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沒有後路的語氣。
我是否能夠給得起?
這是第一次,塞倫特覺得自己的玩笑可能開得有些莽撞了。
走出鏡城的大樓,塞倫特躲過了一小波無法進入會場的記者的攻擊,迅速的坐在了自己車裡,然後毫不猶豫的衝出了這個玻璃建築。
Calm doum,calm doum,calm doum。
塞倫特用力踩著油門,不停的對自己緊張的唸叨著。
放鬆,放鬆,放鬆……再給我一些時間。
會好的,會好的。
我只是還不能夠太適應。
一陣絕望感瞬間湧了上來,彷彿受了多大的委屈,塞倫特努力思考著這些奇怪的負面情緒,它們是從哪兒來的?
它們來自於他。來自於自己把自己假想成他,然後替他委屈著。
塞倫特緊緊抿起嘴。
你如此勇敢,如此努力,你站在了這裡,然後看著我的眼睛,對我認真的說道,我相信你。
可惜我不是你的那個元寶,他已經不在了。
我是塞倫特,波爾,一個你幾乎毫不瞭解,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
頭一次,塞倫特開始對自己產生濃烈的厭惡。
我要去找德比尼醫生。
我要把元寶找回來。
“亞洲市場份額突破9。8%的增長比……”
“美洲市場如預期一般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響……”
“新款熟金珠寶收益比預期……”
“我們需要繼續開拓東亞市場,阿拉伯皇室……”
“科爾斯,科爾斯!”
老牌奢飾品商人小聲地叫了叫正在透過手機看新聞的年輕人。
科爾斯無聊的嗯了一下。
“我們正在開會。”老頭不滿的嘟噥著:“如果您有意向合作的話,您應該積極一點兒。”
科爾斯關上手機上顯示著“最動人的告白——‘我相信你’的新聞頁面,懶懶的抬起頭來。
美洲上流交易聯合會的例行會議,能夠參加的都是整個美洲最高層的上流商人。科爾斯對於這個類似於給狗配種,每年一次見面的無聊會議表示出了毫不掩飾的厭棄。
在座的許多人受到今年經濟危機的影響,連坐姿都不是那麼筆挺了。他們深知,今天他們以獨立的身份坐在這裡開會,明天也許就會被對面的人收購吞併。
尤其是商業巨頭SDB公司,商戰場上的暴君,以吞併企業融資為主要手段的家族企業。他們家族的人向來以“吃人不吐骨頭”而聞名,顯然,現在這一代的代表,這個菜將近三十歲的年輕男人科爾斯,比起歷代來說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會議的例行執行主持人看見科爾斯先生終於抬起了高貴的頭額,於是他立刻謹慎而小心的投過去了詢問的眼神。
“我想知道一下歐洲市場上的份額分配。”科爾斯突然問道。
分析師門立刻手忙腳亂的開始翻找資料。然後從第一名往下唸了下去。
在唸到第二十一位時,科爾斯叫了停。
“21位?”科爾斯危險的眯起眼睛。
“21位,墨嬈。”拿著稿件資料的分析師緊張的嚥了咽口水。
科爾斯伸出手來,支起了下巴。
“上一旬墨嬈公司的排名是多少?”
繼續手忙腳亂的翻找過後:“啊……277位。”
在座的人都發出了一陣驚訝的議論。
在整個世界經濟不夠景氣的時期,在歐洲爆發歐債危機的時期,能有一個公司不跟著大家“順流而下”,反而從底層一下子蹦了上來。
科爾斯沉思了一會,繼續問道:“中國藍氏產業的最集中控股現在在哪裡?”
分析師們都苦著臉:“對不起科爾斯先生,這個我們誰都沒有找到。藍氏公司的現任已經失蹤很久了。他們的公司現在控股的人可能都不姓藍。”
“不可能,最起碼藍洋還有一個侄子。”科爾斯低聲說。
“控股的人不姓藍。我曾經跟現任的藍氏總裁有過短暫的接觸。”一個默默無聞的商人突然說道:“不過因為我們公司實在是無法滿足對方的產品要求,所以最終並沒有達成合作意向。”
科爾斯看了一眼說話的商人,沒記錯的話,那個人也經營的是珠寶生意。
“他姓什麼?我說現任的控股總裁。”
剛剛說話的商人努力皺著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