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羞澀的語氣,在最美的年華說出來的最美的一句話。
禁果·青澀
秋日黃昏的櫻花樹下,白衣黑褲的少年臉上微微紅暈,牽著的手變成十指相扣,地上的影子一路拉得很長,在盡頭處交疊在一起。林以謙手上的書掉落在草地上,映著黃昏的書本扉頁被風吹起,嘩啦嘩啦輕響。
櫻花樹下,兩個少年在黃昏裡擁抱,青澀的吻如蜻蜓點水般,比這夕陽的光更柔和。
同年的聖誕節,薛少瑾和林以謙單獨去了北海道旅遊。平時出門旅遊都是兩個宿舍的人成群結隊一起去,那一次只有薛少瑾和林以謙。
日本的冬天很冷,北海道比本州島冷上許多,所到之處都是銀裝素裹。冰天雪地裡的聖誕節照樣熱鬧繁華,大街上人來人往,旁邊店鋪裡的音響歡快地唱著聖誕歌,冬青樹上的各種掛飾和頻閃的霓虹燈裝點了視線。
薛少瑾和林以謙並肩走在人流中,手上戴著剛買的聖誕手套,明明是兩個人,卻只買了一套手套。林以謙戴右手,薛少瑾戴左手,沒戴手套的手十指相扣。
在街上走了一圈,兩個人就回了酒店,酒店是薛少瑾七天前就訂好了的。是一間雙人房,裡面有兩張並排的床。
薛少瑾說兩個人擠在一起睡暖和一點,就鑽進了林以謙的被窩。他伸手攬過林以謙,面對這面,“冷不冷?”
林以謙答:“不冷。”酒店有供暖系統,室內溫度將近25度,就算不蓋被子也不會冷。
可偏偏薛少瑾就說:“我冷。”
林以謙伸手攬住他,小聲問:“還冷不冷?”
“嗯,好點了。”
“那趕緊睡,我關燈。”說著,林以謙從被子裡伸出一隻手去關床頭的檯燈。
薛少瑾把他的手重新按回被子裡,“別,先別關燈。”
“做什麼?”林以謙看著他問。
薛少瑾抿著唇,“還早,先聊會兒。”
“聊什麼?”
薛少瑾重新把他抱緊,兩人側著身子,面對這面呼吸可聞,“以謙,我們以後多點單獨出來。別老跟他們一起,六個電燈泡照得眼睛疼。”
林以謙笑了笑,“哦。”
其他六個人並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私底下他們是戀人,在其他人眼裡看來他們是雷打不動的鐵哥們。有一些戀人之間才會有的言行,對著舍友就做不出來。
他們僅有的獨處時間就是在兩個人都沒課的時候,並肩坐在那片櫻花樹林最深處的櫻花樹下。近來天氣寒冷,那個地方自然也不能去。薛少瑾很早就策劃著聖誕節把林以謙約出來,跟他真正地過兩人世界。
充斥著兩個人體溫的被窩,跟陽春三月的陽光一樣暖和。兩個人面對這面,不說話,眼睛近距離地注視著對方。薛少瑾脖子上的喉結微微滾動,他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放在林以謙背後的手遊移到他的腰間,林以謙什麼也沒說,他得寸進尺,放在腰間的手掌往下游移,到他的臀|部。按著他的臀|部往自己下身貼,薛少瑾那裡已經微微抬頭,隔著布料依舊感受得到。
紅了臉的林以謙垂下頭,頭頂上傳來薛少瑾微微沙啞的聲音,“以謙。”
林以謙抬手環住他的腰身,紅著耳朵沒底氣地說:“薛少瑾,你早有預謀的。”
“我的以謙那麼聰明,什麼都瞞不過。”他低聲笑著說,溫熱的氣息打在林以謙的臉頰邊。
曖|昧的氣息交|纏,薛少瑾吻上林以謙的唇,發熱的身子互相摩|挲。交|纏之時,薛少瑾漸漸翻身壓上林以謙的身,纏|綿的唇舌難捨難分。終究是第一次,免不了青澀,也免不了笨拙。
薛少瑾手腳笨拙地一件一件脫林以謙的衣服,在他雪白的肌膚上落下一個一個輕盈的印,發抖的手握著他的火|熱生澀地套|弄。初次經歷j□j的林以謙極力壓抑那股不斷增強的欲|望,手下抓緊了床單,同時又因為快|感而不經意從喉嚨間發出一絲呻|吟。
喘著氣的薛少瑾撐著床自上而下看著臉頰酡紅,眼裡秋水盈盈的林以謙,忍不住俯下|身在他的眼睫上落下一吻,他輕聲喚著,“以謙……”
林以謙感覺到薛少瑾的火|熱正抵著他小腹處,剛才他一直顧著他,根本沒給自己紓|解。林以謙雙手環住他的背,輕輕摩|挲。
薛少瑾看著林以謙說:“好像會很疼。”
林以謙不由覺得好笑,“那你到底……還要不要?”
“你怕不怕疼?”
林以謙紅著臉說:“你見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