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被他一腳踢開,罵了一句小兔崽子,再跟著我就殺了你,他看著父親就那樣越走越遠,再也看不見……他夢見了母親拉著他,讓他不要稀罕男人,哭著求他不要走上這條道路,讓他結婚生個大胖小子……他最後夢見了炎彬,夢見他笑眯眯的看著自己,跟自己一起挽著手散步,怕自己冷捂住自己的雙手,可是,當他安心的在他懷裡的時候,一抬眼就看到了他變成野獸……
他哭喊著,讓他放過自己……
炎彬剛進屋子的時候就看到文天佑縮在被子裡,不住的顫抖著,臉頰緋紅,眼睛虛虛的閉著,頭痛得要命,虛弱無力的哼唧著。一會喊著炎彬的名字,一會又痛苦的叫著“媽,媽……”,伴隨著痛苦的叫喊聲,不住的有眼淚順著臉頰就垂了下來,浸溼了一片。
炎彬走過去,碰觸到他灼熱的面板,焦急的給醫生打電話,自己也去拿了毛巾溼了涼水,再過來貼在他的額頭上。又找出體溫計,幫他量了體溫。
張老醫生迅速的趕過來,正對上炎彬拿著體溫計,順口問道:“多少?”
“41。5℃。”
張老急忙過來,給他打了一針,又問這是怎麼回事。
炎彬訥訥道:“昨天他喝了酒,淋了涼水,我還強了他。今天一早他又被我氣到了……”
“你說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安穩。”張老醫生從父親那時便一直是他們家的私人醫生,看炎彬跟看個孩子似的,說話間也就有點不爭氣的味道:“我得給他檢查檢查後面,看你把他折騰的,都成什麼樣了……”
一邊說著一邊幫他檢查後面,細細的翻看著,果然是有點裂了,拿出藥給他一點一點上好,又把一隻軟膏仍給炎彬:“拿著,天天給他抹上點,真是造孽啊。”
而在期間,文天佑除了有點神志不清的哼哼之外,嘴裡就只喊著兩個字:炎彬。似乎這兩個字對他有多麼大的魔力,讓他深陷其中無可解脫。
張老走了,臨走時對他說一句:“那孩子一看就知道是老實人,你的家裡也不會允許你和男人在一塊,況且……你也快結婚了吧,他遲早是要走,長痛不如短痛,不如就放了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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