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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振德公司的釋出會完成之後,位於酒店西北角上,圍擋了數月之久的一塊撂荒地開始活轉起來。那裡將建成一處高檔商務健身娛樂中心。宋振中憑此專案參股,換掉了某位坐吃乾股的董事,進入到酒店董事成員中。

董盈生咬牙吐血的在餐廳喝過N多壺茶,終於等到了蔣敬璋下班。他換了休閒外套快步朝大堂吧走去,那裡有個相貌精幹利索的男子,也朝他走過來。是曾經和他搭戲的老生餘繼堂。

兩人今晚約好去趕場玩票,見了面勾著肩就要閃,董盈生一路叫魂似的追了上去。

蔣敬璋眉頭一皺,轉過臉道:“我高攀叫聲伯父,別這麼高聲呼喝的。我一沒欠你家的錢,二沒揭你家的瓦。你再三再四的跑到我工作場所盯著我,是什麼意思?!”

董盈生用手絹抹了把汗,急赤白臉的辯解道:“我也是耳順之年的人了,如今放下身段來找你,你總該有些許誠意回應吧。”——“你打住!就算是這世上女人死絕了,我也不會將就你這樣的老男人。”蔣敬璋咧著嘴抖抖手,彷彿甩掉什麼又髒又黏的東西似的。拽起一旁掩口大笑的餘繼堂,一陣風的跑出大門。

等計程車調頭的功夫,董盈生又追了上來,分明就是不要臉了:“蔣敬璋,我等了你媽媽十幾年,你自始至終從中攪鬧挑撥,如今劇院領導改組,你又逼迫她把我甩了,你是我見過的最自私下作的人。”——蔣敬璋脫口罵了個髒字,一跺腳轉回身:“姓董的,別給臉不要臉。說到底我真該慶幸你家老媽活著時,鬧出那場拐賣未遂,讓我們母子及時認清了你們一家禽獸本質。要不然今天,我墳頭上的青蒿都能被冤厲之氣催的比人高。董盈生你聽清楚,就算我媽現在辭職回家,孝養天年養老送終的事情,還有我這個親兒子擔著,潑洗腳水也流不到衣冠禽獸的身上。”

“師弟說的好!”餘繼堂讚了一聲率先坐進計程車,然後伸手扯了蔣敬璋的袖子。“走吧,別和他廢話,咱倆還趕時間呢。”蔣敬璋隨即應聲低頭鑽進車廂,司機踩了油門車子轉眼拐上大路。

餘繼堂從包裡拿出自備的養喉茶,遞給蔣敬璋:“別嫌棄,就著師兄的茶喝一口敗敗火。不然的話一會兒張嘴嗓子就劈了。這種狗屎一般的人,往後還是繞著走。踩一腳,自己膈應不說,旁人到你跟前兒也會捂鼻子。划不來的,你說是吧。”——“師兄教訓的是。以後再不會了。”蔣敬璋倒出一壺蓋的茶仰頭喝了。前面開車的司機也隨著附和讚許師兄的話在理。

董盈生還不罷休,跳著腳的跑回酒店前廳,找到前廳部經理,要求見總經理投訴該單位員工蔣敬璋。

祁思源站在洗手間小便池前,一面嘩啦啦放水一面給京劇院書記撥了電話,讓他趕快拿著紙來,把這老不要臉的貨捏走;否則就讓保安直接拿板兒車拉去交給片警。

掛了電話剛攢起來的興致全沒了,祁思源隨手扔出張牌,坐在下家兒位置的女友,一把搶在手裡,笑得把臉上粉底都擠出白道兒:“俗話說得好,屎興尿背。我就等祁哥這張牌呢,和了!門清一條龍。”說著乍起兩手,十指大動,再加股風兒都能飛起來。

祁思源把牌一推,捏了幾個籌碼扔給女友。起身提起椅背上的外套,裝了手機和煙。朝對家兒位置上的朋友說:“老顧、小俊,咱今天到這兒吧,單位有事要我回去看一眼。那誰,你自己打車回去吧。下次你別畫得象戴著臉譜似的出來,臉上白粉刮下來夠發一屜饅頭的。操!”

對家位置上的老顧朝他揮揮手,一疊聲的催他快走。他下家上的小俊已笑得滾下椅子。老顧朝女士聳肩一笑,表示他已經盡力幫忙,拉起小俊出門去吃冰激凌了。

應名的女友被晾在牌桌上,半天捉摸不出原因:剛才還有說有笑的,說是摸完一圈牌去喝酒,一個電話就翻臉不認帳了。

小俊遞過來一匙冰激凌,老顧湊過去一口吃了,示意他回頭瞧。應名女友踩著高跟鞋一路咔咔作響的,出了娛樂城伸手叫了出租走了。小俊假裝抖抖身上的雞皮疙瘩:“我滴個親孃,彷彿在她後面看到高跟鞋踩出了一溜坑啊。別說祁哥倒胃口,我都快消化不良了。”

“這麼多年就沒見有人,能摸準祁思源的口味。我說你多此一舉,你還不信。”老顧吹出一股煙,快速捏著小俊的手搶了一口冰激凌。——“我還不是聽你說看著你這好哥們兒著急,才多這個事兒。那想到他這麼摘食兒,寧可素著也不將就。”

“操,你以為找個小雞兒呢。這是能將就事兒嗎。”老顧又好氣又好笑的斜了小俊一眼。“改天見面把事兒解釋開就別再亂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