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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總算是熬過去了;賀凌凡大大地鬆了一口氣;他抬頭看一眼鏡中人,為了忍住不出聲,他把嘴唇幾乎咬的對穿,傷口的血跡往下流,掛在嘴角,臉色慘白中透著紅暈,像個嗜血的魔鬼。

他無奈的苦笑,沒想到一向良善的他,居然會有一天看起來像惡魔,不得不說霍修實在是很厲害。

夜裡霍修回來的時候,賀凌凡已經腦袋歪在一邊睡著了,他站在床邊眼神複雜的看著他。

生氣,那是肯定的。

心疼,也是真的。

他很喜歡賀凌凡,從來沒有迴避過這件事,也從來沒有猶豫過,對誰都很坦然的承認。也正是因為如此,一旦賀凌凡表現出一點動搖一點反抗,他就萬分的窩火。

付出得不到同樣的回報,凡人都不可忍。

霍修再兇狠,對待自己在意的人,也一樣會患得患失。

他動作輕巧的放下鐵鏈,讓賀凌凡落在床上,大概是折騰的太狠,以至於他完全沒有醒來的意思,甚至還在霍修的臂彎蹭了蹭。

霍修有一瞬間愣住了,他輕柔的撫摸著賀凌凡的黑髮,溼漉漉的,都是酸澀的汗味,的確是下手太狠了些。

他低頭輕輕地在他額頭上印了一個吻,充滿無奈的嘆氣。

“到底要怎樣,你才會義無返顧的相信我。”

霍修拉開賀凌凡的手臂,蜷了太久,他很小心輕微,生怕用力會拉傷他,但幫他伸直雙腿的時候,還是驚醒了他。

賀凌凡看著霍修,迷濛了一下,一個激靈徹底醒來。他瑟縮著,不知道又要被怎樣的刑罰對待,眼神中都是驚恐,還有掩蓋不了的憤怒。

霍修沒吭聲,把他放下,自己到衣櫃去找了件長款的風衣,回身包裹住賀凌凡裸、露的身體,隨意扣了幾個釦子,說:“走。”

賀凌凡下床的動作很慢,他身後的傷處令他步履蹣跚,只是動了幾步,就腿軟難以支撐。霍修及時回身扶著他,低斥道:“記住今天的教訓了沒有!”

賀凌凡沒說話,頭也沒抬一下,沉默的反抗似的。

霍修捏著他的下巴,強迫他看著自己,說道:“你還是不服氣?覺得自己沒有錯?在你心裡,我多少好都抵不過一個死人?”

“縱然有再多的理由,也是不能害人性命的。”賀凌凡聲音都嘶啞了,說一句讓他喉嚨生疼,就算有一篇腹稿來反駁,他也說不出來。

霍修笑了,很有一番長談的意味:“那麼你呢?知不知道你出賣我,很有可能害我性命?你老婆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值錢?做人雙重標準到你這裡,是不是也到頭了?”

他見賀凌凡抿著嘴巴不回答,又說:“你口口聲聲說我害人性命,卻從未見你拿出過證據,反倒是你害我的,我都有證據,這個,要怎麼算?”

賀凌凡一字一頓的說:“要殺要剮,隨便你。”

“殺了你豈不成全了你對亡妻的一片鍾情?剮了你……我要你的肉乾什麼,做成肉乾販賣嗎?這麼老,這麼臭,會有人要?”

賀凌凡再次閉嘴,對於自己出言搭理大為後悔。

霍修的手往下一滑,鎖住他的咽喉,表情霎時變得冷情,說:“賀凌凡,我的忍耐是有限的,我給過你這麼多次機會,你不要一再的挑戰我!”

賀凌凡低垂著眼睛,似乎很馴服,又似乎什麼也沒聽進去。

“這一次就先算了,你記住,你在我手上永遠也翻不出花樣。”霍修說完這話,打橫把人抱起來,大步走出去進了電梯。

司機很懂事的拉開後車門,一言不發的發動車子。賀凌凡在引擎聲中想,霍修身邊的人也都跟他一樣變態,不管對什麼都一副習以為常的面孔。

一宿歇下,霍修也沒有在做什麼為難賀凌凡。

第二天醒來後,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似的,霍修的保姆請了回來,做了早餐便離開,一份流質為主的放在霍修對面,他喊賀凌凡過去用餐。

這詭異的場面讓賀凌凡簡直要懷疑自己失憶了,難道在昨天和今天之間,有什麼怪獸來吃掉了他的記憶?為什麼霍修會那麼心平氣和的坐下,對他說話的語氣甚至堪稱溫和?

賀凌凡帶著滿腦袋的問號,小心翼翼的坐下,他的屁股還是疼,恐怕三天二日的還不能好。

霍修隨便吃了一點,起身拿了公事包和電腦,出門時走到餐廳,特意對他說:“這兩天你不用到公司去,天氣不錯,你無聊就出去走走,司機留給你。”

賀凌凡反應不及,抬頭看著的時候,已經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