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一個還是程渡。
這是第一次連著點到一個人,沒有這個先例,也沒事先商量好這種情況下誰出題,一時間有些混亂。
莊老闆提議道:“春歌一直沒有參與進來,讓春歌出題吧。”
楚春歌突然被點到名,自己也嚇了一跳,聽清楚之後才知道,不是讓自己代替程渡。他看向程渡。
程渡毫不猶豫:“選真心話。”
楚春歌看著他,有些猶豫。他試探著道:“那,就剛才那個問題?具體描述怎樣改變自己的?”
程渡看著他,笑了笑,說:“你知道的呀,楚師兄。”
程渡這個人,彷彿能在男性和女性美之間完美轉換,並不突兀,也不知道是怎樣才能有這樣的能力。
楚春歌被他的媚眼一拋,竟然想到了代課時程渡穿的女裝。他想了想,還是換了個題目:“你向你暗戀的那位表白過嗎?”
這話一出,大家都指責楚春歌不夠意思,自己知道答案了,就隨便問了個問題矇混大家。楚春歌解釋不能,覺得這種事情還是在本人自願的情況下說明比較好。因此只是困窘地看著程渡,等待著回答。
程渡先是對著楚春歌道了句“謝謝”。這句謝謝一出口,兩人的苟且算是坐實了。眾人都催著楚春歌不要藏私,公佈答案。
程渡接著道:“當然表白過。不過被拒絕啦,她說我性別不合適。”
席間顯然有人也經歷過這種悲劇,與程渡傷心人對傷心人,開始安慰起他:“這種事情也是沒有辦法的,性向鴻溝太難跨越了……阿渡我懂你……別哭,我們尋找下一個。”
程渡笑著回以“共勉”。
也許是八卦聽夠了,莊楠看了看手機,隨後對席間眾人道:“我得走了,大家慢慢吃。”
這句話提醒了大家,大家看了看時間,也差不多九點半了,便決定一起離開算了。
這頓飯就此落下帷幕。莊楠與大家分別時,道:“我有機會還去畫展看看你們啊~”
師兄打趣:“是去看春歌嗎?”
莊楠道:“都看,都看。”
回酒店的路上,程渡突然說要去買點東西,要與大部隊脫離。等到楚春歌在房間裡見到程渡時,發現他帶回來是幾罐啤酒。
楚春歌問:“喲,喝酒?”
程渡橫他一眼,道:“對,給你買的。”
楚春歌有些詫異,覺得這說法全無道理,因此只當是玩笑。“借酒澆愁?”
程渡卻先搭話了,“要是你選真心話,你猜我會問什麼問題?”
其實楚春歌自己也有些好奇,因為程渡當時表情太過劇透,他才避開了真心話。雖然他似乎沒什麼秘密,但是總有些事情是不能回答的。比如他父母的事情,再比如溫道方。這些都不是非常值得隱藏的事情,但是在大眾面前揭開,還是有些抹不開面子。
楚春歌詢問:“不知道。我覺得你對我不好奇啊。”
程渡“呲”地一聲叩開了一灌啤酒,對著泡沫,道:“你覺得我對你沒興趣?”
這話的問法有些奇怪,楚春歌只得轉移話題:“你會問什麼?”
程渡看向他,道:“我現在問了,你就回答我嗎?”
楚春歌當然不肯。
程渡笑了一下,說:“也沒關係。我本來想問你,你的性取向。現在我已經知道了。”他的眼神瞅向了楚春歌的手機:“至少現在喜歡男的。”
楚春歌有些窘迫,帶著一些被抓包的尷尬,他下意識地把手機往後遮了遮。自從回酒店後,他一直在考慮著要不要給溫道方打電話說明情況——他本來就是打算這樣解釋的,只不過沒想到抽中了溫道方。所以他一直把手機抓在了手裡。
可沒想到,溫道方的反應是那樣的。統共不過二十個字不到,可溫道方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於是他一直在猶豫,即使現在去解釋那只是一個玩笑,又能怎麼樣呢?
程渡笑了笑,道:“你看吧。”
楚春歌小聲嘀咕:“……你又對我沒興趣,關心我性取向幹嘛。”
程渡不知道聽到沒有,只是低頭喝酒。
楚春歌酒量不好,酒品也不咋的,因此即使只是啤酒,他也沒有沾,只留下程渡獨自一人對酒澆愁。
楚春歌不知道為什麼程渡現在一副很悲傷的樣子,可是他沒有問。
這一夜大家睡的都不好。
程渡喝了幾瓶啤酒,一直往廁所裡跑。楚春歌雖然終於說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