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是得力助手,私下裡又是可以推心置腹的朋友。
李韶知道在這種時候叫他一定不會是公事,所以一進門便表情輕鬆,要知道這是個工作狂老闆,要求完美到變態,如果是公事上做的不好,想要圓整的從他的辦公室滾出去,那基本是不可能的。
“嗨,什麼事讓你困擾了。”
霍修冷冷的看著面前的人,那一臉春風得意讓人嫉恨,他劈手扔過去一個盒子,李韶敏捷的接過,抽出一個煙點燃,又瀟灑的扔了回去。
“你是怎麼追你老婆的。”
請教這種問題對於霍修來說非常之丟人,但是他不承認也沒辦法,他從來沒有追求過別人,無論男人還是女人,他甚至沒有戀愛經驗,唯一的性經驗,物件還是牛郎賀凌凡!
而如今,他要去追回曾經的牛郎……這簡直是他人生中最詭異最離奇的經歷!
李韶聽到這話十分驚奇:“老闆,你終於情竇初開了?”
霍修一記眼刀飛過去,李韶不躲不閃,繼續問:“是什麼三頭六臂的人?讓我看看先。”
“再廢話,就把你從窗扔出去。”霍修不緊不慢的說。
李韶忙示弱一笑,他十分相信眼前這個看著並不壯實的年輕男人有那樣的本領將他從幾十層樓扔下去變成漢堡裡的肉餅。
“說真的,你至少要告訴我他是怎樣的人,不然,你知道的,有句話叫做因人而異。”
霍修似乎在判斷他這話的真實度到底有幾分,盯了李韶很久,才抖了下菸灰,抽了一口,緩緩吐出煙霧,說:“三年前認識的,相處了幾個月,那時候感覺很好,後來他不告而別,我找了很久,終於在不久前遇見他。但是他不想和我在一起,他對我有衝動,卻不肯承認喜歡男人。”
“這個……像你這樣的男人,很多男人看著你都會勃、起。”李韶評價道。
霍修蔑視的一笑,又說:“我只有談判的手段,我會逼著對手屈服,但是對感情的事不太明白,那不是數字,看不出規律。”
李韶點點頭,說:“但我還是很好奇,那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讓你這麼久念念不忘,他不願意你還是想要。”
霍修轉頭看著落地窗,一支菸燃盡,他似乎還沉思在往事中。重新點起一支菸,一邊捏玩一邊緩聲說:“他是那種氣質很和靜的人,無論在什麼場合都那麼靜,但是並不突兀,就像煙霧,可以變成任何形狀,他也是,儘管就那麼坐著,但是仍然很相宜。無法描述那種感覺,好像不存在,但是又有很強的存在感。在他身邊你會被同化,心變得安靜,我喜歡這種安定平和的感覺。他的相貌,在旁人看來沒有什麼特別,但卻正是我偏好的型別,我喜歡那種沒有攻擊性的長相和感覺,他恰好就是。只是,我不明白,為什麼再見到,他就充滿了戒備和芒刺,不願意再讓我接近。”
李韶安靜的傾聽,他知道霍修這些話沒有告訴過第二個人,也沒有第二個人可以去說。他承擔這份信任,也要給與對方足夠的支援。
“修,你對這種人的執迷,根源來自於你的成長經歷和你的性格以及你的家庭影響。”李韶開始做認真的分析,霍修也轉回身滅了煙,“你的身邊一直都是那種強勢的人,無論你的父母還是家庭教師,甚至你念書時的精英同伴,你是在殘酷的競爭中長大的,所以遇到這種異類,你就無法自拔。”
霍修回想了一下,認同的點頭:“那我該怎麼辦?我無論對他好,還是對他不好,他都不肯讓我接近,像塊石頭!”
“還是茅坑裡那種?”李韶忍不住又調笑。
霍修正在開啟口香糖的鐵盒,拇指一彈,盒蓋準確的飛到李韶嘴上,成功讓他閉嘴。
李韶捂著口,恨恨的說:“你這臭小子,有你這麼求人辦事的!?”
霍修懶洋洋的往後一倚,慢慢的咬著口香糖:“調笑我可以,調笑我的人,不可以。”
“修,其實你護短的時候最迷人,只要你把這種精神傳達到了,我相信他就是化石,也變成活人了。”
霍修低垂著眼,濃密纖長的睫毛遮擋著眼神,低低的說:“我不知道怎麼表達,我看到他就忍不住發火,他就算被我抱在懷裡,也還是感覺離我很遠。”
“那你就放過他,去找別人。”
霍修一把掃掉桌上的檔案,憤怒暴起:“他休想!”
李韶頭疼的扶著額頭,一臉的慘不忍睹:“修,你不能用這樣的方式去逼迫他,除了我沒有人會面對你這種暴怒無動於衷。”
霍修兩手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