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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林以謙擦著身上的茶漬。林以謙握住他的手,說:“我自己來。”

譚家譽看著被林以謙握住的右手,臉上浮起一絲和煦如春風般的笑,“我來也是一樣的。”

林以謙鬆了手,任由他來為自己將身上的茶漬擦乾。

薛少瑾將西裝手帕隨意放進了口袋,靜靜跪坐在對面,一雙泛紅的眼睛直直地看著他們,被刺痛的眸中滿是冰渣子。

方才表演茶藝的茶藝師也過來道歉,解釋說這位女服務員是新來的,很多的事情還不懂,請原諒之類的。林以謙搖頭說不會追究此事。

陳可馨用手搖了搖薛少瑾的肩膀,小聲叫了他一聲,“少瑾。”

聽到旁邊的聲音,喝了一罈子醋的薛少瑾不由抬起右手,搭在陳可馨的肩膀上,臉湊近她的臉,語氣曖昧地問:“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陳可馨因為薛少瑾突然的曖昧動作而怔愣半響,瞥了一眼薛少瑾近在咫尺的臉,抿著唇臉上微微害羞,“我沒事。”

薛少瑾繼續用關切的語氣說:“最近天氣還很涼,以後出門還要多穿點。”收回了搭在陳可馨肩上的手,薛少瑾下意識去看林以謙的反應。

林以謙根本沒有看過來,身上的茶漬已經處理好,譚家譽收了西裝手帕,“等會回去換一件衣服。”

“嗯。”

心裡被一股酸意充斥的薛少瑾的視線刻意避開,甚至有些手足無措。譚家譽看林以謙的眼神,分明就不是簡單的上司對下屬的。

經歷過剛才的事,氣氛就開始變得奇怪。合作協議已經談妥,譚家譽顧及到林以謙身上被茶水浸溼,所以就借有事先離開了日本的茶會館。

三十秒的倒數

離開之後,譚家譽開車先把林以謙送回家。

把車停在林以謙所住的小區道上,譚家譽傾著身子過來幫林以謙解安全帶,“回去把衣服換了,明天再來上班。”

看著特意過來給他解安全帶的譚家譽,林以謙不由笑了笑,“你這個老闆做得有點虧。”

譚家譽饒有興趣地看著他,“虧了什麼?”

林以謙背靠著座椅,微微偏頭看著他,“身為老闆卻送員工回家,難道還不虧?”

譚家譽聳了聳肩,“樂此不疲。”

樂此不疲,這四個字表達的意思還有一層就是,他非但沒有虧,反而賺了。和林以謙相識到現在也不過兩個多月,電梯故障的一次共患難,讓他們的關係突飛猛進。原本不會有過多交際的兩個人,因為譚家譽的故意靠近而變得熟絡。

晚間,天氣清明,遠處的夜景也十分清晰。林以謙端著一杯熱牛奶站在陽臺,看著遠處的城市中心,閃耀的霓虹燈讓這座城市變得更加迷離,被霓虹燈映亮的天空再也看不到漫天閃爍的星星。城市程序越來越快的二十一世紀,能看到滿天星的地方變得越來越少。

沉浸在燈光中的黑夜不再深不可測,明若日光的霓虹燈記錄著城市腐朽的繁華。一杯牛奶喝完之後,林以謙從陽臺回到客廳,才聽到有門鈴聲。

放下手裡的杯子,快步過去開門。

門外站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他一手插著褲袋,一手不停按著門鈴。

林以謙在門後探出半個身子看著他,“有事?”

“有。”薛少瑾直直地盯著他。

“什麼事?”

薛少瑾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屋裡,“不請我進去?”

林以謙不耐煩地看他一眼,“有事在這裡說也是一樣的。”

“裡面有人?”他臉上盡是狐疑,好像篤定林以謙是因為心虛才不請他進去。

不想和他浪費時間,林以謙冷著臉說:“給你三十秒時間。”

薛少瑾挑起一邊眉毛,“你非要這樣對我。”

“還有二十秒。”林以謙好心提醒。

兩個人面對面誰也不說話,僵持在開啟的門邊,薛少瑾盯著他看,林以謙看的卻是他旁邊的牆。

僵持的氣氛維持不久,說好的三十秒已經過去,林以謙握著門把手就要關門。薛少瑾出手極快地將手放在門沿,那扇快要關上的門驀地停住,門沿和門框的距離不到三寸,薛少瑾的手就在門沿和門框之間。

“手拿開。”林以謙說。

“為什麼不關上去,關上去,我痛了自然就會放開。”

林以謙把門拉開,放在上面的手也鬆開,“有話快說。”

薛少瑾看著他,醞釀了一下情緒,“你跟譚家譽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