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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峰。林海峰睡了幾天睡了個夠,精力過剩。看見小二那副慾求不滿的樣子,也可能是因為心裡有火,用盡了手段折騰小二。小二之前也不知道林海峰是有怪癖的,現在終於知道了,他被搞得坐都沒法坐,只能趴著。林海峰要面子,不想給小二去公立醫院讓人看見了難堪,於是繞了個大遠,給人送到這家有認識人的醫院。

林海峰找到了認識的醫生,說明了情況,醫生給他了個方便,讓他把人先抱進來,就不用在門診外等了。林海峰匆匆回到大廳,就見小二半坐著,呲牙咧嘴地給他使眼色。林海峰顧不上他的暗示,大跑了幾步,那個二貨,都什麼樣了不好好等著還要坐起來。

他突然聽見有人叫他,聲音並不大,但是大廳空曠,還是聽清了是在叫自己。林海峰迴過頭,他一眼沒認出是吳迪,盯著看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個頭低垂手上血肉模糊的泥人是誰。林海峰迴過頭看了看小二,一個頭兩個大。

林海峰迎了上去,他也沒問是怎麼回事,事實上他根本沒心思問。連忙叫了個在廳裡走動的護士,讓她扶著吳迪,自己則抱起了小二,一起往門診室走。

小二得動個小手術,雖然是微創但是仍然需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吳迪處理完手上的傷口,就被放行說可以直接回家。林海峰感謝過醫生給行的方便,給小二辦了住院手續。小二大度地說:“你先把他送回家吧,我這邊在醫院不會出事的。”林海峰為難地看了看病床上小二一眼,又回過頭看了看吳迪。吳迪像人偶一樣,對小二和林海峰的話都沒什麼反應,整個人看起來呆呆的。林海峰讓他先出了病房門,小二抓住林海峰的手,叮囑說:“一定要問清是什麼事情。你們倆看起來好得不得了,實際上重要的什麼都瞞著對方。”

林海峰把吳迪送到了自己家,吳迪不吵不鬧也不說話。把人洗乾淨,放床上安頓好,林海峰一屁股坐到了床邊。空氣沉悶得難受,他想打個趣,就來了句:“小二讓我問問你又怎麼了。把你的不開心說出來讓他開心開心。”林海峰以前是不會這麼對吳迪說話的,最近讓小二改造得自己都有些二了起來。他話說出來就後悔了。吳迪看著這麼難受,怎麼能說這麼輕浮的話呢。

吳迪終於有了反應,他抬起眼皮,看了看坐在床邊的林海峰:“你不用去照看著小二麼?”“沒事,他交代我一定要搞清楚你怎麼了的。好講給他聽…”怎麼又說這麼不經過大腦的話了呢,林海峰懊惱地想。

“就曲婉婷告訴我,我這個李家保姆當到頭了。也沒什麼大事。早就知道的結果。我自己折騰自己而已。”吳迪口氣有些冷,轉而又問了一遍:“你還是早點過去照看著他吧。”林海峰瞭然,看著吳迪也像是累得不行,口氣溫柔地說:“好,那你就先睡吧,我今晚不一定回來。餓了的話家裡還有些你留下的零食,不要吃太多。我明天早上帶飯給你。”

吳迪淋了雨水,夜裡有發低燒,頭疼,睡不太踏實。他做了一大遭亂七八糟的夢,夢見自己七八歲的年紀,正在幫著受欺負的母親毆打那個不可一世的父親。半睡半醒時的夢境很真實,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喘著粗氣力竭無法動彈。胸口的那口惡氣到是出了,心裡很爽快。

第二天醒過來,已經是正午。看樣子林海峰沒有回來過,小二那邊大概抽不開手。吳迪到廚房,灌了滿滿一杯水,全都喝了下去。汗流了一夜正極度缺水的身體終於得到了緩解。吳迪想了想,回屋給上司打了個電話。他現在的狀況並不適合上班,他需要時間整理整理最近的事情。剛剛恢復工作沒多長時間,大中午的人就不見了蹤影還聯絡不到,隔天又要請假,上司那邊不滿到了極點。放話說本人來公司解釋,要麼就等著被開除吧。吳迪也覺得自己昨天不接公司來的電話是很不成熟的表現,於是換了衣服出門去公司。昨天那身已經不能穿了,還好這家住進了小二,林海峰那個大高個的衣服吳迪根本沒法穿。小二的衣服雖然穿著也有些寬鬆,但是好歹看起來並沒有那麼怪異。

上司看見他手上的傷,氣消了一些。吳迪編著瞎話,說昨天出門就摔了,直接去了醫院,電話在外套兜子裡面檢查的時候都沒聽見。上司不見得相信,但是好歹也不計較了。吳迪一不做二不休,索性請了年假。上司當著傷者的面也不好拒絕,只好臉色難看地幫他打了報告。

吳迪接到了夏優羽的電話。那邊一下子就聽出他說話聲音不對勁,死活纏著他要見面要他還那頓還欠著的飯。之前其實夏優羽已經發了很多次簡訊說一起吃飯的事情,都被吳迪搪塞了過去。吳迪想著反正現在也無事好做,於是答應了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