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去醫院看了沒?”
薛少瑾搖頭,“沒。”伸手接藥的瞬間,兩個人的指尖觸到,林以謙明顯感覺到薛少瑾的體溫比自己的高出很多。
“謝謝。”薛少瑾沙啞著嗓子說,隨即又咳了幾聲,吸了吸鼻子。
林以謙看著他,輕抿著唇,“吃藥要開水,你那有沒有?”
眼裡沒有一點神采的薛少瑾搖了搖頭,“沒。”
“在這等等。”說著,林以謙轉身進了廚房,裝了水用電熱杯燒了一大杯開水。
薛少瑾坐在沙發上,拆開了藥盒看著裡面的說明書,嘴裡不停地咳嗽,伴著沙啞的聲音讓人心疼。
兩分鐘不到,電熱杯的水沸騰,林以謙取了杯子倒了一杯開水放在茶几上,薛少瑾咳了幾聲,緩過氣來才說:“謝謝。”
“等水溫了再吃,一次三粒。”
聽著林以謙溫柔的聲音,薛少瑾抬頭看著林以謙,心裡一陣暖意,“嗯。”
林以謙沒再說什麼,轉身去了衝浴房,剛才門鈴響之前,林以謙就打算洗澡。薛少瑾在外面,他也不需要像待客人一樣陪著,該做什麼就做什麼。過了一會兒,衝浴房裡就有嘩啦嘩啦的水聲傳來。
林以謙洗澡出來,見到薛少瑾已經倒在了沙發上,茶几上沒了熱氣的水一點也沒動,藥他也沒吃。林以謙心裡一緊,急忙過去彎腰用食指在他的鼻尖下探了探,還好,還有呼吸。
或許是今天劉傑文的事給了刺激,林以謙的大腦處於敏感狀態,所以剛才才會那麼著急。
看著薛少瑾的睡顏入神,林以謙輕抿著唇,這個人到底在想什麼?
用手背在他的額頭探了探,體溫高得有點嚇人。發這麼高的燒還不去醫院看,這人當真是不要命了。
林以謙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薛少瑾緩緩張開眼睛,看到林以謙模糊的身影,他抬起手想要去摸他的臉,“以謙……”
林以謙抓住他伸過來的手,“起來,去醫院。”
處於高燒狀態的薛少瑾意識朦朧,腦袋裡一片漿糊,他用手敲了敲腦袋,坐了起來。林以謙進了房吹頭髮,換衣服,出門帶著薛少瑾去醫院。
到了樓下,薛少瑾從褲袋裡拿出車鑰匙交給林以謙,“你開吧。”
林以謙接過車鑰匙,薛少瑾的車他開過幾次,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薛少瑾有時喝了點酒不宜開車,一般都有林以謙來開。
林以謙開車一向都很穩重。薛少瑾坐在副座昏昏欲睡,半眯半眛的視線裡是專注開車的林以謙,火熱的喉嚨裡偶爾忍不住重咳幾聲,撕裂般的疼。
到了醫院,林以謙把車停在醫院後面的停車場,開了門下車,薛少瑾還在車上。林以謙繞到副駕座旁開了門,靠在座椅上昏昏欲睡的薛少瑾臉色蒼白地有些恐怖。
“下車。”林以謙說。
薛少瑾下了車關了車門,林以謙說:“走。”
林以謙轉身要走,薛少瑾上前一步,抬手將林以謙攬住,他的體溫很高,林以謙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體傳過來的溫度。此時的他並沒有什麼力氣,林以謙分明可以一把將他推開,而他卻沒有這麼做。
薛少瑾不斷收緊自己的雙臂,他沙啞低沉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以謙,我總覺得,這是夢境。”
因為太久沒有得到林以謙的關懷,所以突如其來的溫暖總讓大腦處於混沌狀態的他覺得這是在夢境。
林以謙讓他抱了一會兒,才抬起手穩住他的肩膀,將他拉開距離,“先去掛號。”
薛少瑾嗯了一聲,跟在林以謙後面,繞到了正門。醫院的掛號處排了長隊,最近春夏交接,正是流感的高峰期,也是醫院的生意旺季。
林以謙讓薛少瑾坐在椅子上等著,自己排隊掛號。排十五分鐘的隊掛了號,再到二樓量體溫,41。5的體溫連醫生都覺得驚訝。
帶著一副深度近視眼鏡的醫生一天下來都處於忙碌之中,人太多,他確定了病症就立即說要打點滴,然後拿起筆在紙上龍飛鳳舞地寫了一份藥單。
林以謙拿著藥單和薛少瑾去了二樓的輸液室,輸液室幾乎座無空席,打點滴的和陪同的在擠在一塊,不太大的輸液室顯得格外擁擠。小孩的哭聲和大人之間的交談聲混雜在一起,原本該保持安靜的醫院跟菜市場一樣熱鬧。
負責插針的護士說打點滴的人太多,還需要排一下隊,讓病人先找位置坐下。
滿座的輸液室,好不容易等到一對父子走了,空出兩個位置,薛少瑾過去坐下,林以謙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