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她的喜歡不是那種喜歡。我為她動手,”他沉默一下,“是因為她和我以前認識的一個人有點像……”他表情沉寂下去,“那個人就是因為丈夫出軌,得了抑鬱症,最後自殺了。”
程文點點頭,原來丁晨真的只是單純的好打不平,沒想到這小子這麼義氣。
“你節哀……出軌的人確實可恨!真的!我以前也有朋友因為物件出軌弄的差點得了神經病,所以我也特別痛恨那些腿多的。是章魚就去海里好好待著,跑陸地上來愣充什麼痴情蘿蔔!真要是出軌的,該揍!應該往殘裡揍,往死裡打!”
丁晨被他這話逗的一樂,臉上終於露出笑容:“真要是打了人,遇到你這樣好脾氣不追究的可難得。”
程文心裡嘿了一聲,那不是對你有所圖嘛?要是別人,早被他送局子裡蹲著不說,還少不了賠償他幾萬塊錢。
程文皺下眉頭:“打住,你以為我放過你是因為楊嘉?”
“難道不是?”丁晨一愣。
程文嘿了一聲,一巴掌拍到他肩膀上,差點把他掀倒在琴板上:“我還不至於要這樣倒貼未來的表妹婿,你小子想太多了。算了,你考慮考慮吧,你不教,老子只好去外面找鋼琴老師來教了,肥水不流外人田,這報酬在外面可難找的很。”
丁晨揉著肩膀,眉頭不悅地擰起,這男人力氣挺大。他的話,聽起來似乎真挺有道理,要是真的沒有別的心思,那這個活不接下,還真的虧了。
“我先回去睡了啊,你再好好想想吧。”程文拄著拐挪回主臥室,留丁晨一個人坐在琴凳上沉默半宿。
夜慢慢深沉,房間裡暖氣還在燒著,渾身卻冷的難受。丁晨起身,活動一下已經僵硬的手腳,走到陽臺上。
他伸手拉開窗簾看向窗外。外面的路燈透亮,刺眼的燈光遮擋了滿天零散星子,透過重林密佈的高樓,也只能看到長龍一樣的馬路在遠方的天際消失不見,零星車輛甲殼蟲一樣在路面上滑過,不久之後也神隱在遠處的天幕中。
所有的城市,看起來似乎都一樣,他現在有點分不清自己究竟在哪裡。
當初為什麼來到這裡?
是想逃避原來的一切,還是隻是想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重新開始?
逃避不能解決問題……
只有弱者才會選擇逃避……
他丁晨,從來都不弱!
第二天,丁晨一副精神不濟的樣子起床,走過客廳的時候看到程文的房門還緊閉著,沒有動靜發出,看來還在睡。
他嘴角勾起笑了笑,輕手輕腳做了早飯自己吃了,留了張便籤紙給程文,之後提著書包坐公交車上學去了。
程文睡到八點才起床,先是十幾通電話打出去,把今天的工作安排好,然後又和劉紅聊了一會。
“老闆,雖然知道你在養傷,不過,這幾天你最好來鋪子裡轉一下,剛來的一批貨好像有點問題,但是我不好出面。”劉紅手裡拿著對貨單為難地說。
“沒事,我知道了,我上午就去看看。”程文伸伸懶腰,交代了幾句掛上電話,穿好衣服起床。
當然,他看到了丁晨的便籤紙,拿起來一看,頓時笑了起來。上面寫著:
程老闆,我答應你的條件,擇日不如撞日,今天開始上鋼琴課吧。外面的家教一週只有兩三次,我會繼續帶。中午我可能要晚點回來,如果等不及你就自己先吃飯吧。
嘿,那小子被自己說動了。這錢沒白花!
不受控制地,腦海裡又浮現昨晚丁晨彈琴時候的樣子,他表情沉溺,神采飛揚,他修長手指翻飛,他的身體如同隨著鼓點在震顫,淡藍的燈光打下的陰影在他身上破碎,隨著他溼漉漉的髮梢搖盪,散成點點波光落入他的心裡。
程文對著鋼琴嘿嘿傻笑,大肥魚開始咬鉤了。
只不過,想要把魚釣上來,光下餌沒用,得等魚把鉤子也吞進肚裡,被魚鉤牢牢掛住,才能收線,不然就是一場空。
耐心,耐心啊!
他程文在社會上打拼數十年,沒點耐心怎麼可能成就自己的事業?他等得起!
大肥魚,慢慢等著,等著老子慢慢把你納入懷裡……
作者有話要說:
☆、轉型
吃完早飯,程文拄著拐拖著腿,叫了輛車去了鋪子。
程文的鋪子都在位於市郊的東亞建材城中,他名下的幾家鋪子幾乎佔據了建材城的黃金鋪位,說是日進斗金有點誇張,穩賺不賠倒是真的。
程文在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