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走了。」藍硯朋頭也沒抬、敷衍地應了一聲。
「好本事。」紀玉憐打從心底的讚道。
「不敢,青出於藍勝於藍,你兒子三言兩語就將人趕跑了,她們茶都沒喝完呢!真是浪費了我的好茶。」末了,藍硯朋口氣還有些抱怨的看著冷掉的茶。
「喔!我們的好兒子做了什么好事?」
「還有什么,不就是那一句。」
「咦,真的嗎?」
「妳不信啊!」
「沒有,只是有一點點懷疑。」
紀玉璘一坐下,藍硯朋馬上放下手中的書,為老婆斟上一杯好茶解解渴。
紀玉璘笑了笑,啜了口茶又道:「果然是咱們家出品的劣等品種,連這種下流事都幹得出來,跟你是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當然,藍氏出品,誰與爭鋒,莫不乖乖的臣服在西裝褲底下!」
「啐!你中毒太深了,說是讚美自家的兒子,倒不如說是在自我褒獎,真是夠了!」放下價值不菲的茶杯,紀玉憐優雅的往藍硯朋懷裡靠。
「妳就愛這樣的我,不是嗎?」笑紋加深,輕柔似風的問話消失在纏綿的唇中。
***
藍仲煜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出現在謝宇圜面前,很奇怪的是,他並不怎么驚訝,反而以笑臉迎接他。
「為什么用這種笑臉,你知道這樣的殺傷力有多大嗎?」藍仲煜朝他伸出手。
沒有躊躇及一絲猶豫,謝宇圜伸出手與之交握,「看到你真好,我以為這一生再也沒辦法像現在這樣與你面對面的交談了。」
藍仲煜牽著他來到古董椅上坐下。「這就是你見到我時的反應,對著我嫣然一笑,勾走我的心,讓我心蕩神馳得像著魔般地重新愛上你?」
「不只你愛上我,我一見到你,也情不自禁地投懷送抱。」謝宇圜笑得溫柔。
「這就是你對我的心意最大的表現?」他佞笑開口。
「你認為是就是。」謝宇圜出乎意料的溫馴,沒有反駁他的話。
「好,我說你愛我就愛我,沒有第二句話可說行嗎?」
「當然,我愛你。」
「愛我就不要再提你要離開我的話,再來一次,我可能會忍不住掐死你。」看似抱怨卻又極為認真的口氣,他眼神溫柔的凝視著謝宇圜。
「不會了,我會纏著你並折磨你到死為止。」他攀上他的頸項,在他耳邊呢喃。
他側首吻上他的下頷笑道:「折磨我?這應該不是出於你自身的主意吧!這種搧風點火、不倫不類的話應該是出於我母親之口,不像是你這類厚道之人會說的話。」
謝宇圜感嘆的閉上眼,享受他的溫柔,「伯母的神來之筆真是超乎我的想象之外,讓我不得不甘敗下風。」
「好說,以後她也是你的母親,你也不必太見外了。」
「不是見外,而是現在改變稱呼似乎太早了些,我還沒有心理準備,更何況有很多事情還沒有解決。」
「哦!有什么是我還沒有解決的?」他習慣性的擰著眉問。
「我對不起瑪莉亞對我的一片情意,我不想傷害她,但我最不想傷害的人是你,我是不是很自私?」逃離他深情的目光,謝宇圜滿心自責的問。
唇角噙著笑,藍仲煜撫上他哀愁愧疚的臉頰,「還好,我比起你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你還差我一大截。論這點,我好象是屬於比較卑鄙而不擇手段也要達到目的的人。為了得到你,我什么下流手段都使得出,你的前未婚妻已經被我打發走了,你不必再擔心她會來糾纏不清。」一想到她臉色鐵青、戰慄地指著他大罵禽獸落荒而逃的模樣,藍仲煜心底不由得發噱;對付情敵是不能有一絲絲心軟的。
「你對她做了什么?」謝宇圜有不好的預感。
「也沒什么,還不就是那些話,我只是讓她知難而退,並沒有太過為難她,你大可放心。」才不是,他將她欺負得好慘,相信她以後不敢再來纏著宇圜了。
「是嗎?」他狐疑的看著他。
「當然是,別用那種眼神看我,不然我就吻得你不能說話。」他作勢吻他。
「我突然感到有一點後悔了。」謝宇圜一閃,躲開了他的魔唇,此時的他顯得有些失落,語氣不由得顯出寂寞。
「不行,我可不准你有這種念頭。給我清掉,統統清乾淨,你的腦袋瓜子什么都不許想,只能想著我。」藍仲煜死命地將他摟在懷裡,不讓他有掙脫的機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