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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蔣敬璋看著刑警伸手叫了一輛出租遠去,將外套搭在肩上慢慢往那個新搬的小區走。

吹過一陣夜風,蔣敬璋很快散了酒勁兒,也悟到另一層意思:他這方面不可能將案子提出來,那麼章文娣肯定也不能將案子刪除掉。刑警不可能為抓一個暗娼而投注主要精力,而這樣一個生物,除非碰巧踩進重大刑偵案件的圈子裡,否則她的衣食住行、生老病死又有誰會管。

終於走到家時,感覺兩隻腳都疼得不能著地了。他湊合著衝了個冷水澡,就揭開床罩倒在床上睡了。被手機鈴聲吵醒時,已經是上午十一點鐘。手機上顯示著酒店的總機號碼。

總經理秘書sara捂著嘴說:“病了吧?既然缺席了早晨的經理會,就乾脆去醫院補張假條過來。還有,今天黑桃k的臉比鍋底都黑。你要是沒什麼事的話,過來看看。”

蔣敬璋揉著眼睛,半真半假、半哭半笑的答道:“姐,我和你們一樣都是給他打工的。以後都各自惜福,別再指望我來堵槍眼了。下午把假條給你送去,你幫我跟祁總和人事部知會一聲,我確實得歇兩天病假了。”他沒法和Sara、和任何人說,他和那個男人橋路兩分了。

下午送過假條後,蔣敬璋又去了醫院中醫科,拿了點安神助眠的中成藥。出來時正好遇到顧家小俊。兩人閒聊了兩句,蔣敬璋應其邀請,和他一起去了老顧的娛樂中心。

兩天病假休完後,一上班就是白班連前半夜夜班。蔣敬璋開完經理會之後,就腳不沾地的鑽了銷售部又鑽採購部,然後又跑到美工那裡,看著美工畫草圖。總之他忙得很,沒時間想工作以外的事。

晚餐開餐之後,蔣敬璋坐在大堂酒吧,一杯接著一杯的喝咖啡。李東強說他瘦了好多。他回答說,自從姥姥過世後,他就開始神經衰弱;每天能有兩小時的覺就不錯。中醫要他一定保證生活規律,否則加重到美尼爾綜合症,就非常麻煩了。可他的生活起居早就被搞亂套了。

正說著有個熟悉的聲音招呼waiter,要一杯藍山咖啡。順著聲音看過去,果然又是那位門擠的少爺。

陳佳耀不需邀請就在蔣敬璋的身旁落座下來,放下手包捏著咖啡勺,故意把杯子敲得叮噹亂響。“蔣敬璋,你玩過破壞遊戲嗎?就是那種以各種手段,打爛打碎眼前一切事物的發洩減壓遊戲。我知道一個地方有,有沒有興趣一起去?”

“好啊。好久沒活動,都把人待攢了,正想抻抻筋過過汗呢。”蔣敬璋抿了一口咖啡,覺得好苦,就從糖碟中捏出一塊方糖;卻被陳佳耀拖住手,一轉頭就叼走了糖塊。

陳佳耀咂吧著甜味,將一張名片推到蔣敬璋的杯子邊:“再看到這個電話,就不要再做來電轉駁了。你已經長大了,該斷奶了。等我電話哈。”

陳佳耀走後,蔣敬璋把手中的糖夾子扔進水池中,拾起名片塞進衣袋裡。拾級而上走到二樓,祁思源還保持著雙手按著欄杆的俯瞰姿勢。

蔣敬璋知道躲不開,索性就走過去問候一聲。“您還沒下班?”——“等你呢,我們有必要好好談次話了。”祁思源說著站直身體。

蔣敬璋從自己的鑰匙環上卸下了一把鑰匙,捏著溜進祁思源的衣袋。“老爺子給的壓歲錢,我一分沒動,卡就放在書房的抽屜裡。除此之外,我沒什麼可說的。如果不涉及工作的事,您也就不必說其他的了。我就剩這麼點兒師徒情分,還值得記掛,權當是給我留點念想兒吧。”

祁思源一伸手扯住蔣敬璋的衣袖,雙目灼灼的盯著他問:“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蔣敬璋看著師父,點著頭晃下了兩行淚,卻一個接一個的掰開祁思源的手指。

第13章 13——

13——

進入八月時,蕭正打電話告訴祁思源,他和祁省三要去臨海中直療養院去住幾天,要他安排時間去見個面,有事要特別交代他。祁思源借前往曲阜分店視察驗收的機會,回來時特意繞路去了療養院。

趕到院裡時已經是晚上,祁省三已經休息了,蕭正一面看內參一面等他。

蕭老爺子告誡他,在今後兩三年之內,務必要謹慎操作資金融資、合股立項等大批資金交集。上面在完成了各大部委三產剝離動作之後,即將組建經濟監察專案組,開始大範圍查處經濟犯罪。為防止說情施壓橫加阻攔等掣肘行徑,這次治理活動除了主管人明確之外,其他人行動採取的是私下作為。

上面在傳達精神時,把口號也叫得很響:要出重拳、用猛藥、去癥結、除根源;要下大力氣圍捕整頓官商結合、公職人員參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