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來住吧,你媽雖說幾十年就知道燒那兩個菜,總比你吃泡麵強多了。”
我抿著嘴笑,“喲,在慈禧背後說她不是,就不怕跪搓衣板?!”
“兔崽子,不知好歹!”老頭氣呼呼跟報紙置氣。
這老頭真不招逗,真不懂我媽這麼聒噪的女人怎麼就跟他看對眼了。可就是這麼便扭的老頭,是我最愛的親人。
“爸,其實我挺好的,就是這兩天睡不好。”
總是聽岔耳,把鄰居們的敲門聲當成自己家的,半夜醒過一次就很難入睡了。這幸好是在假期,要不然晚上睡眠不足,第二天還要加足馬力工作,沒一個星期我鐵定倒下。
老爸沒說什麼,因為老媽那尖嗓門催我們爺倆吃飯了。
現在我媽最喜歡念一個人的名字,沒錯,是丁芷語。我說丁芷語又不是你閨女,自古婆媳多紛爭,你也就在丁芷語沒成媳婦之前才事事念著她的好,等成了媳婦,怎麼看怎麼不順眼了。
“你媽我覺悟很高,這點你不用擔心。反正結婚你們有自己房子,愛過二人世界的我們也不干涉,唯一要求是,生了孩子給我們兩老帶,這輩子不指望你,我還不能指望我孫子?!”
這老太!想的可遠了!哦我這褲子還沒脫呢就惦記蹲馬桶了?……“媽,做事呢不能急功近利,得一步一步來,我這媳婦還沒娶你就惦記著孫子了,壓力很大啊!”
“結婚生子,有什麼壓力不壓力。”她挺高興的,至少這次談起結婚,見我未有反抗之意,以為我是想通了,年齡到了想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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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晚上迎來不速之客,我開門一看,“丁芷語,你怎麼過來了?”
人家提著行李箱,看著架勢,我心生不妙。
“我離家出走了。”她臉上並無難過之意。
我鬱悶,這都多大的人了還玩離家出走,嘿大小姐太閒了玩過家家吧!
“你杵在門口,我怎麼進去啊?”丁芷語盯著我並無挪動之意,表示很不爽。
哦不是,我找到事情關鍵之處,“你離家出走,往我這兒跑幹嘛?去你愛人那裡。”
“她今天有事出門沒回來。”
“那賓館酒店多的是。”
“好你個南方!你是存心不歡迎我是吧!”大小姐的嗓門不可小覷,我怕把鄰居招出來看熱鬧就不好了,畢竟在別人眼中,我就是那種大齡剩男潔身自好的型別。
我閃開讓她進來。她還未剛才的事情不滿,指著我家狗窩說,“太髒了,怎麼髒成這樣!虧你長得白白淨淨,想不到啊想不到!”
我呲牙笑說,“一句話,你住不住!”
“住!”乾脆利落,那不就得了,出門在外哪來這麼多意見。
當晚我們倆聊了很多,我個人不想聊,抵不過這丫頭軟磨硬泡啊,還非得讓我講戀愛史。我說要不要從幼兒園開始說起。
她興致勃勃說,“有能耐啊南方,從幼兒園你就想插人家屁股眼了!……”
看看,這都說的什麼話!丁芷語就是典型雙面人,在家父母面前裝的乖乖女的模樣,口不擇言偶爾冒出髒話才是她真實性格。
我始終沒問她為什麼離家出口,她也沒想要說。說著說著不知怎麼就說到她哥身上。
私心來說,我對丁煜航的私事感興趣,又不好問出口,看丁芷語對她哥很佩服,三兩句就扯到丁煜航身上,比如我哥怎麼著怎麼著我哥多厲害多厲害……她既然說起,我就順便問兩句,讓她的話茬不至於斷開。
“豆豆幾歲啦?”
“七歲了,長得招人,就是太可惡,人小鬼大的。”我想起上次在她家,豆豆看著挺鄙視他姑姑。
“七歲了……你哥幾歲來著?”
“正好三十。比你大一歲。”
“二十三歲生孩子,可真著急啊。”我笑,若不是親眼見到,很難想象丁煜航有孩子,他那型別根本就是晚婚晚育型的,當然我說的是直男,若以Gay來論述他,他壓根就是絕後型的。
“當時我家都鬧大了,他有孩子時還在讀研究生,那女人懷著孩子要挾我家,差點鬧上官司了,生完孩子就走了。前幾天那女人來電話,也不知說了什麼,硬是把我哥喊到澳洲去,這女人不懷好意啊,這麼久還儲存我哥號碼,肯定沒錢花找冤大頭呢。”
我大概明白為什麼去她家見不到豆豆的母親了。
冤大頭?這三字可真不適合丁煜航,他不讓別人當冤大頭就算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