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殷呆了一下,快速觸碰了一下之後又縮回了自己的手,然後說道,“我想他們需要聊聊,你能跟我走麼?”
白蓮看了我跟沈顏一眼,無所謂的聳聳肩,然後跟著沈殷走了。
我在沈顏邊上的鞦韆架上坐下,遮陽傘讓鞦韆架下的感覺變的陰涼了起來,很舒服。
暖陽的味道總是很好聞的,我仰過頭去閉上了眼睛。
沈顏說:“說吧,到底是什麼問題。張以昂昨天看起來不大對勁,連家都沒有回,你們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我沒有想到他會來你這邊,我還以為他會去他的那人那邊。”我閉著眼睛展露一笑,我想我越來越得心應手了,在不想笑的時候,露出微笑,這是多麼簡單的事情。
我想即便是看見張以昂跟別的男人在一起的時候,我也能假裝笑的發自內心。
沈顏說:“別笑了,你不知道你笑的很難看麼?我跟沈殷的事情還沒有解決,你跟張以昂又出什麼事情了?”
說著沈顏嘆了一口氣,他說我跟他這命真的是詭異到了極點,生不好生是,死不能死,這是上天在作弄我們麼?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不過我想或許吧,我跟他說起來真的是總是遇見這樣的事情,總是同病相憐,總是會發生一些讓我們措手不及的事情。而這些事情,很多時候都是同時發生的,而我們都沒有辦法解決。
我將我看見張以昂在夜店的事情告訴了沈顏,我甚至於連帶著江米的事情都告訴了沈顏,這一切的事情都讓我頭疼。
事實上說給沈顏聽,我並不是因為想要沈顏的安慰,反倒是隻是想跟他說說,就像是很多時候沈顏都會跟我說起沈殷的事情,不過他也只是說說,用不著我多做安慰,有時候別人的安慰都是定不了用的,真正能夠治癒自己的傷口的只有時間,跟自己。
“你確定是張以昂麼?真的?他怎麼會那樣?”沈顏有些詫異,不過沉思了片刻之後,沈顏又若有所思的說道,“也該是,張以昂以前不就是那樣一個人麼,就算是開始能夠耐得住性子,時間久了呢,也不免會發生變化。不過你以前說過張以昂喜歡的是女人,怎麼會在那邊玩男人?”
“或許是我把他帶入了地獄。”我不無悲傷的說道。
“不要這樣說,指不定,這才是張以昂的本性。”沈顏說,“既然如此,你打算怎麼辦,高考完了,確定上哪裡去上學麼?”
我搖了搖頭,事實上我還沒有確定,不過我想我會選擇離這裡很遠的地方,或者就想張以昂說的,我出國去。
沈顏說:“張以昂……事實上,我覺得你該跟張以昂商量一下,昨天張以昂來的時候臉色很不好看,看起來很憂傷,或許他還是愛你的,只是你是他的兒子讓他無所適從罷了,所以才會到現在這個樣子的,你如果跟他好好的說說,說不定會有所改變的呢?”
我搖了搖頭,“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麼?還記得上官謹言說的話麼?我想或許我該離開張以昂的,我們兩個本就不該在一起的。如今有這樣一個機會,我或許應該是慶幸的。況且,我也不知道,我何時會丟了性命,如果我跟張以昂在一起,有朝一日,我沒有命了,那麼張以昂必然是比現在痛苦萬分的。”
“既然你這樣說,那麼我也沒有什麼好勸你的了。”沈顏說,“你已經做好了決定,一切你都已經想好了,後果都已經知道了,那麼就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做吧。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你就直說。我們之間就沒有什麼好客氣的了,也犯不著隱隱藏藏。”
“我明白。”我點了點頭,如若不然,我怎麼會一有事情就來找沈顏呢。
我們坐在鞦韆上,任由陽光的溫度透過遮陽傘照在我們的身上,那種味道讓我昏昏欲睡。
“你跟沈殷怎麼樣了?”我恍恍惚惚的問道。
“還不就這樣。”沈顏輕描淡寫的說道,“他還是想要離開我,雖然嘴上不說,但是我感覺得到,他覺得在我的身邊會害死我的。可是他從來沒有想過,我沒有了他,我會更加不想活。”
“他畢竟是鬼。”我說,“也許你也該高興的,畢竟這樣就代表沈殷是愛你的。”
“既然愛我,就該留在我的身邊的,我都不在乎,他在乎個什麼,就算我死了,我也可以變成鬼跟他在一起。”沈顏對於沈殷的事情總是非常的固執,一提到沈殷就會倔強起來,死腦筋起來,就像是很多時候在張以昂面前的我。
“你想的太簡單了,就算是變成鬼,你媽呢都不一定在一起的。”我說,“那天你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