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擔心,如果您和您的家人不反對,我會聯絡‘戒同所’,席然同學在經過教育之後定能洗心革面。”
席靜默不作聲,她在擔心需不需要花錢。
杜淳錫道,“相關的事宜由我親自去核實,不會干擾到您和家人。”
校方如此周到有禮,席靜也沒什麼可說了!況且,她今日來這裡並不是為了解決問題,她不過是想看一看席然狼狽可笑的模樣。
席靜道,“那麼,我就把席然交給你們了!”
杜淳錫點頭道,“好的!”
席靜離開之後,教導處驚起了一番喧囂,有人向杜淳錫提出質疑,杜淳錫的做法太過冒險,若是事情敗露會嚴重影響H高的聲譽。杜淳錫說,‘學生的行為也正是校風的一種折射,無論事態的發展會怎樣,學校該做的是教育好學生。如果我們現在放棄了席然,外界會如何評價我們學校?’
眾人在經過激烈的爭論之後,終於採用了杜淳錫的做法,但前提是:席然若是損害到學校的名譽,副校長杜淳錫將承擔所有後果。
會議結束之後,杜淳錫把席然單獨留了下來。
杜淳錫說,“席然,我以杜研父親的身份請求你……請你不要再聯絡杜研!”
他驚奇得像半截木頭般愣愣地戳在那兒,不再聯絡杜研,不再與他見面,這原本是席然自己決定好的事。可,當這句話從杜研父親口中說出的時候,席然他反而猶豫了,他開始不安了。他無法想象失去杜研的生活……
杜淳錫說,“杜研他雖然整天散漫、不羈,作為父親的我也時常拿他沒辦法。然而,他比誰都要單純,他輕易的就會生氣、難過、感動……席然,你們年紀還很小,我希望你能給自己、也給杜研一個機會。成全杜研,也成全你自己!”
席然問,“老師,您認為我們相愛是錯誤嗎?”
杜淳錫說,“這並不是相愛,這只是你們單純的誤解!錯把友情當做愛情!”
沉默是最難駁倒的論辯,所以席然選擇沉默,他不明白人們的那一套套聽起來很正以言辭的道理,他看清的只是‘人們總是把自己凌駕於一切之上’。
杜淳錫說,“席然,回去收拾一下生活的必需品,今晚8點會有專車在校門外接你!”
……
謙虛常被誤認為是隱諱,沉默常被誤認為是怪癖,在不久的之後,席然切身的體會了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回到宿舍,學長還是坐在床上看漫畫,他的漫畫書堆滿了一書櫃,他總是有看不完的漫畫書。
“席然!”學長從漫畫書裡探出臉,他基本上不會主動找人說話,他說,“朱研把你的手機送來了。”
朱研?!!學長口中的朱研肯定是杜研。學長不擅長記人名字這點,曾讓杜研奔潰好幾次。不過學長這次能叫對‘席然’這個名字,還是讓他有些許高興的……至少從那種充滿壓迫的環境裡走出來之後,這大概是對席然最大的獎賞。
席然望了眼桌上的手機,又望去宿舍的門,昨晚他就在那門後和杜研激烈了發生了關係,之後他們還手忙腳亂的擦地板和門。
正巧又碰上學長回來,杜研連招呼不打就拉著席然跑,席然幾乎是被硬拉著。當時的杜研,臉紅彤彤的,連耳後根都紅了……
正如杜研的父親所言,杜研雖整天散漫、不羈,卻比任何人都要單純,他能將所有的心情都寫在臉上。
席然喜歡這樣的杜研,席然羨慕這樣的杜研。
他喜歡他,同樣也渴望成為他。
張愛玲說:“每一個愛情故事的開始總是燦爛如花,而結尾卻又總是沉默如土。”
即使,僅僅是一方的沉默,也能讓所有似景繁花被湮滅。
昨晚的杜研這樣說著,“席然,我們要永遠在一起!永永遠遠……”
今天的席然卻要食言了。
席然在內心叫囂著,“膽小鬼,沒有用的膽小鬼!”
而他的眼睛裡卻失去了所有的渴望……
席然擰著稀少的生活用品,在8點鐘準時抵達校門口,一輛小型的黑色麵包車停在校門外,駕駛座的男人發現了席然,他坐在車裡,只是伸出了一隻手向席然打招呼。
司機沒有說話,席然也沒有問‘去哪裡’,路程有2小時,廣播裡不停的換著音樂,車窗外的風景不斷被替換……
麵包車停在了一間樸素的大樓前,門裡的狼狗怒視洶洶的吠叫,身材矮小的門衛從窗裡探出頭,瞄了一眼席然之後,大門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