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的欣喜,這是不是說明他和林以謙的距離越來越近?譚家譽鬆開了手,曖昧的語氣,“嗯,好。”
說出了剛才那句話,林以謙有點尷尬,他一個錯覺就把譚家譽當成了薛少瑾。薛少瑾就喜歡在他做飯的時候從後面摟住他,像小孩一樣在後面亂蹭,放在腰上的手也會亂摸。林以謙有時會踩他一腳,或者是用手肘去戳他的胸膛讓他放手,心情好的時候說一句,乖,去外面等著。
林以謙做了兩菜一湯,一個芹菜炒牛肉,一個紅燒魚,還有一碗三鮮湯。不太大的長方形桌子,兩個人各坐一邊。平時他們一起吃飯的次數很多,只有這一次讓譚家譽有家的感覺。這個不大的空間裡只有他和林以謙,飯也是林以謙做的。從未在餐桌上感受到家的溫暖的譚家譽把這一份平淡的幸福看得很重,他注重於每一個細節,認真而虔誠地享受每一粒米飯,想把這這一刻的美好永遠定格。
吃了飯,林以謙收拾了餐桌,譚家譽脫了西裝外套把襯衣的袖子高高紮起,說是要幫忙洗碗。林以謙忙要阻止,“我來就好。”
“我來也是一樣的。”
在譚家譽的堅持之下,林以謙沒有在阻攔,但心裡總有些過意不去,畢竟潛意識上他是客。如果薛少瑾說要洗碗,林以謙一定會很欣慰,抱著雙臂倚著廚房門框,站在廚房的門口看他怎麼把地板弄溼,手忙腳亂的拿拖把拖地,然後抬起頭來對他。
譚家譽把碗洗好,林以謙也把客廳打掃乾淨。早上要上班總來不及收拾屋子,也只有這時候能收拾一下。
譚家譽放下了袖子,在林以謙的旁邊位置坐下。電視上的節目變成了綜藝節目,長得甜美的女明星拿著話筒神情地唱著一首《孤單心事》。
譚家譽和林以謙坐得很近,身子挨著身子,譚家譽握住林以謙的手,五指插入他的指縫與他十指相扣,偏頭看著他,“以謙,謝謝。”
林以謙不著痕跡地笑了一下,“謝什麼?”
“上一次有家的感覺我已經忘了是哪一年,但是我將會永遠地記住,今天你給了我一個家。”譚家譽頓了頓,眼裡透著如水一般的溫柔,“我不知道今天對你來說有怎樣的意義,但是,對於我來說今天值得用一輩子回味。”
林以謙微微張了張口,始終還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譚家譽抬手攬過他的肩膀,讓他靠在自己身上,“以謙,以後能常來吃你做的飯菜麼?”
敞開心扉接納,林以謙一直在腦海裡迴旋著這句話,“只要你不嫌棄我的廚藝。”
譚家譽抿唇笑了笑,“怎麼會嫌棄,你做的飯菜是我吃過最好吃的,沒有之一。”
“有那麼好吃?”
“嗯,當然有。”
林以謙唇角微微有了笑意,卻不是欣慰的笑,身邊的這個男人總會讓他陷入迷茫。他本該義無反顧地拒絕,與他保持距離。可是後來,他聽譚家譽的話試著去接納他,去讓他融入自己的生活,進入自己的心。
譚家譽說無論到最後結果怎樣,他都不會後悔,他只要林以謙能夠嘗試著去就接受他。這對林以謙來說不是一個可以反悔的藉口,他心裡更多的是想著怎樣不傷到他。他怕到最後也不能接受他,帶給他更大的傷害。所以,在嘗試著接受的過程裡總會茫然,到底該怎樣做?而他所做的一切是不是對他的傷害最小?
客廳裡,液晶電視上的歌換了一首,一首胡夏的燃點唱得撕心裂肺。沙發上,譚家譽摟著林以謙的肩,肩膀靠著肩膀。譚家譽微微低頭,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林以謙瞳孔微微放大,眸子上映著譚家譽那張五官精緻的臉。
“以謙。”譚家譽輕聲喚一聲,富有磁性的聲線含著他心底無盡的思慕。彼此的呼吸在鼻尖纏繞,林以謙抿緊了唇,他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接受還是拒絕?他在猶豫,在糾結。
雙唇的距離不到一厘米,林以謙下意識地垂下了頭,避開了譚家譽吻過來的唇。氣氛瞬間變得尷尬,譚家譽轉而在他的額頭落下一吻。
譚家譽攬著林以謙,自我反思,或許是太過心急,前幾天才跟林以謙說嘗試著去接受他,又怎麼能忽略時間的緩衝,讓他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接受他的親吻?
譚家譽離開林以謙的住處後,薛少瑾正好開車到樓下,透過車前窗看著譚家譽從公寓樓下的大廳走出來。
剛才他就一直在林以謙那兒?薛少瑾心裡翻滾著一股酸味,酸到骨子裡。
坐在車上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沒有下定決心去見他。前不久惹得他大怒,這時候如果出現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