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把鑰匙,
“詰夫是從培訓班那邊直接過來的,一些東西還在家呢,他自己有家裡鑰匙。疼疼最近不在託我在這裡也留把鑰匙,拜託也幫忙看下房子。”
老謝心裡霎時又轉了無數個想法,叫過林濤讓他把鑰匙收好──這個動作表明了他和林濤之間的親暱,也表明了自己不願,也不會去動盧疼疼的東西的態度。他相信万俟明白了,可人家仍然笑眯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讓老謝心裡戒意更甚。也因為這個,送走万俟之後面對著盧詰夫,雖然明知道只是個孩子,但仍然沒摸清楚對方意圖的老謝還是不能放不下來。看著林濤熱情的幫著他開箱子收拾東西,只是端著菸斗站在那邊一言不發,忽然想起剛才的見面似乎少了一個環節:電視上一般演到父子多年不見都會有一個從冷漠到釋然,激情碰撞或勉為其難的叫一聲‘爸爸’的情節,可剛才光顧著觀察万俟,竟然沒注意到這孩子自從一進門還沒跟自己說過話更沒叫過自己一聲。雖然於自己來說也真的沒什麼感情吧,但被人選擇性無視還是讓他心裡有點兒不快。
盧詰夫帶來的箱子不大,小孩子的衣物又沒什麼需要特別擺放的很快就收拾好了。接下來是林濤帶著他到房子各處轉悠,老謝注意到他在看到自己和林濤的臥室時也沒什麼特別的表示,心裡正琢磨這孩子到底明不明白的時候孩子忽然對他說話了,
“爸爸,那個遊戲機我能玩兒嗎?”
正沈浸在自己思考中的老謝驟然被這聲稱呼拉回,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原來是搬到了陽臺邊上的那臺賽車機,憧怔於這孩子竟然毫無滯澀的叫了自己‘爸爸’的時候,林濤已經一副‘這事兒我能做主’的架勢答話了,
“沒問題啊,你原來玩兒過嗎?我都打到XX級了我教你啊…”
被搶去了發言機會的老謝有些訕訕,不過還是也跟了一句,
“這裡的什麼你都能用,不過我書桌你不能動…”想起來又改了自稱加了一句,
“那是爸爸工作上的東西。”
孩子乖巧的點點頭,
“我知道,在家媽媽的桌子也是這麼規定的。”
老謝點點頭,
“有什麼需要的跟你林叔叔說就成了,我的手機號你知道吧…嗯,隨時可以給我打電話。”
然後進了書房,嘬著菸斗想了一下,盧詰夫的適應性比自己想象中還好,不過不知道是盧疼疼特意叮囑的還是本來就這樣兒…還有林濤說的沒錯,這孩子乍一眼看上去非常像他媽媽,可是多看幾眼的確也挺像自己的,不禁感嘆於遺傳學的奇妙。
又處理了會兒公務早早睡了,迷糊間覺得身邊有人爬上了床,楞了一下才想起是林濤──記憶中即使有人跟自己同床也都是自己帶上來的,像這樣自己先睡著再有人來真好像是上輩子才有過的事兒了。偏偏林濤躺上來還不老實,左翻右滾的看老謝的眼睛睜開了還誇了一句,
“以前沒注意過,還是這床睡的舒服。”
的確,以前他躺這床上的時候都在忙活別的,然後就累的閤眼就著了。
老謝冷哼一聲,
“廢話,知道這床墊兒多少錢嗎?趕緊睡吧。”
身邊兒多個人不知怎麼的竟然也睡了個好覺,又是週末沒有鬧鈴,早上睜眼一看已經快9點了。起來套上睡褲打了杯咖啡端著站到客廳的落地窗前,邊看著外面同樣開始甦醒的城市邊伸筋骨。餘光瞄到林濤也趿拉著拖鞋跟了過來,目光放在自己精壯的上半身上,心情極好。乾脆放下杯子幾下脫掉他權作睡衣的大TEE,兩根手指提著他的上臂,
“看看,一點兒肌肉都沒有…”
手指再劃到站直了能清晰看到肋骨的胸上,
“純白眼兒狼的架子,幹吃不長肉。”
林濤看看他再看看自己,有些不高興的把他的手扒拉開,
“我會長肉的,再說現在流行骨感…”
老謝嗤笑,
“人那是說女的,男的那麼瘦能幹什麼啊?抱著跟‘包身工’似的,穿西裝都撐不起來。女的還能做個隆胸什麼的你成嗎?讓你跟我去健身你還不願意去,我還沒嫌帶你這樣兒的去丟人呢。換個體力活的工作吧,也能結實點兒。”
林濤撇撇嘴,
“我聽人說過,三十歲之前人找肉,三十歲之後肉找人。等我長點肉了就去練。”
老謝斜眼瞄著他,
“怎麼個意思?說我老了?啊?”
猛然發力一下子把林濤托起來摔進了沙發,按住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