親的書房已經亮起了燈,父親似乎是在收拾東西,他再看了一會兒,便看到母親的身影也在門邊晃了一下。

轉身在陽臺上把衣服褲子才晾好,他母親便和父親從院子裡進屋了,而肖老先生手上還拎著一個行李箱。

“喲,今兒居然醒得這麼早?”肖父故意調侃他。

肖一一改往常嬉皮笑臉的樣子,只淡淡的唔了聲,倒讓肖老有些意外的睜大了眼。

肖母說:“本來你爸還說去打車的,既然小一你都起床了就把你爹送去機場吧。”

“爸爸要出差?”肖一大驚道。

肖父比他更吃驚:“合著你這麼早起床不是為了送我啊?”

肖一語塞半晌才幹笑的說:“我說怎麼今天早上醒這麼早,原來是身體先反應過來要送爸爸啊。”

肖父追著肖一邊打邊罵:“不孝子!”

就像是預示一樣,那三個子戳在肖一心裡尖銳且生疼。

肖母阻擾肖父大清早對兒子的‘親熱’說:“大依在睡覺,你們好意思吵吵?”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尊嚴

肖父被肖母斥的有些委屈的撅了下嘴,肖一突然就覺得他從來都沒發現過,他的父親及母親都已經老了,臉上爬滿了皺紋,頭髮也白了許多,不知怎的,從心底由衷的生出一股子愧疚,讓他突然就上前抱緊了他的父親說:“爸爸,你出門注意安全。”

還沒反應過來的肖老突然就被兒子捆得結結實實,居然還有些嚇著了,連肖母都驚呼了一聲,說:“兒子你今兒到底吃錯什麼藥了?”

“老媽!”肖一長臂一伸,又把母親撈了過去,把兩個老頭老太太弄得滿頭霧水,不過肖母一向知道兒子喜歡撒嬌,倒也只是笑出了聲罵了他幾句沒正型 ,倒是肖父一張老臉被臊得通紅。

在去機場的路上,肖老看著穩穩坐在駕駛席上的兒子突然彎了彎眼睛說:“當年你非吵著要學車,我們都不讓,後來你偷偷存了錢把駕照考了家裡才知道,為這事我還罰你在你爺爺的牌位面前跪了幾個小時,你還記得嗎?”

肖一撇著嘴說:“哪能忘啊?”隨即他轉臉看了他父親一眼,不知道他老人家為嘛突然提起這件舊事。

肖父說:“其實現在想想也真是不至於,不就學開車嗎?現在還能時常幫我接接客人送送我,多好。”

肖父是個在家人面前從來不會道歉的人,即便他真的做錯了,他也知道自已做錯了。

肖一沉吟了半晌,才說:“您是不是想向我道歉啊?”

原本就等著捱揍的人突然發覺肖父竟完全沒有要打人架式,只呵呵了兩聲,不禁呵得肖一一身的汗毛子倒豎:“爸,您到底想說啥?”

肖老又把嘴角揚了揚,看著他兒子的側臉說:“就是覺得時間過得真快啊,你長大了,我們也老了。”

“嗯,這真是一個敏|感的話題。”

“敏什麼感啊?是個讓人感慨的話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