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走進了酒店,開了房後一言不發的去了自己的房間,關上門,他把行李箱靠在了一邊的牆上,捂住嘴低低的咳了幾聲。
“直到最後你都沒有講,如果深愛要怎麼收場……”
男人稍稍平復了一下呼吸,接通了電話,“喂,大哥。”
“你去H市了?”
“這和大哥沒有關係。”
“開什麼玩笑,回來,我還不需要你出面來丟這個臉!”左岸在另一邊憤怒的拍了拍桌子,難得端起了家長的嚴厲架子,“老二,立刻給我回來。”
“大哥,你想多了,我來這裡不是為了左家。”男人無奈的說:“我當然知道你不需要我幫忙,你也不要自我感覺過剩了。”
“你以為我會信你?老二,要麼你自己回來,要麼我派人抓你回來,你自己選。”
男人捂住嘴咳了幾聲,“啊,這個問題我需要想幾天,等我想好了再給你答覆吧,就這樣,掛了。”
說完話,男人絲毫沒給左岸繼續說話的機會,直接結束通話了通話,然後關了機,他坐在床邊,不舒服的清了清嗓子,側臉去看窗外漸漸暗下來的天空。
“又要下雨了啊。”
他摸了摸耳朵,走到窗臺前推開了窗戶,風灌進來,又刺得他止不住的一陣咳嗽,最後還是不情不願的關上了窗戶,走到行李箱前翻出了藥塞進了嘴裡。
“真沒想到會感冒。”他笑笑,自言自語,“這樣去見他,估計也說不了什麼,只會被他逃掉吧。”
還是去洗個熱水澡吧。
男人拿出了幾件衣服,轉身進了浴室,等他從浴室裡出來,窗外的天已經徹底暗了下來。冰涼的雨也落來了,像是被打翻了水盆一下,下得驚天動地的。
看來今晚真的不適合出門。男人嘆了口氣,慢悠悠的下樓準備吃飯去了,他特意選了個臨窗的位置,邊吃飯邊看著對面那棟大樓裡陸陸續續下班歸家的人。
雨下的太大了,很多人走出來,即使手上拿了一把傘,身上也或多或少被打溼了一些,有兩個人共撐一把的,兩個人的大半邊身子都溼了。男人託著半邊臉微微笑著,看著他們難得尷尬的頂著傘在雨中招計程車。
漸漸的人少了,面前的飯菜也差不多都吃完了,男人掃了一眼面前的餐盤,莫名的暗淡了一瞬,然後他招了招手,讓侍者端了些甜點上來。
大樓的燈一盞一盞的熄滅了,與雨下的也小了些,穿著白色西服的青年從門後走出來的時候,男人不自覺的睜大了眼,唇角也漸漸平了。
青年手上沒有拿傘,身邊也沒有其他人,他似乎沒有招計程車的準備,直接頂著雨朝著對面的酒店走了過來。
男人一愣,忽然笑了出來,他低低的咳了一聲,視線隨著青年一起移動,等青年走到了他面前,他稍稍側了臉,笑眯眯的。
“你看到我了啊,時離。”
時離抬抬下巴,“借個房間洗澡。”
“我的衣服你可穿不了。”
“不借?”
“怎麼可能。”左素聳聳肩,站起身,招來侍者結了賬之後,坦然的走到了時離面前,“來吧。”
時離淡淡的應了一聲,跟著左素一起上了樓,他靠近左素的時候,左素能清楚的聞到他身上那種帶著涼意的潮溼味道。
進了房間之後,時離及其熟練的從左素的行李箱裡翻出了幾件衣服,抱著去了浴室,左素坐在沙發上,隨便的翻著雜誌,偶爾把拳頭抵在唇邊,輕輕的咳嗽。
時離從浴室裡出來,身上偏大的衣服鬆鬆垮垮的,袖子還被捲起來了一些,下面的褲腿也捲了起來,左素瞥了他一眼,沒忍住笑。
“哈。”
時離臉色不變,無視了左素的嗤笑,他走到左素面前,自然而然的坐進了左素懷裡,低下頭要親他,左素一愣,下意識的避開。
眼神一沉,時離挑起眉,捏住左素的下巴,逼著左素直視他的雙眼,“躲什麼?”
左素無奈的揉揉時離的頭髮,“我感冒了,免得傳給你。”說著,他又側過臉咳了幾聲。
時離坐在他身上,興致全無的冷哼了一聲,“病鬼。”
“我難得生一次病,哪裡算的上病鬼。”
“我說是就是。”時離靠在了左素肩上,“特意住在我公司的對面,你是來找我的?”
左素笑笑,“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不過,你什麼時候發現我住進來的?”
時離指指窗戶的方向,“那條走廊