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事都沒琢磨明白,非得沒事琢磨這些革命老前輩幹啥。
不過話說回來,要不是市長遮遮掩掩,嚴希鬼鬼祟祟的,有這麼多交集和巧合,石久還真不愛費這心。
腦子裡混雜的資訊慢慢清晰起來,有幾個點石久很清楚,
這幾個人年輕的時候多少都有點關係,市長不愛提之前的事,
嚴希現在跟這些人都認識,卻不是這個小圈子裡的人。
他們之間唯一的交集就是這個叫席以北的。
聽石炎的話,好像是死了好多年了。
石久想了一會,覺得渾身的毛都炸了,總感覺不像什麼好事呢。
可正猶豫,手機就響了。
接起來的時候,蔣雲清的聲音帶著哭腔兒,
“石久……出事了……”
蔣雲清打電話的時候差不多是晚上七點。
說了一句就結束通話了。
石久眼皮兒跳了一下,握著手機停了幾秒,又給蔣雲清打過去。
電話無人接聽。
石久大概能猜到蔣雲清在幹嘛,卻是猜不到他在哪兒。
廚房裡的燈柔柔的亮著,石久媽站在屋裡洗碗,客廳裡電視里正播報新聞。
一切看似祥和,石久卻只覺得波濤暗湧。
27
嚴希隔天就知道蔣雲清的事了。
當時嚴希正在濱海局刑偵三隊辦業務;也就是濱海局追查毒品案的那個大隊。
這裡的人跟嚴希都挺熟,趁著等人的功夫;嚴希給每個人挨個遞煙;大家坐在一起抽菸聊天;很自然就說起這事來了。
蔣雲清一行人因為聚眾賭博鬥毆被行政拘留;涉嫌詐騙;蔣雲清輸了五萬塊,但賭博本來就是違法;賭資更不受法律保護;所以這錢警察不管,蔣雲清收不回去。
除了那個詐騙可能會判幾年刑;其餘人交點罰款就可以出去。
嚴希想著給蔣雲清交罰款把人弄出去;結果問了兩句大家都支支吾吾的,只說人已經出去了,不用他操心。
嚴希聽到這裡實在忍不住笑了,但臉看上去卻是冷颼颼的。
想撈蔣雲清並非念舊情,嚴希跟他根本就沒有情,哪來的念想?
還不是這把小刀嚴希用的順手,還有點價值。
而且看著架勢,這一刀已經捅道趙公子的身上了。
趙梓龍的親爹就在濱海局,兒子在老子的單位收押,趙雲自然會想辦法把人撈出去,還連帶蔣雲清一起,沒成想這個小公子對蔣雲清還是真上心。
不但跟著入了泥潭,被撈出去還沒忘了把他捎上。
事情發展的比自己想想的要快非常多,也順利。
嚴希簡直要得意忘形。
這第一步邁的又快又漂亮,
賭博,詐騙,鬥毆,這不過是給趙公子設了一個前科跟作案動機,趕上這邊刑偵大隊還在抓捕漏網毒販……
簡直是天時地利。
小兔子已經引出了虎狼,而自己就是那藏在暗處的獵槍。
想來就算趙雲就算再老實,估計也不會袖手旁觀。
***
那次賭局一直賭到天黑。
蔣雲清很莫名的在牌很好的時候輸的一塌糊塗。
倒不是因為他玩的不好,而是對方牌更好。
誰也不是傻子,等蔣雲清發現對方設局騙他的時候,兩邊就打起來了,不過蔣雲清基本上沒怎麼捱揍,倒是一直護著他的趙公子給幾個大老爺們削夠嗆,這孩子雖然嬌生慣養,可卻挺生性,被打成那逼樣還兩眼狠光,逮住那個起先嚇唬蔣雲清的,差點沒把人腦瓜子幹開瓢。
這幫人打的動靜太大,到最後酒店都報警了,負責這個區的正好是濱海局。
警察來的時候除了一個傻逼玩命的從三樓跳下去跑了,其餘的一個不剩都給抓到了。
這不剛才還練虎鶴雙形的全蔫了,蹲在地上慫的一個個跟他媽鵪鶉似的,縮脖抱膀,就被趙公子砸的那個躺在血泊裡,很快就給救護車拉醫院去了。
趙梓龍打人這事已經構成輕傷,按理都該判刑,幸虧他爹就是警局的人,反正最後倆人都沒什麼事,給局裡不聲不響的放出來了。
被從局子裡放出的第一件事,蔣雲清就是要跟趙公子分手。
小臉上一層水漬,蔣雲清哭的大鼻涕都下來了,
“……我太壞了……你快別跟我在一起了……我光連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