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那張臉有多麼讓人無法自拔,尤其是蒙上一層溫柔,更是能讓人捨生忘死。
哈,就像他當初做得那麼傻。
賀凌凡在偽裝失憶的那段時間,品嚐到了霍修前所未有的深情繾綣,他漸漸的動搖了,甚至於懷疑自己聽到的那通電話。
是不是,他誤解了什麼。
當時,霍修的語氣頗為輕鬆,還有幾分孩子氣:“啊,死不了了,嗯……遺憾?有一點吧,哈哈,對不住你了……嗯?不用,不用看,沒什麼好看的!喂!哦……好,近期我就不能過去找你了,你自己玩的開心……有時間就去,嗯……切……”
怎麼看,都像是在和新歡討論礙眼沒趕緊去死的舊愛吧。
可是一連幾個月,霍修都守在他身邊,早九晚五,生活規律的就像個苦行僧。
說出去可能沒人會信,身家千億的霍修,一日三餐都在家裡吃,連個應酬都沒有。
太不正常了。
除了愧疚的補償,賀凌凡再想不出其他。
愛?
那麼虛幻的東西,連他都不信了,霍修怎麼可能還會認真。
可是,大概是春天的原因吧,春天到了,萬物復甦,賀凌凡面對著霍修日復一日的深情,原本已經要死的心又復活了,蠢蠢欲動著,像個狂熱的罪犯,要再次把自己推向深淵。
霍修就像毒品,讓人無法戒掉。
入夜躺在床上,他臥在霍修的懷裡,看著他的臉,忍不住想。
“怎麼還不睡?”霍修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著賀凌凡問道。
“沒什麼。”
霍修困頓的伸出手摸了摸,確定賀凌凡沒有踢掉被子,又把人往懷裡箍了箍,呢喃道:“最近降溫呢,彆著涼了。”
賀凌凡抱著他的腰,往裡偎近:“嗯。”
就……再相信一次吧。
過了幾天,春陽明媚,霍修要陪重要的客戶去打高爾夫,順便帶上賀凌凡一起去,權當踏青。
自從賀凌凡說他記起了一些事,他就又高興又忐忑,生怕他記起的都是他胡鬧的那一段,於是變著法的哄他,希望他在高興之餘就忘了找他算賬。
“你是要在這曬曬太陽呢,還是去那邊喝點飲料?”霍修推著賀凌凡,最近氣候多變,他特意帶了一條小毯子蓋著腿,他的腿不能受涼,這段時間德國的專家來進行了兩次矯正手術,比較成功,但還沒開始復健。
賀凌凡看了看四下,說:“就在這吧,能看到你打球。”
霍修滿意的笑了,低頭在他臉頰親了一下,得意的說:“那你就看我的一桿進洞贏死他們!”
賀凌凡笑著比了個大拇指。
霍修是來陪客戶的,雖然他技術很牛叉,但是卻不能真的贏死客戶,不然帶來的合同就變成廢紙了。
他正在為丟了一球而扼腕,假裝沮喪的跑到賀凌凡旁邊喝水,忽然看見另一片場地,霍昌盛和同輩的幾個朋友在打球。
賀凌凡出事之後,霍昌盛就對他們的事徹底閉了嘴。因為就算是他,也無法做到這一點。在他陳舊的記憶裡,不是沒有過類似的情況,那麼危急的關頭,無論是他和青梅竹馬的戀人在一起,還是和大方得體的夫人在一起,都是各顧各的,用身體為對方擋住死神這種行為,從來沒有在他們的腦海裡出現過。
鑑於此,霍修也不再排斥霍昌盛,自從霍昌盛退休之後,父子倆的關係反而融洽了不少。在生意上,霍修不需要霍昌盛的指點,閒著無事的老頭子就去幫小兒子,並揚言十年後,拓宇要上市搶走他的市場。
所以,此刻儘管看到霍昌盛在那邊,霍修也沒有讓賀凌凡躲開的意思,即便他們見了面也沒關係。
一場打下來,霍修將杆數控制的很好,輸的不露痕跡,就好像純粹是運氣問題。
“走,去吃飯,今天真是不走運,等下喝酒你作為贏家可不準推三阻四!”
“好好好,一言為定!”對方顯然十分高興。
等待客戶換衣服的時候,霍昌盛朝著霍修走了過來,兩人小聲的說著什麼。
賀凌凡從衛生間出來,扶著牆站定,目光逡巡搜尋霍修的所在,找到之後想要喊他一聲,卻聽到背對著他的霍昌盛再說婚禮場地什麼。
他一瞬間靜了。
耳邊洗手池的聲音太吵,他輕輕的往霍修那邊移動,雖然很慢,但是距離不遠,幾步就到了能聽清談話的地方。
“我覺得不用非得去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