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的說。其實,他知道這件事,遲早會被知道。所以他早就想好了臺詞。
“那悠悠呢?你們這樣對她,公平嗎?”
“那是我自願的。”季悠悠開口了。“伯父,我是自願的。而且,現在,王嘯才是可以帶給駿捷幸福的人。”
陶爸爸失望的離開那個他覺得陌生的城市,他覺得很對不起季家。在看到病例單上的名字的時候,他幾乎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他們一家人承受著怎麼大的事,而自己,還在埋怨他們。
陶媽媽也把這件事告訴了陶駿捷,陶駿捷一樣驚訝。以前的那些,以為是自己不好,以為是被拋棄。原來都是一種無法愛的愛。
陶駿捷開啟手機的時候,簡訊鋪天蓋地的來。很多都是蘇亦發來的。他一條也沒有看,就給季悠悠打電話。
“悠悠,對不起。我以前……”
“沒什麼的。現在,不是挺好的嘛!”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我會找到愛我的人,到時,記得給我準備一份大禮。”
“悠悠。”
“現在發現,離開你是對的。不然每天聽你哭鼻子,那多影響心情。幸好把你拋給了王嘯。”
陶駿捷沒有說話了,季悠悠也意識到自己說太快說錯話了。
“王嘯,應該是愛你的。”
“嗯。”
“你要相信他。明天學校見。”
“嗯。”
陶駿捷還是忍不住,看了一條王嘯的簡訊。
“這些天,我想明白了。也許,你真的不再愛我了。”
陶駿捷看到這裡就按下了刪除鍵,把所有的簡訊都刪除了。一條也沒有留下,連同那些沒有看過的。
然後把手機狠狠的摔在地上,任由它變成兩半。
第二天,回到學校的陶駿捷。猶豫了好久才開啟宿舍的門,看到的不是王嘯,而是蘇亦。
“你怎麼才回來?”
“我給你發的資訊,你看了沒?”
“沒,我把它刪了。”
“陶駿捷,你……”
陶駿捷像沒事人一樣,整理自己的東西。不管蘇亦在旁邊說什麼。
“雲璟,是美國館的志願者負責人。”
陶駿捷知道王嘯剛好被分到美國館。但是很風輕雲淡的說。
“多好啊!他們本來就是一對啊!不是都訂婚了嗎?”
“你不在乎?”
“我不過是一個床伴而已。”陶駿捷故意自嘲,把“床伴”說得很大聲。
拍……
那是蘇亦第三次打陶駿捷,陶駿捷本來高燒沒好的他。鼻子裡流出鮮紅的血,他很自然的把血擦掉。然後繼續收拾東西。
“算我看走眼了。”
蘇亦走後,陶駿捷呆坐在椅子上。為什麼每次受傷的都是自己,為什麼都要自己去爭取,為什麼每次都是自己……
悠悠說我應該相信嘯,而嘯說我不愛他,蘇亦說他看錯了我。
那我呢?嘯和雲璟訂婚,和劉嘉欣上床,那我呢?
我在他心裡,是什麼樣的。
難道我連生氣的資格都沒有了嗎?
難道是我的錯嗎?
為什麼,是我去爭取?
我的愛,難道真的要這麼卑微?
陶駿捷第一次想這麼多,那些都是他不敢去想的,也是每次極力避免的。他不想去想那些,他的自我修復能力很差的。
他承受的,是嘯不能理解的。
他們之間為什麼總是有那麼多障礙,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想破壞他們,為什麼每次要他覺得那麼難受。
王嘯由於世博,一個星期上的課變得很少,基本上不來學校。
對陶駿捷來說,是很好的一件事。如果可以忘掉王嘯的話,陶駿捷願意嘗試。他開始很認真的聽課,做筆記。把週末的時間全部給了圖書館。
他發瘋一樣的看著英語書,一本一本的。早上還會在宿舍裡背單詞。每天基本上都會看完一本小說,還有大量的時間畫素描。
星期五的時候,他可以到音樂教室裡,彈自己喜歡的鋼琴曲。偶爾想到好的曲,記下來。時間對於他來說,每天都分配得剛剛好。這樣的日子,很充實,他第一次感受到真正的大學生活。
六月的英語四級考試,陶駿捷覺得第一次做英語那麼順利。七月的期末考,他也考得很輕鬆。沒有嘯的他,開始很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