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市長祖宗八代問候一遍。
可這會跟坐沙發角嚶嚶了十分鐘,等石久上班去了人還坐那哭呢。
因為前陣子林科的事鬧的動靜大了,連續一個多星期這些供應商都很消停,連老馬都好幾天沒露面。
這樣一來,一時間也沒人纏著石久應酬,除了林科。
石久就看不懂了,這人有精神頭不往工作和家庭上使,整天光琢磨自己幹啥啊,天天黏糊的跟離了婚就要娶自己似的,怪招人煩的。
林科這人別的精神頭沒有,就是執著,一門心思認準了想跟石久把關係處好,處成真哥們,被拒絕了兩三次之後還不依不撓的上。
石久到後來也實在沒招了,就答應著晚上一起吃個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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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訴離婚的案子一審一般很拖,所以嚴希在這之間又接了個刑案。
客戶也是那天在婚宴飯桌上認識的。
是一個濱海局政治處的一個幹部,叫趙雲,嚴希這些年在濱海局也有不少案子,跑的多了對這人也有點印象,這不在他跟旁人聊天的時候說是要幫朋友找個律師,林科耳朵尖,一聽律師就極力推薦嚴希,加上倆人互看也都眼熟,就約了時間見面改天詳說。
隔了一兩天後趙雲還真來找上嚴希,估計也是把律師人選比對完了,倆人在嚴希辦公室聊了一下午,嚴希才知道犯事兒的根本不是趙雲的什麼朋友,而是他大舅子。
說起趙雲這大舅子的人生,也夠心酸的。
趙雲出身農村,媳婦也是村兒裡認識的,倆人才剛處物件的時候,她媳婦的哥就因偷了鄰居家的一袋玉米給逮起來了。
其實這本不是多大事,但這哥們倒黴就倒黴在他是在83年偷的這袋子玉米。
當時東北‘二王’事件正轟動全國,國家當下出臺嚴打政策,搶劫強姦盜竊都往死裡判,加上這人還是個驢脾氣,被捕的時候耍開王八拳把抓他的警察給砸的烏眼青。
罪上加罪,結果這一袋子玉米就足足判了他二十年,出來的時候都四十了,沒媳婦沒工作的,最好的年華都在監獄裡看人捅屁眼,你說這出來後心裡能不變態?
結果這股變態的小火苗在心裡燒了好幾年,在上個月的一個夜晚裡爆發了。
這哥們在斐七的工地邊兒上摸黑劫了一個老頭,費勁巴拉的扯工棚子後面,誰知道一脫褲子發現是個老太太,心想劫都劫了,懶得在作案一回就把那阿姨給辦了。
最後給路過的小青年兒一頓痛打併告發,當天就被拷去看守所裡蹲著了。
趙雲的媳婦就這麼一個哥哥,想哥哥歲數都這麼大了又進去,估計這輩子都要在監獄裡過了,覺得實在太可憐,再說自家也不比當初,生活條件好了不說趙雲現在也是幹部,就讓他想辦法給撈出來。
趙雲起初不答應,他媳婦就直接罷工,整天家裡沒人做飯洗衣服,趙雲在自己煮了好幾天麵條終於受不了,就開始四處活動這個事。
反正最終給嚴希開的條件,撈人是必須的,最好能做無罪辯護。
嚴希接了案子後,林科的電話過來了,說是晚上一起吃飯,他做東。
本來嚴希不想去,可一聽石久在,想了想還是答應了。
***
臨下班還有半個小時,石久沒什麼事,就坐在辦公桌前開始玩兒手機。
一遍一遍的看蔣雲清有沒有給自己打電話發簡訊。
昨晚上自己跟周雲在賓館下了一晚上跳棋,悟棋的過程中也悟出了別的道理。
當時周文聽了甜花生的事後蹦起來指著石久的鼻子罵,
說要送也不能送吃的,吃完了拉出去誰記得你的好?得送能看得見的東西,首飾,整天帶在身邊的,抬頭低頭都能看見的。
石久想了一整個晚上外加一個白天,準備送蔣雲清一個鋼琴塞兒,不是塞別的,就是塞手機上那種,畢竟蔣雲清以前學過鋼琴,手機這玩意又整天拿著,沒事接個電話發個簡訊都能看見石久送的東西,多好。
但石久很少逛商場,也不知道去哪兒買,所以這事想來想去石久就給周菲打的電話,小妮子高興的跟個什麼似的,領著一幫女同學滿城蒐羅,當天下午就吧東西送到石久手上了。
別說這玩意做的還真精細,黑白鍵插手機上,平躺著,不礙事看著還挺閃亮,連石久看了都挺滿意。
再看這小丫頭累的一腦門子汗,石久過意不去,領著人上哈根達斯吃了一頓,順便委婉的表示了一下‘朋友妻,不客欺,朋友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