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希陰沉著臉,長嘆口氣,
“冷死了。”
石久聽律師這席話心裡熱乎極了。
把旁邊的小夥子往起一撈,石久完全不顧那兩個在自己身上練捶的涼爪子,
“那咱乾點熱乎的。”
把人連託帶拽的揪到臥室床上,石久趁著律師底下還溼乎的時候又來了一回。
被窩裡先是一陣翻騰,只聽律師咬牙切齒的開始罵,
“不是說好這次讓我來麼!你好歹也是黨員幹部,能不能別這麼言而無信?”
“幹部中也有敗類啊。。鮮魚湯裡還有老鼠屎呢,我這充其量也就是個花椒粒兒,不算什麼。”
“……滾……拿出來……”
“嚴律師……別鬧,乖,快抬腿……哎呀。。你劈大點啊……你也不是大姑娘你老夾著腿幹嘛……剛才你挺奔放的啊……”
吵了一會兒,床上很快就沒人說話。
而是黏黏糊糊的一陣響,舌頭攪著舌頭,呼吸纏著呼吸。
後來又有人說話了,喘著粗氣兒,幸災樂禍的,
“哎……你這不是……也挺喜歡的麼……還非要裝……恩?”
“……閉。。閉嘴。”
50
石久非常不習慣早晨起來的時候身邊有個人。
打四歲起就是自己睡小黑屋;這麼多年了也沒找個物件,一個人在床上翻騰二十多年了,石久還沒試過跟別人一起睡覺的滋味。
因為每天早晨七點半上班,七點不醒的話石久媽就準點鑿門,所以石久如果沒宿醉沒熬夜的話,都是趕在他媽敲門前準點醒。
但嚴希起來的就晚了。
好歹也算是半個老闆,平時上班兒不去都沒人管,準時就更不用了,而且他又總在外面應酬經常半夜才回家;所以一般都八點多才睜眼睛。
這不才六點五十,石久便驚恐的睜開眼睛。
昨晚上做一晚上律師難產的夢;說孩子頭髮太多啊,這傢伙直接影響頭的直徑;怎麼生也生不下來,石久又喜又悲,護士都罵石久,說人都不行了他還在這笑,石久一聽剛想哭結果一使勁,眼淚還沒掉下來人先醒了。
吧唧吧唧嘴,覺得這夢做的挺沒味兒的。
石久正想起床出去洗漱,結果腰一使勁,身上的大腿壓的還挺瓷實。
剛醒腦子還有點蒙,側臉看見枕邊兒上的腦袋瓜跟見了石久媽一樣震驚。
但好在石久很快反映過來了,也知道這是哪兒了。
昨晚上折騰到後半夜,兩個人一起去洗的澡,律師在浴室裡面墨跡了很久,出來的時候還拿著一管消炎軟膏,陰沉個臉,話都不跟石久說一句,被窩裡也躲的遠遠的。
後來摸了兩把才知道腫的厲害,疼的律師走路直撇腿兒,石久也挺不好意思,累的眼睛都睜不開了還哄了他好一會,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石久躺在床上打量嚴希的臥室,就是簡單的黑白灰,收拾的乾淨利索,完全不像個單身老爺們該住的地方。
特別是這種忙的要死一天光顧著坑人的大律師,就更不像了。
記得小時候看動畫片,裡面的反派不是生活在臭水溝子裡就是埋了吧汰的洞穴城堡,這麼利整的反派還真是頭一次見。
嚴希睡的很沉,一條腿騎著石久,完全沒有醒的意思。
石久還依稀記得律師剛睡的時候那副冷臉皮,現在可好,直接反過來了,光個腚在被窩裡纏人,蛋都貼自己大腿上了,軟囊囊的,有點涼。
石久一點也捨不得起來,而是往前湊了湊,伸手的摸了摸律師的頭髮,
小心翼翼的,
掀開劉海,看律師額頭光潔,濃眉微蹙,臉上線條硬朗,睫毛卻長的跟小姑娘一樣。
石久越看越得意,想著律師真好看啊,真好看。
太想以後每天早晨起床都能看見他在自己身邊兒了,夏天的時候給他扇扇子,冬天就一起窩在棉被裡摟脖兒睡覺,回頭在整個小崽子,長的跟律師像的,整天跟在律師身邊轉悠,然後一直過到老,過到律師再也沒勁到處濫得瑟,多好的一輩子啊。
想想都帶勁!
石久想的眼神都發呆了,等回過神的時候都七點十五了,側頭再去看律師的睡臉,石久又忍不住打量了一會。
覺得律師鼻子也好看,嘴也生的好,紅潤潤的,嘴角也亮晶晶的……哎亮晶晶的……操他媽這個逼睡覺流口水,那還是再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