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太洩氣,有我幫著你……”
躺在床上的男人朝著他點點頭,示意他靠近過來。
明明知道對方無法說話,但魏延和還是傻乎乎的選擇俯下身子,沒想到男人猛然微微欠身,飛快的在他的雙唇上啄了幾下。
他的臉刷的紅了,這是在醫院!雖然是單人病房,但是隨時……隨時都會有夜晚值班護士闖進來啊。而且看著對方因為方才相對於自己那幅度過大的動作而痛得連連抽氣,有的時候他真的都想開啟季明澤腦子裡的構造好好審視這傢伙到底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這根本就是毫無意義的唾沫傳染,為何要讓脖頸再次承受如此大的負擔也要做呢?
他不明白。
季明澤似乎也沒有指望他明白,看著對方以一句“我去叫值班醫生過來看看”就扔下自己匆匆離去,臉上還帶著些方才沒有及時退下去的嫣紅,以他那遲鈍而被自己傷害過了的神經,要是真能察覺得到自己那帶著乾裂而苦惱的吻中有什麼東西,那才有鬼。
因為還是很累,他復又閉上眼睛沉沉的睡過去,疲憊卻無法抹去他內心沒有表露出來的狂喜之色。
太好了,他遵守約定活了下來,儘管前路漫漫,坎坷艱難,但畢竟來日方長,總有一天……總有一天,那個男人終究將會屬於自己。
季明澤在醫院一躺就是一個星期,來探病的領導和同事走馬燈似地來來去去,他的頭腦裡一團混沌,想把人全趕走清淨清淨,無奈說話不很清楚也沒什麼力氣動彈,只是看到翟洪海來的時候眼眶有些混沌。
翟洪海一臉的疲憊,比自己上次看見對方的時候還要老了很多,兩鬢添了許多白髮,季明澤一想到這些擔憂都是從自己身上而來,也終於開始為自己的任性而自我檢討起來。
中年男子明顯一臉想打他又捨不得的樣子,最後還只是輕輕的颳了一下他的鼻樑,“……小壞蛋,你好歹也照顧照顧你翟叔,翟叔上了年紀,禁不起刺激。”
“……對不起,翟叔。”他的聲音沙啞,並不好聽,卻很暖人,“謝謝你。”
“……真是笨蛋。”男子背過身去不願看他,帶著些梗咽之聲走出了病房。
“人家害羞呢,”閔正魁的神色倒是沒有變化,老滑頭本色不改,“怎麼,居然沒死成?”
“我在鬼門關前和我爸媽打了聲招呼,”季明澤現在雖然並不能說很多話,但本性依舊不改,調皮的眨了眨眼,“不過,這裡不是還有人在等我嘛,我可不能讓自己老婆當寡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