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身體始終維持著筆直站立的姿勢。“沒聽到。”

雙木林強硬地把筷子放到姜小珞的手裡，甚至把大碗端到自己手上，威脅道：“你不吃，我就這樣端著。”

姜小珞愣了會，在雙木林期待的目光下終於把手臂抬起來了。夾了一塊年糕片，放進嘴裡嚼了嚼，雙木林才剛放鬆完一口氣，就見姜小珞立刻衝向衛生間。

雙木林忙把碗放到一邊跟進去幫忙開啟水龍頭，黃綠色的液體帶出的酸臭味被消散了。

在幾聲咳嗽聲後，雙木林又把毛巾遞給姜小珞，可是他擦著擦著卻不動了。

“喵受，你別這樣。”雙木林的聲音裡已經有些疲憊了，這幾天他時不時地都會留意一下姜小珞的狀況，這還是會跟他貧嘴會跟他賣萌的傲嬌受嗎？

楚少嶼走了，把其喵的魂都抽走了，就和那時的方恙一樣。

“我難受，你哭什麼啊？”姜小珞看著掉淚不止的雙木林。

雙木林狠狠地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我看你難受也難受了不行啊，一個個的能不能給力點啊，還是我天生掃把星讓人倒黴啊，當初方恙也是你這個德行，沒過多久他媽的就去跳樓自殺了，想過我這個勞心老費把好話說盡勸著他的朋友沒？”雙木林也許是想起了過去不好的事，情緒也一股腦地上來了。

“方恙跟那渣男在一起十年，我看著他們一路恩愛過來，結果那男人最後跑去跟女人結婚了，操他媽的。對比他，你不知道好多少，其喵你就不能耐心地再等等啊，有你這麼折磨自己折磨我的嗎？”

姜小珞輕輕一笑，帶著安慰：“我沒事，我就是做什麼事都覺得沒勁而已，你放心，我不會想不開的，真的。”

“放狗屁，我真該怪楚少太寵著你了，現在讓你一天也離不了他了。”

姜小珞苦笑一聲道：“是啊，一天也離不了他了。”

雙木林實在不知道要說什麼的，乾脆甩毛巾幫姜小珞把臉上的水漬擦乾淨，又把他推出去，脫了外套把他弄到床上。

“你現在給我閉眼，好好地睡覺，什麼都不要去想。”

“我想他，每時每刻都在想。”這話換做以前讓雙木林聽到，他一定會說肉麻，可是現在，他是一點都笑不出來。

姜小珞閉著眼睛，還在自言自語：“想他醒過來了沒有，想他腦袋傷了不會醒來就失憶把我忘了，那我要怎麼辦？”

“你想多了，人生沒有那麼多的狗血。”

姜小珞抽了抽鼻子。“醫生說別人是拿東西往他頭上狠狠地砸，頭部多重要你知不知道？”姜小珞不知道是在問雙木林還是自言自語。

姜小珞總算是不再說話睡過去了，雙木林揉了揉眼睛最後再確認一遍人確實是睡著了之後才離開。

******

“你在這裡等一會，我去買點東西。”雙木林讓姜小珞呆在原地不要動，就小跑開了。

真是把他當小孩子了。姜小珞站在原地，四處地看來看去，人群來來往往形成一道道模糊的影子，讓人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走吧。”雙木林很快回來了，勾肩搭背地把姜小珞往門口推去，卻在等待外面的人進來後愣住了。

姜小珞的臉上閃現的是激動、驚喜，他緊緊地拉住了男人的袖子，輕語低喃。“楚少……”

本來想進一步質問他的聲音卻被男人的下一句話硬生生地堵了回去。

眼前的人，問他：“你是誰？”陌生的語氣，陌生的眼神，就好像完全不認識自己一樣。

姜小珞緊緊地抓住他的衣袖，男人只是皺了皺眉，用眼神示意姜小珞的進一步回答。

“我是姜小珞。”

旁邊的同伴有些不耐煩地催促道，男人只是愣了愣，帶著歉意地微笑走開了。

措手不及地姜小珞愣愣地站在原地，驚訝這匪夷所思的結局。

他不記得自己了，他不記得自己了。身邊的人一個個匆匆走過，路過自己身邊時停下腳步看著自己的狼狽，姜小珞耳朵裡也聽不到雙木林在跟他說什麼。

……

眼前是淡藍的天花板，天已大亮，姜小珞伸出手看著，張開又合上。額頭間滲出的汗水淌在了枕頭裡，形成一個個不規則的水漬圖形。

還真是想什麼來什麼。

姜小珞的手鬆了又緊，在被窩裡不住顫抖著。

幸好只是個夢，只是個夢。

在他的人生中，最重要的就是楚少嶼。他和楚少嶼在一起相處後的每一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