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他是不是真的醉了,他看見那個人和調酒師說了幾句,然後,轉過身,一路朝著酒吧包間的方向走過去。
一直看見那個人敲開包房的門,走進去,門再關上,吳真大驚地站起來,時尚圈私生活極為混亂,這家酒吧的包房裡發生的事,是外人難以想象的頹廢**。
xi毒,xing愛PARTY;在圈裡混了這麼多年,就算私生活再隨便,吳真也從沒,淪落到這一步。
“失陪。”吳真對宋浚匆匆交代一句,管不得那個人究竟是不是池濤,他快步走向包間。
(二一九)
吳真站在包房門口,敲幾下門,敲門聲湮沒在勁爆嘈雜的音樂聲中,他乾脆退後一步,抬腳猛踹兩下,門開了,吳真衝進去,濃厚嗆鼻的煙味撲面而來。他順手帶上身後的門,大包房裡燈光昏暗,迷亂中狂肆著舞動身體的男女,角落裡,沙發上,肢體糾纏的交媾隨處可見,難以想象的**混亂。
重金屬搖滾的音樂聲震撼耳膜,剛才門被踹開的聲音那麼大,轉頭看向吳真的人卻只有靠近門口的幾個,放眼望去,大都是他認識的圈內人,有個他經常合作的化妝師,轉過頭的時候神色先是幾分愕然和不滿,看清是他後又瞭然的向他笑笑,有的倉皇的還來不及反應。而有些人像是根本沒有發現似的,神智混沌地搖頭舞動,放肆的衝撞,呻吟,毫無停滯,目光沒有焦點。
茶几上擺滿了酒和拆封的安全套,隨地散落著空的酒瓶,啤酒罐,被濁液沾汙的廢棄套子。一個大玻璃盤的盤底盛放著白色的粉末,吸管,還有各種顏色的藥片,這是個L形的大包房,吳真在焦躁地環視一週,外間並沒看見剛才大廳裡的那個人。
從人群中挨擦著走到裡間,終於看到那個人坐在房間盡頭的沙發上,吳真倒吸一口冷氣,那真的是池濤,只是一個側面,但他不會認錯。吳真幾乎是緊跟著池濤進來的,但池濤此時,身上已經跨坐著一個年輕的男人,池濤摟著那個人狂亂的貼身熱吻,襯衣的前襟大開著,兩個人的身體緊貼著聳動摩擦,完全是一副沉醉在情慾中的模樣。
幾步跨到池濤身前,吳真把那男人從池濤身上一把拽開,親熱突然被打斷,池濤驚愕地看著吳真,沒等他反應,吳真揪著他的衣領將池濤提拉著站起來,池濤總算回過神,鉗住吳真的手臂拼命地掙扎,吳真另一隻手突然伸到池濤的後腦緊緊拽住他的頭髮一口氣將他拖到包房的洗手間裡。
門在身後被猛地摔上,扭打著,吳真一直把池濤拽到洗手檯前,開啟水閥,不顧池濤的叫罵,吳真把他的頭按到水池裡。
池濤的掙扎一直沒停,吳真咬緊牙關使出全部力氣按住他的頭和肩膀,水嘩嘩地淋在池濤的後腦,也濺了吳真滿臉滿身,池濤掙動的更加厲害,過了片刻,吳真終於松下手中的力道,池濤從水池裡猛地抬起頭,雙手撐著洗手檯的大理石面,弓著腰劇烈地咳嗽。
“你自己看看,你現在是個什麼樣?”吳真急促地喘息,胸口上下起伏。
池濤低頭喘著粗氣卻一聲不吭,突然,吳真再次拽起池濤的頭髮,讓他面對著洗手檯前的鏡面,貼到他耳邊,“看見了嗎?嗯?”
話剛說完,就被池濤反過身來一把推到牆上,後腦在牆壁上撞的生疼,眼前黑了半晌,吳真耳內一陣嗡鳴,他聽見池濤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憑什麼管我,混蛋,回家管你的混蛋男人去!”
吳真忍著疼大喝出聲,“沈為和我都是混蛋,為了兩個混蛋把自己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的出息呢?”
“你就這麼在意我們?”吳真冷笑,“你現在玩的多出格就表示你多把我們放在心上,你這麼把我放在心上,我是不是應該得意一把?你就不能過好了讓人看看你沒誰都行,你的骨氣呢?”
“一個大男人沒了誰不能活,少則一兩年,多則三五年,該放下的人對你來說連個屁都算不上,但這些年放縱墮落的後患可能會跟著你一輩子,值不值?”
池濤突然掐住吳真的脖子,“你住口!”
池濤的力氣很大,他雙眼血紅地瞪著吳真,目眥欲裂。他的手還在不斷地收緊,有那麼一瞬,吳真毫不懷疑池濤是真的想要他的命,他一動不動地回視池濤,臉漲得通紅,不知道過了多久,池濤終於鬆開他……
(二二零)
追著池濤從包間出來,酒吧的保安站在走道上看著他們,但並沒有上前阻攔,吳真明白應該是宋浚給他善後了,路過大廳,吳真看了眼他們原先坐的那一桌,宋浚已經離開,只好明天再給他電話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