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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看看你。你的女兒快五歲了吧?上次在你空間相簿上看到你女兒的照片,一點都不像你,肯定隨她媽,可愛漂亮的緊,要隨你就糟糕了,又傻又楞,是要被人欺負的。

說實話,你挺不夠意思的,回去後一個電話也不打,當時我聽別人說你要結婚了,可你這小子連結婚也不喊我,我都想跟你斷交了!聽說新娘很漂亮,也不知你到底是怎麼把她“騙”到手的,有時間咱們喝杯酒坐下來給我傳經,我都孤家寡人很久了。

你存我這裡的錢什麼時候領走?再不弄走我可是要私吞咯。雖說我借了五年,咱們好歹一起也有十年光景,給我打個折,五年的利息全免吧。

其實,不管你會不會見我,或許你在茫茫人海中早忘了還有一個叫南方的人,但是顧北,我告訴你,人生沒有多少個十年可以揮霍,謝謝你帶給我十年的幸福和照顧。你將永遠是我最敬重的學長……

——南方

Emil傳送成功,我帶兒子去遊樂園,這小子最近老鬧著要去,我鄭重其事教導他:不要去遊樂園,那都是娘們才會去的地方。

他委屈跟我抱怨,滿嘴的田田長田田短,不讓去就直接躺地板揮拳踢腿,我心底對他掩不住失落,很懷疑為他鋪好的高帥富這條道兒到底適不適合,還是直接回到草根比較靠譜?送他去遊樂園的路途中,我突然正視到一個極為嚴峻的問題:兒子他恐怕是早戀了!

我變著花樣跟他說,在幼兒園不要跟女孩子太過親密。

那男孩子呢?他很正經問我。

我的腦子花費兩秒飛快提取到他問題背後的意思,黑著臉問,“田田是男的?”

這熊孩子無辜點點頭,又開始吹噓他跟田田有多親密,他們倆是最好最好的朋友。

我在邊上使勁兒翻白眼,很想制止他自我安慰的“朋友論”,按照我多年閱男無數的經驗,世界上哪來這麼多單純的朋友,男人間的友誼不能太過頭,一過頭,味道就變了……但我該怎麼跟他說起這些,總不能不讓他跟男生交朋友吧?……也不知現在的孩子從哪裡接觸這麼汙七八糟的東西,才上幼兒園就開始性取向啟蒙……

打死我也不讓他走上這條道!

兒子在玩旋轉木馬,我就在邊上不遠給他買雪糕,五顏六色的雪糕有很多種口味,兒子喜歡香草,我拿著雪糕迎面碰到她,不,正確的說是她們倆,意料之外的邂逅,三人都各自打量著對方。

然後丁芷語先開了口,“好久不見啦南方,最近還好嗎?”鬼知道為什麼熟人相逢時,總喜歡加上一句,最近還好嗎?

我說就那樣唄反正都是混日子。她身邊帥氣的女人藉機去買雪糕,好讓我們倆聊上一會兒。

“幾年沒見了?”丁芷語問。

“四年了,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我盯著她越發秀氣的臉,比四年前的丁芷語增添了成熟的氣質,想想她也要奔三了吧。“你還跟她一起啊,看不出來你還挺長情的。”我笑。

“是啊,我們倆一起好多年了,吵過鬧過也打過,明天這一切都要結束了,我們倆可能這輩子再無瓜葛,今天我要帶她吃好的玩好的,免得她就只記著我的壞。”

我懂她的意思,卻不願問出兩人到底發生什麼。無論如何,在一起這麼多年,就算再也不見,儲存的回憶也夠下半輩子回味了。

我們談起丁煜航曾經給過的一筆錢,我想了想打算還給他的父母,丁芷語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哀慟,“他說過給你的,沒說是借,是給,給你你就拿著,別還了,我爸媽現在,不能再受一點打擊……他們老了很多……”

她沒繼續說下去,我卻是懂的,哪天我南方出事了,老頭老太肯定悲傷欲絕,天下做父母的就沒有不愛孩子不惦記孩子的。

我說我要走了,再不走冰欺凌要融化了。走出五米開外,丁芷語在背後喊,“南方,南方……”

我假裝沒有聽到,不願面對她探尋的眼。哪怕我告訴她真相,不該走的人也走了,現在這些真相,就讓它沉入海底,不起波瀾,不為此悲喜交加。

我拿著冰糕回去,兒子玩的滿頭大汗在邊上跟一中年婦女聊天,那女人捏著他嫩嘟嘟的臉,一副愛不釋手的模樣。我把雪糕遞給他,他正揮手跟婦女說阿姨再見。我直接給他一個爆栗子,“行啊小帥哥,這麼小就是師奶殺手啦。”

兒子笑的跟白痴似的,我打算收回剛剛說過的話,就他那樣,師奶殺手,實在有欠火候。

遊樂園、少年宮、博物館,我專門騰出一天時間,耗盡精力巴不得帶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