颺那個人,說話總是那樣,而且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大叔和他似乎很投緣,每次都很維護他。”
“是吧你也發現了?”
“所以這次也是一樣,他故意說話嚇你的。”李韶拍拍他的後背,“別擔心,你要是怕他動手腳,等穩住了我們就把人轉院,請外國專家過來會診,你有的是錢,請得動名醫,他死不了。”
霍修終於被穩住了,點了點頭,眼神中似乎露出一點期待。
李韶在他背後出了口氣,偷偷地抬手擦額上的汗,寒冬臘月的天,他居然緊張的出了一頭汗,馮朔颺,泥煤的,最好給老子留住賀凌凡的老命,老子還有家室要顧,不能這麼早死!不過,他回想一下,照他目測的賀凌凡的狀況,馮朔颺的話其實已經往好了說了吧,估計也就他那樣的神人敢說還能活著的話,放其他醫生手裡,早一句“盡人事聽天命”了事了。唉,如此看來,還是儘快通知溫言,收拾行李找個霍修搜不到的地方度假避難比較實在。
想到溫言,李韶問道:“修,為什麼溫言給你打電話你不接?”
“嗯?什麼時候?”霍修暫時不擔心賀凌凡了,就有心思來查清楚暗殺的人到底是誰。他縱橫商場這麼長時間,還沒聽說有誰對他這麼怨恨的。一次就派了五個人來殺他,真是看得起他。
“一個多小時以前吧。”李韶說道,“我察覺到有人想對你不利,就讓他通知你注意一下,結果他打了很久回頭跟我說你不接電話,我怕你已經出事,就聯絡我在警局的朋友,請他出警援助,幸虧趕得及時。”
霍修苦笑:“我以為……是溫言又要打電話來罵我……”
“罵你?”李韶頗為好奇,溫言人如其名,更何況,他罵的人是霍修,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有這膽量的。
“嗯,我這段時間把工作都丟給你,他怨氣沖天,打了好幾次電話,含沙射影的罵了我幾次,後來我就不接他電話了。沒想到……”
李韶扶額,充滿無奈的嘆了口氣。真是,無巧不成書。
霍修帶著滿身血跡,卻振作起來,走到門口處去問警官,沐浴在陽光下,真像個浴血修羅。
警察一時也審查不出什麼,只得把人帶回警局,然後留了霍修的聯絡電話,有事會找他。
“你去查一查吧,我猜的出來,應該就是在我的收購案中受損失的原公司老闆乃至股東,多請幾個私家偵探分批調查。”霍修冷靜的對李韶說。
“找出來你打算怎麼辦?”
“拿到證據就送交警局,依法辦事。”霍修透過玻璃看著門外,“我是正常的經濟活動,他自己沒能力經商,卻要買兇殺人,法律會給我說法的。”
李韶鬆了口氣,生怕把賀凌凡的事遷怒到幕後指使者,還好他總算是清醒了。
“不過,”霍修話有轉折,冷酷生硬,“只要確認了人,就算是偽造證據,我也要將他送上死刑。”
李韶神經瞬間繃緊,到底還是放不開……
“修,你別這樣,他既然這樣做了,一定會判重刑……”
“死緩和無期徒刑對我來說都沒有意義,必須死。”霍修站在陰影,低著頭,露出邪惡的笑,語調輕鬆的令人害怕:“哼,也罷,吃槍子兒和吃毒藥,也不過方式不一樣而已。”
李韶大驚,兩步跑到他跟前,用力扳住他的肩膀:“你瘋了吧!那種事怎麼能做!”
霍修卻不想再多說,擺了擺手。
看賀凌凡什麼時候醒吧。
別墅在做大清洗,霍修驅車去馮朔颺的私人診所。
一路上他並沒多想,沿途的風景卻什麼都沒記住,推開診所的門,熟悉的小護士朝他微笑,他心裡便有些安定了。
“馮醫生在後面手術。”
霍修一怔:“還沒出來?”
小護士攤手:“有點麻煩呢。”
“你怎麼不去打下手?”
“今天打下手的是老師的得意弟子,所以才說麻煩麼。”小護士語氣輕鬆,顯然並不知道正在進行的麻煩和霍修是什麼關係。
霍修的臉色霎時變得難看,繞過前廳到手術室,穿了無菌衣,進了手術室,馮朔颺專心致志,絲毫未分神,與他配合天衣無縫的徒弟也滿臉凝重。空氣中瀰漫著血氣的味道,霍修呆呆的站在一旁,看著賀凌凡慘白的臉,完全看不到生的希望。
可是,馮朔颺說了,不會死,只是清醒需要一點時間。
為什麼,只不過兩個小時沒看見,他的樣子就和抱在自己懷裡的時候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