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有人來找吳迪,吳迪跟著那個人回家了。吳迪現在哪裡還有另一個家?林海峰幾乎立馬想到了是李俊去找他麻煩。那個人怎麼就那麼陰魂不散。
小二知道吳迪又聯絡不上也著急了。夏優羽自從年後小二的店面重新開張,就每天都準時準點報道,要不是人第一次來的時候就說明了是想知道吳迪的下落,小二還要以為他是來追自己的。
小二覺得應該給人透個底,八卦般地講了不少吳迪和李俊的事情。當然這些都是他從林海峰那裡聽來的,本來就經過了一個人的加工。再加上小二也實在看不上李俊那樣的人,於是故事裡的李大反派簡直十惡不赦,每每都把吳迪欺負成小苦瓜。
沒想到的是長著那麼一張禁慾臉的夏優羽真的聽了一聽,就哭了出來。小二驚得手裡要拿給別人的啤酒差點失手掉下去。再怎麼苦也不用哭呀。後來才知道,夏優羽是個不能喝酒的,一喝酒情緒就變得特別憂鬱,說什麼都能哭出來。小二挺喜歡這種帶著點反差的人的,本來還準備吳迪回來之後就撮合撮合這對呢。
知道了吳迪就是回趟老家,大概過幾天就回來了,夏優羽也安心下來,不再纏著小二。這突然地人就又聯絡不上,小二不知道怎麼跟他交代。
雖然最快的辦法大概是找李俊去證實一下自己的想法,但是林海峰就是不太想去找他。他揍那個人揍得都有點煩了。跟蝗蟲似的,怎麼趕都趕不走,以前怎麼就沒發現那人原來不僅是個人渣,還是塊狗皮膏藥呢。
林海峰再一次求警隊的朋友幫忙,那朋友調笑了幾句“你這朋友可真夠作的,隔一段時間就玩兒一次失蹤。”人到是仗義,說著就把吳迪最近使用身份證件的資訊調了出來。吳迪大年初二那天買了一張從老家那座城市到另一個小縣城的火車票。並沒有用身份證入住哪裡的資訊。林海峰想破頭也想不出吳迪在那座城市有沒有可以投靠的人。
那個縣城並不大,但是再小的地方找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李俊請了一週的假,本來年初剛恢復上班,事情也並不多。他一個人,挨家找那些沒有牌照的小旅館。警隊的那個朋友告訴他的,如果沒有借宿到朋友家,那麼在那種地方住黑旅店的機率是很大的。抱著瞎貓碰死耗子的想法,李俊一個人挨家找過去。
那種旅店因為沒有工商登記,而且多數都在小區樓群裡面,沒有看板的比較多,即使有看板也並不敢弄得很顯眼,並不好找。只能在附近的找人問。
夏優羽知道訊息之後開著自家車也過來了。有了移動手段,到是比之前只能找摩的方便了一點,但還是效率極低。茫茫人海,一個人成心玩兒失蹤簡直太容易了
就在他們倆幾乎要放棄的時候,還是把人找到了。林海峰唯一一張吳迪的照片還是兩個人在大學的時候拍的合影,自己硬要拉著他照的。不知道是為什麼,吳迪不太喜歡照相,即使是不得不參加的集體照,也會給自己找個不起眼的角落躲起來。
老闆娘大概有些老花眼,拿著照片前前後後調整了好幾次距離,眯著眼睛仔細看了好久,“哎呦這不小吳嘛?你們認識他呀?哎呦你們可得好好勸勸這孩子,我們問什麼他都不說,就天天一個人悶在屋裡也不出來。”
吳迪那天從家裡被趕出來,大腦一片空白地走到火車站。巧得很,最近一班火車路過那個之前停靠過的小縣城;巧得很,吳迪出了火車站就被老司機看到,不說二話就把人拉到了自己家裡。吳迪也說不清自己為什麼會買到那個地方的火車票,但是出了站就被老司機熱情地拉上車,到是有點想哭。
因為是第二次住了,老闆娘連他的住宿費都沒收,就說退房的時候一起結算。每天到點就叫吳迪一起吃飯,也就吃飯的時間問問他到底是怎麼了。帶著一點禮貌的關心,但是並不多,對於現在的吳迪來說恰到好處。大概是看見了吳迪的失落,他們並沒追著問他是怎麼了。
吳迪這些天,經常自己一個人在房間裡。好像世界就變成了那個八平米見方的小空間,有種莫名其妙的安全感。自己不用走出去,沒有人會闖進來。他盡力清空自己的腦袋,他不能想事情,一想就會頭疼得成宿睡不著。躺在床上,最多的事情是發呆。看著白花花的天花板,甚至一看一下午就過去了。
林海峰衝進吳迪房間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幅場景。吳迪平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嘴裡甚至哼哼著歌。林海峰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自己找不到人,心急如焚,上火嘴裡潰瘍,飯都吃不下。人家到好,找了個清靜的小地方,自己過得自在。林海峰衝上去就給了吳迪一巴掌,吼著他:“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