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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南方這樣以後該怎麼辦啊?從小到大哪兒哪兒都省心,怎麼這次就不能讓人省心呢?……在他面前千萬別說這話知道不!是我爸的聲音。我從廁所回來時,他們倆的臥室安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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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顧北給我捎話,讓我去一趟公司。我迎著眾人好奇的眼光坐上電梯來到頂樓的會議廳,早有高官坐在裡面,我推門時他們在低聲討論,進去討論聲停止。從頭到尾,他們都不肯說話,全程託律師表達意願。我也不怕,跟人交涉就需要交涉的底牌,我手裡握著的絕對不可小覷。

律師開門見山問我手裡握有什麼把柄,我笑著看那幾個高層,以前也是見過,只是沒這麼近距離面對面,此刻他們一聲不吭,面露不耐,對他們來說這場交涉毫無意義,我在他們眼中也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對他們不構成實質性的威脅。

我拿出一堆資料檔案和影像資料笑問,“這些,你們是打算讓律師代為過目,還是自己來?”

他們臉色一變,又開始交頭接耳,很快兩人走出會議室,估計確認去了,等回來時,態度變了,卻不甘心硬邦邦說,“這個東西,就算流通出去,誰會相信,就算流通出去,我們也有能力擺平。”

我當然知道他們的能力,可能力最終也抵不過媒體傳播,可別忘了現在是電子科技時代,當事情暴露在網路上,總能更迅速引起社會的關注,最後迫於壓力,監察廳那些老鬼也會調查此事。我站起身說,“既然如此,我們無話可談,為了證明你們的能力,我會盡快讓這東西流通出去。往後發生什麼,別怪我沒提前說清楚。”

大概是我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態度把他們唬住了。他們直言不諱問我到底想怎麼樣?

“私下解決。”就這麼簡單,我不是那種自己犯的錯需要別人買單的男人,哪怕那明明是別人設計的局,我毫不猶豫往下跳,怨不得別人。

都說防人之心不可無,防來防去,防不勝防啊。

開門時,我回頭對他們說,“聽說萬總去世,你們做過什麼事自己心裡清楚,害人總要償還,現在暫時逍遙,只是時候未到,公道自在人心。”

電梯下樓在大廳碰到老曹,這廝現在可算是意氣風發,衣冠楚楚的很。我們倆面對面走來,他一臉假笑說,“小南好久不見。”

我說別來無恙啊曹經理,抓緊時間享受,別等時機到了落馬了連哭都來不及。他臉色大變,我在他發怒前搖身離開。

官司是吃不了了,牢獄之災也免了,接下來面臨一筆債務,我把車賣了,房子也在等待處理中,這些年為公司賣命也存了些錢,可就算把身邊有價值的都傾銷出去,遠遠不夠。其實之前已經做過最壞的打算,所以當這些倒黴事降臨時,也沒覺得深受打擊,自己種下的因就得償還生出的果。

回家時跟老頭老太說的挺好,意思是不需要吃官司,只要還點錢就好。兩人並沒有想象中的歡喜,我爸甚至很懷疑我說話的可取性,問我是怎麼打消這場來勢洶洶的官司。我含糊其辭帶過,他見問不出所以然就此放棄,轉而問我身上揹負多少債務。

我只能說,不多,暫時能夠承受。

躺床上我就糾結,所謂能夠承受根本痴人說夢,傾家蕩產還是差了好大一筆錢,打死我也不像他們兩老伸手要錢,他們那些錢是防老用的,我要是動那心思,就是畜生不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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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顧北就找上門了。那時房子的事情把我鬱悶的夠嗆,我原先買來的雖說不上黃金地段,但在這座城市還算不錯的位置,交通便利,離市區也不算遠,最主要的是這個小區環境特別好,潛力無限,差兩年時間就要供完樓了,要不是出了這檔事兒,打死我也不賣。可那些天殺的知道我急待出手,把價錢一壓再壓,我都快被他們弄瘋了。

顧北上門時提了啤酒和下酒菜。我們倆沒怎麼說話,一瓶接著一瓶,只想能夠一醉方休,醉了就能暫時忘事,忘了就能睡個好覺。這段時間我太缺覺了,整個人臉色難看不說,還瘦了一圈。

所以我還是回到自己的房子,不在老媽家蹭吃蹭喝,免得兩老看了心裡發賭。

雖說喝了不少,可越喝越清醒,真是舉杯消愁愁更愁。這時顧北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卡遞給我,我抬起眼問你這是幹嘛啊!

“知道你在賣房,錢不多,先救急。”

“你才多少錢啊!我能用你的嗎!”他這些年辛辛苦苦存下的錢,要都給我就白搭了,我現在這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東山再起,他還得娶妻生子,自然以後要花錢的地方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