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笑,但礙於老劉跟獄警還在說話,自己也不好搞太過,就什麼話沒說。
等那人走了,老劉便很識趣的說出去抽根菸。
石久盯著律師眼都捨不得眨。
這麼長時間沒見石久可是天天想他,特別是忙活一天後回倆人的屋子裡住,拿律師的牙刷刷個牙,用用律師的洗髮水,想著律師平時一臉正經的摸樣,高興了笑著損自己兩句,不高興了一句話沒有。
躺被窩裡就更想了,閉上眼都是律師身下抿唇皺眉,自己按著他使勁的做活塞運動,他一反抗自己就深頂進去,這時候律師才會出點動靜,小眼神兒暗沉溼潤,看了真比吃一盒春藥都有用。
現在見著本人了,雖然律師從男模變成勞模,瘦的讓人心疼,但氣色還行,嘴唇依舊紅豔豔的,動一動還那麼勾魂兒。
就是臉冷了點,石久也不在乎,照樣上趕著跟他說話。
嚴希起初還當石久是來閒扯皮的,結果見他一本正經的跟自己說事,就也認真的聽了好一會。等聽說了他騙市長的事兒,心裡也慢慢明白了。
怪不得之前那幫人總問自己匿名信的事,原來是石久搞的鬼。
看來市長是真心疼石久,雖說他這麼弄的確是能保自己一陣子,不過話說回來,拖了這麼久石久都沒事,謊言怕是早就不攻自破了。
而且往好了想,只要市長在,無罪釋放肯定不可能,頂多也就是判多判少的問題,林立郗戰強那幫人都在裡頭等著自己呢。之前背地裡捅了太多人,惹的誰都想熔了自己這把刀。眼下在這兒都成了一塊廢鐵,就更別提進了那地方。
但想自己死的人那麼多,卻還是有想自己活的一個人。
石久看律師情緒不太對,還當他一聽市長就來氣,話題一轉,開始說自己的事。
“哎,對,我不去青海了,我媽用我資格抓了一套房子,等你這邊完事了,你也別租房子了,跟我一起去住唄。”
嚴希情緒緩和不少,聽他這麼問也回了神兒:“你住?你不去青海了?不是升遷麼?”
石久見律師開口說話一時間也有點不太適應,半天就笑嘻嘻的回了一句:“……不去了啊,我恐高,而且整一臉高原紅也挺沒意思的,我性向已經不正常了,不想形象也不正常。”
嚴希臉上才算有點笑摸樣,
“恐高你還在上。”
石久一見律師笑了也來勁,“嚴律師……你這是想跟我幹啥呢……”
嚴希斂了笑:“說正經的,你為什麼不去了。”
石久生生給律師剜了倆眼刀也挺鬱悶,尋思這人蹲監獄蹲的喜怒無常的也怪招人煩,就隨便回了他一句:“領導不讓去就不去了唄,哪有那麼多事兒。”
“市長會同意?”嚴希想了一會,“你是因為我麼?”
石久本來想繼續胡謅,後來一想律師也不是傻子,就直接說了:“你管這事幹什麼,沒事多想想你自己吧。”
嚴希忽然笑了一下。
“要是這樣就很沒必要了,你看我現在的情況,肯定要坐牢,你在本市等我也沒意義,再把自己耽誤了。”
“你這不還沒坐牢麼,我哪能就這麼走了……”石久看著他,“俗話說的好啊,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必扎堆,你快省省吧,不用勸我。”
“誰跟你是夫妻啊……能不能正經說話了?”
“哎呀,不用說了,別整的酸了吧唧的,比我媽看的韓劇還矯情……”
石久不想跟他說這個,便光往別的地方扯。
“你忘了,之前不是咱倆把我的嫁妝都商量好了麼,五個存摺都說好了全貼給你了,你現在咋還能這麼說呢,真是的,我這輩子找了你這樣的男的真是倒黴催的,一點責任心也沒有……”
嚴希沒再說話。
記得之前自己所裡的律師接過一個案子,就是個普通的殺人案,嚴希有印象也是因為那個殺人犯的妻子,這女人第一次去法院參加庭審就被受害人的家屬追著打,結果還是一次次的去看她站在被告席上的男人,直到最後一次打的滿鼻子淌血,嚴希當時十分不能理解,只覺得這社會上腦子有病的人可真多。
同樣的人還有林科的媳婦,一個被丈夫劈腿,離婚的女人,在他蹲了大牢後還定期探望他,順便在某個秋夜砸了坑他的那個黑心律師的車,又哭又嚎的。
現在想想,不過是普通人的執子之手,共墮阿鼻。
看守所中間隔著一層柵欄,汙漬斑斑,漆黑骯髒。
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