遞給他的時候開了口:“炎彬……”
炎彬正在喝粥,聞言趕忙“嗯”了一聲,心跳開始不穩的加速,一種不安從心臟遞達過去,卻扔忍著靜靜地等著下文。
“也沒什麼。”文天佑乾脆一屁股坐到了他的旁邊:“你什麼時候結婚?”
“八竿子打不著的事呢。”
“是啊?我就是覺得、覺得吧,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兒,我覺得,我也不能再賴下去了,你總歸是要走的,我也、也該走了。”
捏著碗的手有點顫抖,帶著點不可置信,炎彬質問道:“你要走?”
“恩。”
“如果我不許呢?”淡淡的問一句。
文天佑的心冷了下來:“你說過,我要是走的時候,會放我走的。”
“你也說過,要看到我結婚。”
“就算這樣又是怎麼樣,反正都是要走的,你困得了我一時,總不能困我一世。而且,總算我們也愛過一場,臨了,還是好聚好散吧……”
炎彬把碗放在一邊,隨即一個大力就鉗住了他的手臂,順勢就壓倒在床上,一雙眼帶著焦急射進了天佑的眼裡:“你一定要走?你聽我說,你給我點時間,我會帶你走的,我定能讓你過得好好的。”
慌張的樣子像一隻驚蟄的鳥,奮力的撲稜這翅膀,文天佑是很少見到這樣的炎彬的,他開始嗤嗤地笑,好一會才靜靜地說:“沒用的。”
“為什麼?”
“為什麼……大概,我的心已經沒了吧。”
炎彬聞言,呼吸一滯,手上的勁又大了幾分,慌張被恨意代替:“我不會放你走的。”
說完這句話,還沒等文天佑反應,就開始雙手撕扯他的衣服,不顧他的掙扎,炎彬陰著臉,死死地制住他。
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和他做過了,此時的慾望一上來,也不顧那麼多,只一門心思就撲在瞭如何好好折磨他一頓,然後讓他狠狠地求饒,再也說不出“要走”的話。
炎彬果然開始做了,但文天佑卻沒有像預想的那樣求饒,他的眼睛閉著,平靜的接受他的撞擊,偶爾會悶哼一聲,卻死死地不漏意思呻吟。
甚至在完事後,還平靜的問了一句:“還要再來一次嗎?”
炎彬自然是又來了一次,狠狠地發洩著心裡的慾望,卻在一次一次的發洩之後,更加氣結。
“還、要再、再一次嗎?”
虛弱的聲音傳了過來,炎彬吻著他的臉,在他耳邊傾訴著,最後,又抱起他去洗乾淨。放他在床上,才悶悶地說:“一定要走?”
“嗯。”
“如果我不結婚了呢?”
文天佑終於有了點反應,睜大眼睛看著他:“你說、什麼?”
“我說,我不要結婚了。”
“開什麼玩笑,我睡了。”說完就閉上了眼睛,不再理會他。
炎彬欣喜的看著文天佑,知道他還對自己有著情愫,不知不覺就嗤笑起來。
炎彬覺得他有點痴痴傻傻的,為這麼一個男人,變得奇怪不說,竟然還想著要跟爸媽抗爭了。
也罷,情這東西,本就說不清。
冬天終於來了,北方的天氣總是變得很快,說冷就冷了下來。北方的冬天是很蕭瑟的,除了乾枯和清冷,就很少有什麼別的味道了。
儘管屋子裡很暖和,文天佑還是在床上賴著不肯起來,自那一天,十幾天都過去了,而自己還留在這裡的原因不過是因了他的一句話:我說,我不要結婚了。
像個咒一樣鎖緊了他,果然還是期待著,哪怕只有一點點期望都不想放棄。
像是為了印證那一句話,炎彬每天晚上都會回家,不復往常兩個人默默地場面,而是每次回來必先過去摟過文天佑印上一吻,才絮絮叨叨著今天又做什麼什麼了,又看到什麼什麼了……
炎彬身上的女人香淡了,更淡了,甚至沒有了,但文天佑心裡還是有點不安,卻始終都沒有再問起過他到底打算怎麼做。
不敢問,不能問。
他儘量的不去想那些事,因為期待,所以下意識的相信著,只是還是不安。他努力的享受著,享受著這遲到很久的暖意。
看著畫裡的場景越來越清晰明麗,文天佑笑了,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一直這樣持續下去,一直走到有兩個人的未來。
嘆口氣,還是強打起精神,拿起筆接著畫了下去。
炎彬走進來,帶著笑意,從身後摟住他輕輕地吻著他的頭髮,再次對他訴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